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抬眸,眨眨睫毛,水润潋滟的大眼睛对上周宴深的,忽然弯眸笑了起来。
晚风温度偏低,凉丝丝的,带来满院芙蓉花香。
她这一笑动人心魄,弯着唇,扬着眸,偏一偏头说:“周宴深,你是在吃醋吗。”
春深
周宴深视线隐晦不明地看了她两秒, 没回答这句话,手转而从她额头撤开,又问了一遍:“疼吗?”
“不疼。”虞乔拿下他的手, 眸中盛满了笑意。
她用食指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晃一晃:“拉我出来干什么?”
周宴深反握,指腹在她掌心摩挲两下:“陪我去酒窖拿瓶酒。”
“你方才说之瑶没有待客之道,现在又让我去陪你拿东西。”虞乔故意加重语气,“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周医生?”
话音刚落, 她冷不丁被周宴深拽到身前,一仰头,鼻尖只差分毫之距相抵。
“我没有待客之道。”他低下头,二人的呼吸轻而易举混合在一起, 廊下风铃声与花香交错,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所以你也不用有作客之仪。”
花园中种满了各色花木,暮夏初秋之际, 海棠色艳而无香, 早桂和芙蓉被夜风微微一吹,送来拂面清香。
周宴深始终没松开她的手,穿过长廊, 风铃轻响。
周家的酒窖在地下, 他先弯腰走了两节楼梯, 而后站在楼梯上向她伸出手。
两侧灯光昏暗, 虞乔却不去搭他的手,两手撩开垂在眼前遮挡视线的头髮:“我自己可以。”
她走到周宴深面前, 面对面, 催促他:“你怎么不走了。”
“里面走廊没有灯, 你自己真的可以?”
虞乔怕黑,高中时候有一次晚自习突然停电,全班人都在欢呼,只有她忽然垮了笑容,摸摸索索,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当然可以。”虞乔说着探头向他身后看去,奈何周宴深比她高,遮得严严实实。
周宴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下走,他走得很慢,虞乔跟在后面,踩着他走过的脚步。
下了楼梯之后的一小段走廊果然是没有灯的,地下空间密不透风,虞乔摸到四周墙壁表面微硬的石头,肩膀微微瑟缩:“为什么不装个灯啊,这样感觉好恐怖。”
“因为坏了。”周宴深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里的构造特殊,修建团队那边新的修补材料还没到。”
“那你还要我陪你一起。”虞乔空手去抓了下一团黑的空气,小声嘟囔。
旁边落地一声轻笑。
他慢悠悠地说:“因为我没有待客之道。”
虞乔正好摸到墙壁一块硬质凸起,闻言突然停下脚步。
“唔。”她忽然出声,听起来带了点儿茫然,“我手好像被刮破了。”
周宴深一顿,随即皱眉去找她的手:“哪儿?”
“好像流血了。”黑暗里,周宴深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凭借略带委屈的声音辨位。
“你看看。”虞乔说着,伸出一根食指,靠着感觉戳了戳他白色衬衫的前襟。
“周医生。”她戏谑地说,“我要是真流血了,你这衬衫也该脏了。”
隔着一层布料的指腹柔软干燥,周宴深反应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顺着血管摩挲了下完好无损的指尖。
她反过来,轻挠他掌心,低低的笑声像方才廊下的风铃清悦入耳。
“周宴深。”虞乔几乎止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好骗?”
话音未落,她乱动的手忽然被紧紧扣住,还没反应过来,头被迫抬起,Yin影下压。
他直接吻上她的唇,十指交握,双唇贴合,纠缠间鼻息升温。
突如其来的吻,虞乔头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下意识抵在周宴深的身前,却不是推拒,更像是支撑。
只是唇瓣间的辗转,他并未掠夺她的呼吸,末了,也只是微微张嘴,克制地轻咬她的唇瓣。
墙壁隐隐咯着后背肌肤,她被困在他怀中的方寸之地,额头相抵,一触即过的吻已经结束,升温的呼吸却没有那么好分开。
微重的呼吸,隐隐相贴的鼻尖。
周宴深一手按上她的唇,微微的薄茧不轻不重蹭着她柔嫩的唇。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反而更加重触感和听觉。
虞乔被这样若有若无的触碰撩拨到浑身无力,低眸轻轻咬唇,耳后发烫。
周宴深松开她的手,低头,帮她整理被扯乱的毛衣袖口。
无声的黑暗里,只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虞乔慢慢适应黑暗,分辨出眼前的身形,抬脚不忿地踢了一下他的脚尖。
而后又听到一声低笑。
她越发羞恼,甩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抚着衣服:“你能不笑吗?”
“好。”周宴深从善如流,转而说,“那你能不说话吗?”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