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没人知道?莱恩!”
莱恩·法尔修立即低头垂眼,弯下腰:“怕是大家都在搜寻圣器的下落,误会了牵引感的回应。”
“误会?”陌百·诺特满腔怒火。蓝衣略宽的袖子一甩,莱恩·法尔修就被人打了一个巴掌。
“那监控呢?也失灵了吗?”
跪在地上的马太·赛特立即解释:“没有人进入过基地的核心监控区,所以没有任何记录。”
“废物!我不过入室修炼了两天!兩天而已,就给我捅这样的篓子?”说着,陌百诺特海蓝的眼瞳一移,“对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卡诺!”
话语刚落,空中蓝光一现。陌百·诺特望向载着浮光中的画面,不由冷笑:“幻影结界都被破了,百年的怨灵也被灭了,果然是十二门徒啊,这么有本事!”
“亲王。以卡诺的本事,百年怨灵的确拦不住她,但她要破幻影结界倒是不可能。”莱恩·法尔修端正了自己被打的左脸,微微低头,一语道破其中蹊跷,“而且,马家破不了幻境结界。”
“那就是风家破的!他们两家像连体婴一样,整天在一起。要不单凭马家的本事,还能无声无息就毁掉了基地?”
莱恩·法尔修重新站直身子,嘴角一移:“这个是自然。但要是风马两家都在的话,那卡诺可就不是逃出去的了。”
陌百·诺特满是杀气的眼神突然闪过一点笑意:“她是被灭了!”
想到这,陌百·诺特的心里总算迎来一丝快意:“这倒是让我的手干净了。”
《血族规条》第一条,无端残害同族,受审处罚;无端残害同级或以上同族或其仆人,公审诛杀。为求安全,陌百·诺特从来不亲手诛杀血族成员,死在他手里的永远是异族或那些与血族作对的人。在魔界如此,在人界也一样。
“既然这件事因风马两家而起,那就让他们负责到底!”
莱恩·法尔修立即明白了陌百·诺特的意思。
“我会把近年所有麻烦的行动都归到他们两家头上的。”说着,莱恩·法尔修右手放会左肩,恭敬地半弯下腰,“当然,也包括那些在牢里我们不好动手的……今天,都会是他们的死期。”
陌百·诺特幽暗的眸子闪过妖娆的蓝光,上扬的嘴角藏着阴狠:“敢动我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只是……”
“你要再等等了。”陌百·诺特的手摸了摸腕上的织绳,低声喃道。
一座三角钢琴高傲地立在别墅的半拱高台上,黝黑的琴身闪闪发亮。墙壁有角度的包围设计,让正响着的琴声更清晰嘹亮。
坐在钢琴前的少女一身极简的连衣白裙。她纤细的十指在琴键上来回转换跳跃,轻重有度,缓急合宜。空气随着悦耳的琴声微微转动,不时扬起了落地玻璃前的轻纱。
“弹得真好,真是可惜了!”诺思半倚在不远处的门框处,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少女。
“可惜?”坐在长沙发上的梵亚撇嘴一笑,“我说,你别在替学校可惜啊,跟它非亲非故的。这么好的学生都拿不到,不是魅力有限,就是评审们眼光有问题!小卡,你说呢?”
“我?我能说什么?”妖娆迷人的红发女子,手里端着一盘玫瑰花茶,淡定地入了厅门。她掠过诺思,停在了梵亚的面前,从容地把手里的玫瑰茶放到云石砌成的茶几上。
“今天早上,在维也纳最高音乐学府的评审面前,我们的梦溪小姐上了台。不过,坐在琴椅上十秒就鞠躬下台了,可现在还能这么流畅地,若无其事地弹上这完美的一曲,price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梵亚端起淡粉色的清茶,无所谓地往沙发后背一仰,目光重回前方,停在了正弹琴的梵梦溪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妮子还真越看越不像是人!”梵亚把梵梦溪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你看!这五官,这身段,这皮肤,哪有人是长这样的?”
“就是啊!”靠在一旁的诺思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小卡姐,你是不是拿了什么神奇的东西给她用啊?有好东西要分享,可不能藏着捏着!”
“什么呀!”卡诺望向诺思,好气又好笑,“你别乱说话!等一下kg听到了,还真以为我做了什么。”
这时,梵梦溪的钢琴曲进入了。手指突然快速地转换,让音符像流水一般淌入听众的耳蜗。右手不停重复着几个音,有节奏地敲打人心,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与决心。左手的伴奏更为复杂了,层层叠叠,似乎反应了梵梦溪的心情。
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声音,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望向高台。
“其实,她是真的应该去维也纳的!”诺思低声喃喃,丝毫没有留意身后停住了的脚步。
梵梦溪小手一跨,让协奏曲终结在高音区。
“啪,啪,啪!”浑厚的掌声在诺思的身后响起。
诺思立即转身低头,半弯下腰行礼:“kg!”
梵梦溪本来略带悲伤的脸转而一个灿烂的微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