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地磕头,直把额头磕破了都没停下,可是凌巧儿却一直没出声制止。
鲜血流了一地,岳清有些晕晕乎乎,等她抬头去看凌巧儿,却发现她不知何时,早已晕厥在了地上。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屋内的狼藉,明帝闻讯赶到,盛怒之下,将岳清关到了慎刑司。
还未开审,香茗却是先行赶到,毕竟岳清是她带进宫来的。
然而她并不是为了帮岳清,却也是来追问,与旁人不同,她是知道凌巧儿底细的,便开门见山:“那阿月到底是谁?巧妃晕厥是不是和那阿月有关?那人是不是凌巧儿相好?还是……其他更亲近的人?比如有血缘关系的……什么?”
一连串追问,让岳清隐约察觉到香茗是知道了些什么。
若阿月真是凌巧儿在宋国的情人,说起来无伤大雅的,谁出嫁前没有几个意中人。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阿月却是公主未出嫁前在宫中所生的私生女。
岳清知道,凌巧儿为了恢复处子之身,能顺利和亲,受了多大的痛苦,也知道如今的她很是得宠,过得快乐幸福,她知道,万不能暴露阿月的身份和公主的过去,毁了这一切。
“不肯说呢,看来得要用刑呢!”香茗冷冷一笑,她知道,她追问的方向没错。
岳清自知是抵不过那些酷刑的,她又自愧没有照顾好阿月,对不起公主,想到此,便是乘着看守不备,猛地将头往墙上一撞。
她额头本也有伤,没人替她包扎,此时坚硬的砖块触到颅内,顿时鲜血迸溅,待到守卫过去将她扶起,一探鼻息,她却已经断了气。
直昏迷了两日,凌巧儿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竟是香茗。
“公主你终于醒了,如尘你快去通知皇上。”
“怎么是你?”凌巧儿冷冷问道。
“公主说什么呢,这么见外,我两都是宋国来的,自当互相照应,公主昏厥这两日,可都是我在一旁照顾呢,可真怕你醒不过来了呢。来来,这里有热汤,公主喝下垫垫胃。”
香茗送上的东西,凌巧儿自然不敢吃,她挥了挥手,想要让她退下。
她并不固执,站起了身,却是忽然说了句:“我知道您是喜欢岳清伺候,唉,可惜她死了!”
香茗知道,岳清于凌巧儿来说也是个重要的人,她自然要第一时间刺激她。
果然凌巧儿身子颤了一颤,一张脸变得刷白,捂住了肚子惨叫了起来,太监们见状,急忙去叫了太医。
几番刺激之下,凌巧儿动了胎气,所幸抢救之下,胎儿安好,然而一日日的药物滋补着,凌巧儿脸色却愈发憔悴。
所谓心病,却也并非药石可医。
这时若有人来劝劝,开导下她,许也情况会很多,可是凌巧儿无法诉说,亦无人诉说,一切只能憋在心里。
香茗偏又主动请缨伺候她,那张让她讨厌的脸每日在眼前出现,只让她心情再难舒缓。
虽有了机会,不过香茗可不敢在药上动什么手脚,然而有人却找到了机会。
85.宫斗惨烈临终托孤
那药下得极为隐秘,对凌巧儿的身子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可是生产之时,却发生了血崩。
鲜血流满了床榻触目惊心,竟与当年皇后难产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明帝震惊,下旨一定要保母子平安,太医们吊着脖子上的脑袋,竭力抢救,所幸孩子平安降生,而凌巧儿到底比皇后年轻,之前身子也是朗健,虽是差点流干了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命。
皇子平安降生,明帝赐名“庆”,取福泽喜事之意,亦庆幸劫后余生。
性命虽是无忧了,可是大出血却也让凌巧儿伤了根基,再加上心病,再好的药补着,身子却也毫无好转的迹象,整日里病恹恹的,仿佛身子被抽空了一般。
眼看着院子池塘里种的荷花开始冒出了尖尖,凌巧儿想起,去年她便是这个时候,离开的宋国,也成了与阿月的永别。
她虽是公主,可是却过得并不好,受尽欺辱,阿月也是凄惨,甚至不能暴露身份,只能让岳清偷偷养着。
为了能让阿月过上好日子,她成为一个工具,为了宋国的利益去和亲,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婴儿的啼哭声,让她拉回了思绪,她想起,如今的她还有他,一个新的小生命,可是凌巧儿能感觉到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如今她虽得宠,可是一旦不在了,那孩子便也失去了依靠,他们在他还未出生时便虎视眈眈,难保以后不会对个幼儿出手,宋国与启国已经闹僵,一旦开战,她的母国只会成为孩子的累赘。
她必须给孩子找个可靠的依靠。回想宫中之人,也唯她了。
凌巧儿找来了夏婉娩,将孩子托付给她,希望她能收养。
“巧儿你说什么呢,你身子好好的,胡说什么呢。要我做孩子义母自是没问题,可是托付,却也严重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希望婉姐姐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