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扬说:“好。”同时,整个人也非常的疲累,低头收拾起那些东西来。
谢清嘉穿好了衣裳,出了房门之后,整个人却是迅速的清醒了。
平时薄以扬为了看着他,不让他逃跑,两个人都睡在一个屋里,只要到了晚上就让他连卧室房门也不让出了,而这几天大概是他表现的太乖巧,薄以扬前所未有的对他的管制弱下去很多,于是谢清嘉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在晚上出卧室门的权力。
刚才做过的次数太多,他知道薄以扬现在肯定已经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恨不得马上睡觉,因此警惕性也会降低很多,于是他穿着睡衣,踮着脚尖,轻手轻脚的去到了厨房里,而厨房抽烟机下方有一扇小窗户,小窗户并不大,却可以刚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通过,这是这栋别墅里唯一的破绽,窗户后面他提前已经看过了,是一片柔软的草地,虽然平时白天也会有几个保镖站成一排在那站着,但是晚上他们会松懈很多,并不至于时时刻刻都有人把守,基本上就是在现在这个早晨一点到两点的时间段,会处于一个没人的状态,这是他观察了很久才得出的规律。
而只要他翻过窗户,跳到草地上,他就可以成功的逃出去了,谢清嘉看着那扇小窗户突然非常兴奋,胜利的旗帜就在眼前,他终于可以摆脱薄以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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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嘉心里的激动显而易见,这么多天的踩点和留意终于在今天即将迎来成效,而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厨台,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同时一只脚轻轻的迈上窗台,抓住窗户的边缘,正要纵身一跳,突然身后冷冷的传来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谢清嘉被这声音惊得三魂七魄都快丢没了,一个站不稳,就想往底下倒,顿时心中一阵哀嚎,从窗户台到地面上的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两米总是有的,如果一个成年男人事先有准备的跳下去,大概率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样,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朝底下倒下去,那通常的结果就是脸砸地。
谢清嘉并不想使自己毁容,同时也着着实被背后那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于是整个人现在就像即将下锅的鸭子一样拍打着翅膀,近乎惊呼着往地上撂。
但是要想之中的脸着地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因为就在他即将掉出窗户台的上一秒,一双手忽然出现,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后一拽,他顿时向后倒过去,长腿噼里啪啦的碰到了一片调料和碗盘,同时完完全全的砸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鼻尖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有一个人牢牢的抱住了他。
谢清嘉愣了两秒之后,心里突然非常失落,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降到了最谷底,他明白自己的这次出逃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被薄以扬发现,并且以后对自己的防范将更加的紧密和谨慎,再想逃出去,简直难若登天。
他心里忽然很挫败,站直了身子,看也不看薄以扬一眼,眼睛扭向了窗户,有点发红。
计划失败,挺难受的。
薄以扬看着谢清嘉,脸上并没有十分的愤怒,也不算很失控,但是眼里的伤怀却是显而易见的,他其实整个人还站不太稳,因为谢清嘉之前做过太多次,某处很不舒服,腿还在打颤,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让他难过,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这个人,这么多天来假意顺从自己,麻痹自己,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出逃。
在自己身边,真的让他很难熬吗?
“……这扇窗户即便你翻出去了,你也逃不走,不出五百米就会有保镖拦住你。”薄以扬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失魂落魄的说,“那些人都是我安排好的,我就觉得你这几天表现的似乎太过顺从了,顺从乖巧的让我感到不正常,所以提前令人严加防范。”
本来想着是自己的错觉,谢清嘉可能真的不太想逃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他太过自大了。
他现在无比庆幸的就是,人员的布控还算是合理,自己也时时刻刻有着警惕心,提防谢清嘉真的逃走,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谢清嘉整个人的颓丧是显而易见的。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这笑里带着点自嘲的意思:“原来你一直防我防那么紧呢,我还以为我在你的眼皮底下就能溜走了呢,看来还是我托大了。”
薄以扬摇摇头,他很难过,难过的想哭,但是忍住了心里的满腔酸涩,勉强的上前几步:“嘉嘉,我不会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你,我留你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不要逃了?我真的好伤心……”
“你伤什么心?被囚禁的人究竟是谁呀?”谢清嘉转头望着他,非常不可思议,仿佛自己听到了个笑话,“薄以扬,你有什么资格说伤心?上一辈子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不是你,得抑郁症割腕自杀的人不是你,躺在病床上还要被别人发床照刺激的人不是你,被恋人说成像狗一样不知羞耻的人不是你,被梁萧萧设计掉下山崖活活摔死的人不是你,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要被不喜欢的人囚禁的人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伤心,有什么脸去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