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口味倒是出乎意料地重。
今日和往常一样,两个人做在餐桌上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舒让没有这个习惯,直到有一次边吃饭边看韩剧的她哈哈大笑时,被顾问深深看了一眼。
吃男人的,喝男人的,除了分担房租,舒让自觉在金钱方面十分理亏,默默关掉了视频,做到在生活方面让炮友满意。
“今年过年回去吗?“顾问突然在吃饭的途中问她。
舒让觉得新奇,放下筷子不吃了,支起脑袋揶揄顾问:“顾先生今晚怕不是要说梦话了。“
顾问跟着放下筷子,看着她:“怎么,你要听?“
她伸出脚在踢了顾问一下,却被男人的腿夹住,不能动弹。
“干嘛?”
“今年过年回去吗?”顾问做着不怎么正经的动作,重复着先前正经的问题。
舒让脑子晕乎,敲了敲太阳xue,抽了下脚,没抽动,慢吞吞回答:“欸……可能不回去吧?没有回去过,都快忘了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顾问若有所思:“都,忘记了吗?”
舒让点点头,头还是疼。
最近头越来越疼,而且很多事情都很不顺利。
也是奇怪。
脑子里在想另一件事情。
似炮友非炮友的关系中,一个男人最近时常关心一个女人的过去。
那是什么意思呢?
他会是什么意思呢?
有一双手从身后来到头顶,冰凉的指腹贴在太阳xue上。
温柔地按压着。
“头又疼了?”
温热的气息从耳背传来。
凉的指尖让她舒服
热的呼吸让她躁动。
真是要人命。
但是这样的气氛太过于温馨
舒让并不愿破坏。
在舒服的按揉中,她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在沙发上。
顾问并不在家。
孤独感瞬间袭来。
舒让裹紧衣服,站在窗前,看向远方。
北京秋天的风依旧很大。
对面灯火通明,让她想起唯一一次在这里做的时候。
自从那次她哭了后,顾问再也没有在这里做过。
她摸了摸玻璃,竟然认真的在想,那次真的有人看到吗?
嗯?
指尖的触感突然变得不一样。
舒让凑近了看,才发现玻璃上贴着一层东西。
她不算细心,根本没有发现竟然有一层薄膜。
!顾问骗她!
舒让好生气,气冲冲地跑去拿手机。
头顶的灯突然掉落。
有什么力量推着她向前。
躲开了正中头顶的致命一击
灯砸到了她的腿。
钻心的疼。
手机在前面,舒让想给顾问打电话。
然而稍稍一动,痛感就从腿部传到四肢百骸。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
舒让很早就发现了。
她的情感非常淡薄,喜怒哀乐每一样不缺,却没有一样很深。
除了和顾问在一起。
努力地向前,却还是够不到,只有疼痛。
突然,手机自己响了起来。
是她给顾问设的专属铃声。
压抑许久的委屈顷刻间爆发出来,她嚎啕大哭,使尽了所有力气,终于够到了手机。
勉勉强强按下接听键,顾问过度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舒舒,你在哪里?“
他说的急躁又担忧,就好像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舒让哽咽着回答:“顾问,我被……我被灯砸了。”
“等我,不要晕过去好吗?”
那是没有听过的温柔的语气,是给她安心的一剂药
但仍然没有办法,在等待的过程中,腿上的伤越来越重。
碎掉的玻璃片划破了她的腿,血一直在流。
在剧烈的疼痛中,舒让彻底昏了过去。
“舒舒,舒舒……”
慢慢睁开眼睛,是一张脸。
有些眼熟。
她的脑子大概出了问题,恍惚了好半天,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紧锁眉头的男人是顾问。
“顾问……“
自己的声音意外的虚弱,
但明明只是腿被砸了。
顾问脸色很差,眼底全是乌青,疲态更重了。
但他的眼神平和而温柔
甚至有缱绻
像一个恋人的眼神。
她呆呆地看着对方扶自己起来,为自己擦身子。
她羞红着脸喊他的名字,顾问并不作答,只是为他换上新的衣服。
她被戴上了那只兔子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