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到了非离开不可的地步?”顾享不是不明理的人啊!“他们的婚礼,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和唐家都费了不少心思,”韩秋意犹豫片刻说道“郁嘉说自己怀孕了,顾享也没有多做解释,我以为这就是默认,没想到,前天,家庭医生临时有事,秦太太请了自己一个做医生的朋友来给郁嘉看脉,结果,那个医生说她根本没有怀孕,顾享似乎早就知道实情,我向他证实的时候,他表情冷淡得就像个陌生人,那时侯我觉得我像个小丑,”韩秋意沮丧地低下头。“顾享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会同意结婚?他之前不是很抵触吗?”我心中也有疑惑。“对啊,我就是不明白,虽然说我一直撮合他们两个,只是因为郁嘉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喜欢我儿子,但是如果郁嘉不说出怀孕的事情,我也不会逼着他们结婚,对于婚姻,我有切身体会,一段时间的不幸福都有可能影响一辈子,我不会葬送自己儿子幸福的。”韩秋意痛苦地撑着额头“我以为顾享同意,是被我说服了,却没想到,他用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来报复我。”“难道说,他默认了唐郁嘉的欺骗,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计谋,却不反抗?”我皱起眉“我不敢说自己很了解他,不过我知道,他很重感情,应该不会把婚姻当儿戏。”“或许是,他从某个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韩秋意抬起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就选择一种很悲伤的方式,放弃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太对不起自己了,”我感叹道。“难道他还忘不了那个女孩子?”“不,他忘不掉的是另一个活着地人。”韩秋意笑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你肯定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就算我是他妈妈,我也不明白。”“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过,我觉地不太可能,他心里是有个位置,可却是留给那个女孩的,”我笑笑,继续说道“我不认为那个人能在他心里占这么重地份量,让他学会隐忍,让他因为失望而接受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事实如此,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他。他听不进我的话,这让我觉得挫败。”韩秋意失落地看着前方。“能说说那个女孩儿的事情吗。”我认真地问道。“也许能让我明白,他失望的原因。”
“说出来也无妨。”韩秋意转过头看着我“如果我们在他登机前看到他,也许你能帮着挽留。”我没有回答,顾享是否能留下并不是我能做决定地,唐郁嘉和孩子都没有能留下他,不是吗?虽然孩子是虚构的,但是他愿意接受这桩婚姻,证明他愿意接受与唐郁嘉成为夫妻的事实,不管怀孕是真是假。“顾享一直都很善良,他遇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才开始学会和我顶嘴。”韩秋意回忆从前,有些幸福,也有些怅惘“我那时候忙着公司里的事,没时间管他,和他爸爸的关系又出现了危机,他的善良背后,带着我不能容忍的倔强,所以,我管他管得很严,那个女孩儿的出现,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叛逆。”“他们很喜欢对方?”我心里有些吃醋,想到一个喜欢我地男生,或许只是因为我与他心中的某个回忆重叠,而让他眷恋上,我就有些不舒服。“我不清楚,那个女孩儿长相很平凡,家里也没有钱,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或许是他们找到了共同语言,一个失去父爱的孩子和一个失去母爱地孩子,在几次无意的交谈中,产生了共同语言,然后,就相恋了,现在想来,只是互相可怜罢了。”韩秋意将头靠在椅背上“我很看重我地婚姻,我想通过自己地努力让我的家庭更美满,整晚在公司加班,却没想到,顾享地爸爸受不了我对工作的狂热,选择了放弃家庭,所以,我对顾享很看重,他是我全部的希望,从小,他就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学习和生活,我希望他接受什么教育,就会送他去什么学校。也许是报应吧,我送他去私立学校,让他接受贵族教育,却遇上那个家徒四壁的穷女孩儿。她是优等生,可教会顾享抽烟,逃课,说脏话,顶撞我的就是她。最后,顾享还为了她逃离我的生日宴会,我终于知道自己在儿子心目中有什么地位了,连一个赌徒的女儿都如,这让我愤怒,我觉得很没有面子,我的自尊,被我的亲生儿子践踏得不成样子,所以我,选择用极端的方式报复。”韩秋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继而是后悔。“你拆散他们?”虽然我不支持早恋,可我也讨厌自主主张的家长,我希望当事人能自己明白其中的危害,然后很明理地选择结束或者继续,而不是通过家长使出很极端的方式,比如和班主任商量计谋,去对方家中吵闹,叫对方面谈,说一些很打击人的话等等,我读高中时,就有一个女同学,本来很纯的一段恋爱,因为家长的阻拦,变成了报复性的三角恋,最后不得不以退学结束整个事件,很无奈,也很没有必要。“每个家长都会这样的,那个女孩儿很狂妄,跟你一样!”韩秋意看着我。“我?”我心中一惊“您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跟你一样倔强,不肯低头呢,你或许是无意的,可她,她对顾享做的每一件事都有针对性,顾享何其善良?只有我,能看穿那个女孩儿的心思,她并不爱顾享,却为了让这一个迷茫的少年跟她一起品味不幸,而装作很爱对方,我不能将这个结果告诉顾享,他不会信的,甚至可能会唾弃我,诬陷他信任的人,”韩秋意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