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就不耐烦甩开:“都是些什么东西?”
纪肖叹气:“已经是挑过的了。”
靳惟笙的要求是差不多就行,可是还真没有差不多的,要知道靳惟笙说得轻巧,实际上挑剔的很,客观点说许方思的条件算不错了,干净清秀各方面都好,但就这样的当初入这位法眼留在身边三年还是沾了梁迢的光,许方思要不是梁迢的人,这位祖宗恐怕根本不会多看许方思一眼。
靳惟笙捏着太阳穴:“仔细挑了没?”
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小白花,看着就倒胃口。
纪肖苦着脸叹气,靳惟笙忍不住想起来那个欺负顺手的人,闭目更加不悦:“查到了吗?谁跟他通风报信的?”
明明下了封口令不许告诉许方思,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前脚交代了处理干净,后脚许方思就跑掉了。
纪肖摇头:“没……”
“没有?”靳惟笙随手砸了手边的花瓶愈发暴躁:“没人告诉他他从哪儿知道?梁迢有动静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几天老觉得心神不宁,每次想起梁迢的反应就觉得不对劲,虽说当年梁迢是真的心灰意冷了,但是好歹有过一场,许方思死了梁迢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太奇怪了。
纪肖依旧摇头:“一整天都没出门,估计在家闷头写剧本呢。”
靳惟笙闻言不屑一笑:“他还真把这个当正事儿了。”
一起长大的那些个里面纨绔二世祖有,干事业的有,听家里安排步步高升的有,进娱乐圈名利场名利双收的也有,唯独梁迢是一朵奇葩,名利场里不骄不躁,倒像是真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
砸了咂嘴,靳惟笙叹着气笑:“也就是他了,我真是……何必跟他争呢?”现在想起来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倒真是没必要,梁迢眼高于顶不假,但是跟这种人争高低根本没意思,他以前不知道找了什么魔追着梁迢不放。“早知道就对许方思好一点了,就这么死了,呵……”
这话纪肖就更没法接了,他又不知道这位爷跟梁迢争的是什么,许方思人死不能复生他又找不回来。想了想问:“那今晚那个局……”
圈子里听说靳惟笙身边缺人立刻就有大把的人上赶着献宝,这不,专门为靳惟笙组了个局请他去选妃,就在今晚。
靳惟笙确实无聊,虽然不抱希望却也还是答应了:“看看吧。”
纪肖点点头要下去安排,走了一步忽然想起什么般又站住,思衬着开口:“那个……于邱这两天联系我……”说着觑靳惟笙一眼看他眼色。
这个于邱是许方思的同学,当年他找到于邱希望他指控许方思抄袭,于邱最开始不愿意,价钱给了很高也还是犹豫,然后见了靳惟笙两次就鬼迷心窍似的答应了。那一年抄袭剽窃闹得沸沸扬扬,于邱正是被抄袭的‘苦主’,如今大名挂在《红湖村》片尾,靠着这个事情打响名气,如今也是小有地位的原创作者了。
小年轻心气高,这山望那山,三年前就有心思到现在还没死心。
靳惟笙掀了下眼皮,笑了:“他?什么意思?”
纪肖也笑,显然諵砜心照不宣,靳惟笙嗤了一声:“可以,让他今晚过来。”
说着靳惟笙又眯起眼闭目养神,他最近休息的不好,那张一贯具有欺骗性的脸因此有点慵懒无害,哪怕带着鄙夷也不让人讨让人讨厌,但是纪肖可不会被骗到,这些年给靳惟笙处理首尾什么事情没见过?靳惟笙是什么人他了解,一看这抹笑就知道他今晚有好戏看,砸了咂嘴的同时又忍不住恶寒。
于邱恐怕要遭殃。
人家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偏那个傻小子被这张脸蒙蔽,对靳惟笙死心塌地这么些年,被捧了一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坐冷板凳也不死心,这可不是好相与的主,招惹了就没个好下场。
医院里,梁迢带着许方思从精神科出来又进了营养科,负责检查的女医生说得要一会儿,他在场的时候许方思表现得很紧张,医生每拿出一样东西就要紧绷半天,医生说可能是应激,梁迢索性去楼梯间抽烟,楼道里迷彩服军靴来来回回地路过,忽然听到军靴踩地下楼梯的声音,碾了烟抬头就看见宁岩单手插兜踢踏着腿从上面下来,梁迢喊了一声哥,宁岩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把玩,又上下打量心烦意乱写在脸上的梁迢:
“又带人来医院?”
应当是怜悯
梁迢视而不见堂哥的揶揄,只解释:“他身体太差,来体检。”
“体检?”宁岩扬眉嘲笑:“什么关系都没有还带人来体检?”
“……哥。”梁迢打断,“真的没有。”
“那就扔出去呗。”宁岩双手环胸:“谈几天恋爱还要负责他后半辈子啊?”
“……”梁迢无言以对,宁岩嘴上不饶人:“没放下就说没放下,真没关系,一个电话就大半夜上人家派出所去撒野?我听了都觉得稀奇,跟人再三确认干出这混账事的是我们家梁小四?”
“二哥,别告诉家里,我……”又说起那天,梁迢满脑子许方思脱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