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第二次主动回到这件牢房了。
周文天呼出一口浊气,心想练功时被揩油就揩油吧,就当是这功法的副作用,揩着揩着就习惯了呢,而且以白墨阳这相貌他横竖也不亏。
白墨阳觉察到来人眼中的坦然与无奈,感觉十拿九稳的心又晃动起来,似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走往他把握不住好坏的方向。
他紧紧盯着周文天,想从那开始平视他的眼眸里找到答案。
“怎么,又要开始修炼了吗,好吧……”周文天靠近一些,踏入一臂之内,破坏社交安全距离的范围。
像一只有底气的幼鹿,踱步到了狼的窝边。
白墨阳心如电转,又很快恢复倜傥温朗的笑容,抓住周文天的手腕,手指又向下一些,只差那么些可以指间相扣距离,轻柔将人带转向,朝牢房门口走去。
他指着刚好落在牢房门外的软杖,一声叹息。
“唉,既然这东西给你了,肯定要用的,不然文天你怎么交代?”说着,他就抖擞起锁灵链将那玩意卷到手上来,捋起一只袖子,轻轻试了一下。
一道明显的红痕出现在小臂上。
“唔~”
周文天都震惊住了,耳朵回荡着暗哑隐忍的鼻音,瞪大眼睛看这个男人。
“文天,还挺疼的,这是个灵魂攻击类灵器?嗯,制造得挺粗糙材料也糙,最多算假灵器,那么这是用来拷打,又或者……”
“调教?”白墨阳的视线从软杖移回他脸上,抿着唇犹豫几秒,说出更炸裂的话。
“如果能让你保住性命,你用便用吧。”
“啊。”周文天脸颊发烫,似乎看到自己在心底千辛万苦,构建好的情感平衡积木,又坍塌了。
哪有强迫人拍小视频的
“先,先练功吧!”周文天夺过那玩意,然后一把塞进储物袋。
白墨阳暗暗可惜,伸手抱向那节小腰,没想到仅抓到一片软滑的布料。
周文天便得意地笑起来,他上去一趟,以地牢太冷为由,直接让庶务房给那堆圣子服加了几片布。
白墨阳听着美人爽朗的笑声,瞅了眼那几片突兀的布料,非但没让心底的野兽平息渴望,现在它还想撕点什么了。
周文天本能感觉后腰发凉,连忙止住了大笑,感觉白墨阳的眼神有些可怕,挣开一点点距离。
“要开始了吗?”白墨阳看着对方还有一点躲避,按捺着心中的情绪,笑容温和地继续移动手指。
“圣子呀,我在想,整天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
周文天一听这厮打商量的语气就心颤,打定主意无论对方说啥也不能上套。
结果白墨阳就用剑气在地牢地面划出了一副经络图,圈出几个节点,低声道:“我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你功法有几个节点是可以优化的……”
白墨阳的声音非常小,可这么重要的信息,周文天怎可能让它漏一字一句,认真地边听边记,不自觉就把脑袋探了过去。
白墨阳隐秘一笑,装作转身换个方位,嘴唇从美人耳尖擦过,似恰好遇上般,用唇瓣抿了抿对方软薄的耳骨。
然后他就感受道唇瓣间的微凉耳骨瞬暖起来,低眸看去,周文天漂亮的狐眼已经睁得有些呆傻,脸蛋猝不及防红成一片。
白墨阳试探性一舔。
那滚烫耳尖的主人立马跳起来,躲出三米远。
周文天刚想指责这个无辜sao扰他的混蛋,就抬头捂着耳朵,就看见白墨阳一点指尖含在嘴里,把一根shi润的发丝拿出来。
那缓缓扯出的动作,看得他只想捂眼睛。
“抱歉,刚才把你的头发咬到嘴里了。”
可白墨阳脸上哪有歉意,只能从那意犹未尽的眼神中,看出骗人两个字。
周文天怒瞪他,今天非要教训这老流氓一顿才行,储物袋里一掏就把那根最顺手最吓人的软杖抽出来。
“再这样乱来,我就生气了。”他用力的挥舞一下软杖,在空气中抽出嗖嗖的划空声。
“很痛的,我错了。”白墨阳立即配合地后退,露出投降的神态,让恼怒的美人多挥几下。
“哼,知道就好。”周文天直接把这软杖当剑使,乱挥乱砍就看白墨阳左支右突,有些狼狈地躲闪。
哪怕知道这货是演的,他也玩得高兴,有时候成年大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一根树枝当剑使这么简单。
而正当他舞得起劲时,地牢三层又有人来了。
周文天侧头去看,脸上快乐顿时消失,大长老的亲信来了,还捧着一块留影石。
白墨阳更是趁他收回力道时,不闪不躲甚至故意往前踏上半步,让那软杖末梢从他肩膀扫落,密密麻麻的倒刺勾裂衣袍,在静谧的地牢中发出响亮的裂帛声。
“咳咳……嘶……”白墨阳似被打伤了般,连着后退数步,撑着牢房后方的石壁上,嘴角挂血露出冷峻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