既然喜儿没同意做妾室,老太爷就从画轴里选了位大学士之nv安排来府上见无垢。
早料到会有这一遭的长孙无垢,天还没亮就带着副将跑去城郊猎场打野物,约莫傍晚才跟好友还有副将回来。
他们偏偏没走正门,就担心那大学士的nv儿还没走,再逮个正着,属实是尴尬至极。
一同狩猎回来又到府上小酌两杯的还有萧明楼,他吩咐下人把两只野味送去后厨,然后跟着无垢来到他们的秘密小筑。
儿时萧明楼和长孙无垢在一个书院里读书结实,因为经常惹祸,九岁的萧明楼虽然是个羽翼不丰满的小王爷,但他爹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子爷,所以闯了祸被罚的都是长孙无垢。
两人是长孙府偏院发现这个宝地的,下人很少从这边经过,万一来人找他俩,轻功一甩就能攀到那棵参天古树上躲过一劫。
饮酒作乐,正在兴头上的萧明楼还会赋诗一首,他口中那些关关雎鸠在无垢这就是耳旁风,他享受偏院里的美景,与他院子里那般华贵不同,想必院子是随了主人的风格,不过想想也对,四妹确实是个不能言道但不失大家闺秀之礼的。
萧明楼正在树上把酒言欢,忽然看见井边坐着一nv孩,头往下探的很深,怕是再耽搁就要出人命。
他仰头灌下一口酒,使出轻功落到那抹粉se旁边,一把就将人捞起抱在怀里。
“是你?”萧明楼眨眨眼,这不是上次在夜市遇到的小姑娘?她果然是无垢府上的人,这小子故意不说肯定有猫腻。
喜儿记得他,长得漂亮身上还特别好闻,也不知施了什么粉,b她小姐用的胭脂还香。
“有什么事想不开,到这来和井水诉苦。”萧明楼自是个不会拆穿别人心事的人,小姑娘眉间紧蹙,显然是有心事恼她,这般好看的小人儿也不知是谁家小伙伤她的心。
“没、没什么!我的帕子掉井里了,捞不上来。”
“帕子?让我瞧瞧。”
喜儿拉住男人,她怕谎言拆穿,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是着了魔障还是怎的,就冲着井口往下探,要不是这个男人出现,可能已经溺si在井里了。
“不劳公子费心了,帕子罢了,喜儿还可以再绣一块。”
这边萧明楼正沉浸在美人如怀的喜悦之中,也不知身后那块y沉的人形屏风正怒视着两人。
好一个郎情妾意,光天化日!哦不,是夜深人静搂搂抱抱成何t统!
一个是他的好兄弟,另一个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下人,那双手碰过他的身t,现在抓着他兄弟的衣服作甚!
“没人教你长孙府的规矩?下人不去服侍主子跑来这g什么!”
听到这声责骂,喜儿的脸上顿时没了血se,她推开萧明楼低头跪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声。
“无垢,刚才喜儿的帕子掉在井里,我见她差点落水,才过来帮帮她。”萧明楼笑笑,把人扶起来接着说,“不过是件小事,不必罚她。”
长孙无垢瞪着喜儿,她心虚才不敢看自己,跑来这怕不是知道他们经常在此处偷闲,等下再去老太爷面前揭发了去。
“二位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喜儿就先退下了。”拉着喜儿的手没放,萧明楼还想再和这软糯的小人儿再说几句话,不料却被长孙无垢大手一挥,中间隔开两人。
“你想走?”无垢怒目圆瞪,他听见喜儿小声嘀咕着什么,便让她大声说出来。
“喜儿喜儿要出去给小姐买东西,晚了,晚了就回不来了。”她不敢交代其实是去听戏,要是说出实情,二少爷的这架势更不会放过自己。
“要不,我随喜儿一同去?天se已晚,把她送回来我也早些回去罢。”萧明楼看这护犊子的无垢,已经好些年没见着他这样了,小丫头像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碰了就上头。
“明楼,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你先回吧,我叫人把做好的野味给你送去,”他打量了一下喜儿,说道:“这丫头没看着那么单纯,会一手狐媚功夫g引男人,你可别着了她的道。”
喜儿心底漾起一团酸涩,怎么就是着了她的道,明明不是自愿的,是他压着她毁了名节,到头来全是怪在自己头上。
喜儿紧咬着嘴唇,沉默地盯着绣鞋不作声,她是个下人,就是长孙无垢哪天真动手打了她,四小姐也救不了自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不说话,就不会惹二少爷不愉快。
“无垢兄,依我看喜儿不是那种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和这小丫头发生了什么,可我从她眼中能看到她是怕你的。”萧明楼往后撤了撤,然后拽拽喜儿袖口把人往身后一带,“别担心,一个时辰后就把人送回来。”
长孙无垢的脸是给气绿了,他倒是要等等这两人什么时候回来。
萧明楼的随从也是个明朗的人,和他主子一样温和,路上帮她拿东西还从后面保护着他们不被路人挤到。
“这是我的随从子明,以后你来萧府做客,让人禀报给他就好。”
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