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下虞乔能理解了。
“走吧。”她拍拍向之瑶的肩,“我送你去韩旸那儿。”
韩旸的房间和虞乔的隔得不远,只有几个房间而已。二人到门前先按了按门铃,好久之后,门内才传来来微微压抑的男声:“谁啊?”
“送餐的。”向之瑶捏着鼻子说。
房门很快被打开,铺面而来一股难言的味道,韩旸身上的浴袍敞着,赤-裸裸的吻痕和属于女人的指甲痕迹遍布在他露在外面的胸膛上。他把头髮往上一抹,一副欲-求-不-满的语气冷冷地说:“放这吧。”
向之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韩,韩旸,你。”
韩旸也在霎时间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脸色猛地一变,上来就拉向之瑶的手:“瑶瑶你怎么来了?”
房内传来贺西灵懒洋洋的脚步声:“谁啊?”
“你放开我!”向之瑶猛地甩开他的手,尖利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韩旸你混蛋。”
她抬手想甩韩旸一巴掌,没料到手里的粥砰一声掉到地上,盒子瞬间炸开,滚烫的粥四溅。
虞乔一惊,连忙伸手把向之瑶往后推,顺便想把粥踢远一点,不意自己刚洗完澡穿的是睡裙,小腿裸-露着,被溅上一股灼烧的粘腻感。
她倒抽一口凉气,耳边是向之瑶慌乱的声音,于是勉强一笑:“我没事。”
之瑶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是我刚买的,很烫的,乔乔姐你等一下,我给我哥打电话。”
虞乔想说不用,她回去衝一下就好了。但之瑶已经带着哭腔发了语音过来,转过头恶狠狠地把地上的一片狼藉踢到韩旸那边,干脆利落地说:“分手!”
“你听我解释。”韩旸急了,“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只是——”
“滚!”向之瑶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扶着虞乔往回走。
虞乔在心里莫名笑了一下,想着还好这孩子不是恋爱脑。
二人刚回到房间,言佑和周宴深就到了。
虞乔正在浴室,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裙子,一手拿着莲蓬头用凉水衝洗腿上的粘腻,还能分出神来安慰旁边的之瑶。
“没事,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几个人渣,认清不就好了。”
向之瑶手足无措,只能帮她托着外套的裙边,眼眶都红了,抽抽涕涕:“乔乔姐,你也遇到过这么恶心的渣男吗?”
“我……”虞乔刚发出一个音节,被门边的声音吸引过去,而后便看到了门边面无表情站着的周宴深和一脸沉色的言佑。
……
他不会听到了吧。
“之瑶。”言佑沉声,“过来。”
向之瑶抹了下眼泪,小声说:“我要帮乔乔姐,她烫到了。”
“过来。”言佑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虞乔停下莲蓬头,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没事的。你的事比较重要。”
向之瑶没办法,只能小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经过周宴深身边时,她缩了下肩膀,尽量不碰到他,贴着墙面走出去。
浴室内一时只剩下虞乔和周宴深。
因为那条信息的事,虞乔心里还堵着,不想理他,于是自顾自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腿上的水。
她漠视周宴深,把毛巾随手丢到一旁,腿边还隐隐作痛,虞乔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目不斜视地从周宴深旁边走过。
“你——”
周宴深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怒而看过去,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被腾空抱起。
“周宴深!”头晕目眩,虞乔反抗,小腿在空中想踢开他,不小心碰到烫伤的地方,疼得她“嘶”了一声。
“别动。”周宴深紧握住她的脚腕,沉声。他的掌心灼热,微微的薄茧激得她肌肤一缩。
他的臂弯稳而有力,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他抱着放到洗手台面上。
拖鞋早就掉在了地上,虞乔气急,周宴深刚一松开她,她便抬脚狠狠踢在他的腿面上。
这一点力道轻得跟没有一样,莹白-Jing致的玉足碰到男人平整的黑色裤面,颜色反差强烈,不像泄恨,反倒带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勾引。
虞乔脸蹭一下便红了,手撑在身侧,警惕地看着他:“你别太过分!”
她原本的睡衣是细吊带长裙,出门时披了薄的过膝外套在身上,一来一回的挣扎间松散的外套早就滑落在身前,露出淡白细腻的肩头。
周宴深眸光动了动,划过一丝暗色,上前一步。
虞乔莫名慌乱,她身子摇晃地往后仰了仰,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锁骨和肩侧肌肤白得像一捧牛nai。
“别动。”周宴深倾身,居高临下地警告她。
距离陡然拉近,她僵滞,男人的手挑起滑落的薄纱外套,极缓慢地拉回她肩上。
明明洗手台面冰凉,虞乔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升温,周宴深的呼吸仿佛带了真切的温度,让她支撑着自己的力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