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喝酒,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徐乔还真把自己代入了姐姐这个角色,虽然跟易峥想的不太一样,但是四舍五入这就是关心了,算来,这应该是第一次,她很明显的关心之语,他深吸一口气,压住那些渐渐泛上来的欲望,就好像他无比擅长的那样,穿过空旷旅途中永无止境的孤独与寒冷。
这家店的灯设计的很有情调,是一个中间镂空的星星,而徐乔就是行衍在岸端的轨迹,易峥就那么看着摆弄餐具的她,明明没喝酒,眸子里就已经是酿酒后的柔光了。
“徐则不知道吧?”
听见徐则的名字,徐乔下意识地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声音也没刚才点菜的时候那么清脆了,转而带着点沉闷:
“暂时不知道。”仅仅是暂时,这里面不可变的因素太多了,她又没那么大的能力,堵不住所有人的嘴,也遮不住所有人的眼,也只能自欺欺人。
这个包间靠水,河影上都是树枝打上去的斑驳,浸着月光,晶晶亮亮的。易峥有些出神等地看着外边,接话过来“他也不算小了,知道也没什么。况且你婶婶,也就是范丽,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你叔叔跟着她生活也不会快乐的。”
“你认识范丽?”
“不算是,我小姨当年跟她一个办公室来着。”
提起来陈年往事,徐乔也有点感叹,南城是真的小,这么大点地,一圈下来,就都有联系了。而那边易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她对你也不是很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还有刚才自己给他烫好的杯子,就跟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闲谈间,揭开徐乔很久没有面对的事实。
“是不好,不过,我也不看她,我叔叔是帮了我很多的,亲妈都不一定对自己的孩子好,更何况是隔着一层的婶婶呢。”
没带一点技巧,就这么折射出了徐乔无比真实的处境―妈妈和婶婶是一路货色,不像是妯娌,更像是姐妹,对于他们俩,她没什么好说的。
易峥点点头,正好第一道菜上来,既然有人来了,两个人也就停住了这个话题。
或许时开场地基调太沉重,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被辣的狠了,徐乔会猛灌一点水进去。
她喝的急,不像是在喝水,仿若是在喝酒,易峥看着有点心惊,劝她:“讲真,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的,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太多,没什么好处的,拿我来说,我爸当年出轨,我跟着劝,结果他连着我一起打”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打眉钉的那个地方,“看见没?这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疤。”
“所以,你才打了眉钉,是想遮住那道疤”
他嘴角还没被吞进去的汤汁,大大咧咧地停在唇上,而他也顾不得去擦,就跟徐乔解释:“不,不是盖住,是让自己更好的记住,而且,打眉钉就是会留疤的。”
吃完饭,徐乔去前台结账,易峥把下午穿的那件外套搭在自己肩上,看着远处那个还在前台说着什么的身影,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应该坚持要酒来着。
趁醉发酒疯不香吗?
然而,他最终也只是无比规矩地,送了徐乔回家。
这次,徐乔吸取前车之鉴,提前跟他说好,送到十字路口就行。他摊摊手,答应地畅快:“行”
这次听话,下次才有的约啊。
*
到楼下的时候,徐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睡太好的原因,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异响,转过头去,那声响又消失了,正当她摇摇头,试图清醒一下,一道胳膊无声地环上了她的脖子
下一秒,她正欲呼救的嘴巴就被捂住了。
消食(一)
如果她再平静一点,细细嗅一下身后人的味道,就会发现这人其实她是认识的,今天下午,她在心里还夸他乖来着。
可惜,有了沈煜伦在前,这种行为无异于就是惊弓之鸟之举,也来不及思考,抽出自己被束缚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咬下去的时候,徐乔还在想,自己一会是不是得好好刷一下自己的牙,上次见面时,她可没忘记,对方究竟是有多么地邋遢。
想象中的破口大骂没有发生,她反倒是听见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个声音,不是吧
她松了口,仿佛不可思议,跟卡盘的磁带一样,机械生硬,却并不流畅的转过了头
“对不起啊,阿福,我不知道是你。”
阿福现在可没空理会徐乔的道歉,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再也没了最初作弄徐乔的那股精神气,而是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背着徐乔,蹲下来,自己默默的舔舐伤口
徐乔现在是既生气,又想笑,你说,大晚上的安安静静的再床上等她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出来。
跟他一样,蹲下来,也顾不得这是在一楼的楼梯口了,抱住他,赶紧哄人:
“对不起啊,我看看,咬红了没。”
徐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