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时间太长的,本宫知道,皇上也舍不得你,哈哈哈哈哈!”
皇帝的死要由梁冰清背锅,就必须经过皇族宗审,有理有据地判她死罪。
不过这些对赵毓芳来说都是小事了,她命人将梁冰清押入暴室,转身离开了这座糜烂的宫殿。
明月当空高挂,远处的紫宸殿轮廓隐隐可辨。
那里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以皇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成为大行王朝暗中的君主,哈哈哈哈哈!
世子归来
晨光自东方破晓,笼罩大地,映射琉璃金顶。
赵将军派系众臣今日全员上朝,高氏派系察觉蹊跷,亦闻讯赶来。因两班大臣全部到齐了,皇帝自应上朝。然而今日的太极殿诡异的很,朝臣枯等许久皆不见皇帝。
同一时间,赵皇后携宫人前往永寿宫请安,禀告帘幔内的太皇太后,皇帝驾崩一事。
“皇上因梁昭仪驾崩,儿臣已将贱妇压入暴室,恳请太皇太后下懿旨召集皇族宗审,灭梁氏全族为皇上偿命。”赵毓芳说罢跪伏于地,向帘中人叩首。
“哦?”宫婢撩开帘子,太皇太后盛装走出。老人家脸上并不见意外和伤心,她坐在沉香椅上,接过茶水泯了一口,淡然道,“哀家倒是听说,昨夜皇后也去了荣华宫,皇后去了一个时辰后皇帝驾崩了,兴许这事儿皇后亦有关联呢。”
赵毓芳虽跪着,腰杆笔直道:“太皇太后何出此言?皇上是儿臣的夫君,儿臣如何会下毒手?”
太皇太后看向她,两人犀利的目光对视,老人家微微一笑道:“反正杀过一个皇帝了,再杀一个又何妨?”
“太皇太后?”赵皇后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你害死了神宗皇帝,哀家并未怪你。那庶子本就是贱妾所出,哀家不得已抱养回来。当时若不是哀家无子,又怎轮得到他上位?你又害死了阿茂,哀家同样不心疼,只不过你想扶持幼子上位,哀家不答应。”老人家缓缓说道,语气仿佛在讨论天气般稀疏平常。
赵毓芳装作糊涂道:“太皇太后在说什么?雁儿是皇上唯一的子嗣,怎可不继承大统?”
“哀家知道雁儿是阿茂血脉,哀家不至于绝了神宗皇帝嫡孙血脉,抱养送入民间已是宽宥。只不过皇位嘛,自然由神宗皇帝嫡女,哀家的亲女儿扶嘉即位。”太皇太后脸上浮起笑意,就好像喝了一瓶陈年美酒,等了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女帝?!!”赵毓芳惊叫出声。古往今来,史上从未出现女子称帝之象,这岂不是Yin阳错乱,乾坤颠倒?!
“不错,”老人家用慈爱的眼神看向赵皇后,轻笑道,“你是个手段高明的,只可惜胆识和视野皆逊于哀家,所以,你只配成为哀家的一颗棋子。”
这就是为什么,太皇太后一直称病不出,容忍赵毓芳胡作非为,残害皇族。
当初她想立扶嘉为储,奈何先帝看重男嗣,宁可给庶子上位也不接受嫡女。
罢了,她就隐忍着,直到时机成熟的一日,亲自送扶嘉上皇帝宝座。
她赵毓芳,就是太皇太后扫清障碍的道路上最好的推手。
“哈哈哈哈!”赵毓芳大笑起来,她不再跪了,站起身俯视沉香椅上的太皇太后,冷笑道,“本宫谋算许久,又岂会为他人做嫁衣?您就算杀了雁儿又如何?天下大争,争的是权势,阿爹找个两岁娃娃来冒充皇子亦无不可。雁儿才是正统帝裔,龙是龙,凤是凤,凤凰又如何安坐龙椅?哈哈哈哈荒唐!”说罢,赵毓芳藏于广袖内的利刃锋芒毕现,她提起内力纵身朝太皇太后飞去。
赵毓芳武艺绝世,动手杀人不过是手起刀落之事,转瞬间她已来到太皇太后近前,三名素衣婢女同时上前接招与她缠斗起来。
宫廷内向来卧虎藏龙,三名婢女容貌寻常,各个却是天下顶尖高手,又是以三对一,左右持双剑挥刃,赵毓芳与她们颤抖上百个来回,殿内瓷器、桌椅、绿植全部砸个粉碎,就连白玉砖都因她们深厚内力被踩出一个又一个鞋印坑痕。
“噗——”赵毓芳闪避后突然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血水。
长剑瞬间抵上她脖颈,婢女道:“你已中化功散之毒,越使内力,中毒越深。”
“不可能……”赵毓芳气沉丹田,又喷出一口血。
“宫中大内秘药世间珍稀,从未流传民间,便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吧。”三名婢女同时刺出长剑,利刃全部自前胸穿过赵毓芳的身体,从她背后破出,血红的剑刃朝下滴落血ye。
流血的宫廷,自此也多了赵毓芳的亡魂……
京城大乱。
赵将军拥立假冒的皇子,以清君侧、扶正统为名清剿叛党。
太皇太后和高氏派系以赵将军假冒皇子、皇后诛杀皇帝为名进行讨伐。
京郊一带战火燎原,几路援军纷至沓来,归属于不同派系,战场上刀刃相向。
两方人皆谋算数十年,又岂会轻易败下阵来。
军队在京城内外厮杀,血光连天,皇宫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