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在了壮汉的头顶,狠狠地砸进了床头,木作的床板直接被砸出一个大洞,截面的断刺划破了苍白的手掌,鲜血顺流而下滴落到喜被上,下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并不是皇甫晟期望的解释,壮汉似乎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多说,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蠢透了,这一个月的日思夜想担惊受怕都好像笑话一般,明明是皇甫晟一声不吭的消失又一声不吭的回来,为什么他却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羞辱自己,眼前这张脸是熟悉的模样,这个人却并不是自己期望的那个人,以前的皇甫晟再恶劣也不会把他贬低到尘埃里,壮汉麻木的想,难道这才是这个人的真面目吗?这个看上去这么陌生的人真的是他记忆里的人吗?还是说那几个月其实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甚至那些淫靡的痴缠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抓住皇甫晟按在自己胸口的手,生气的质问道:“你干什么?!喜服、喜服明天还要用。”
用!”
壮汉不会回应他,窒息已经让壮汉逐渐失去意识,两条胳膊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依靠着衣橱的背越发佝偻,渐渐的贴着橱门下滑,一但皇甫晟收手,他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像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皇甫晟气息越来越紊乱,他一把按住壮汉的胸口,将他整个人按倒在床上,身下鲜红的喜被更加衬托的皇甫晟脸色难看,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再晚回来一天壮汉就要和一个女人成亲,他就恨得想直接一口咬死壮汉,嘴上也是越发口不择言:“谁给你的胆子敢背叛本宫!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东西?!”
壮汉扭开的侧脸映在皇甫晟的眼中,他这副躲避的远离姿态成了压垮皇甫晟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猛然动起来,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壮汉身上的喜服整个震碎,崭新的衣服瞬间化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洒落在床上和地面,壮汉的身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说话啊!你他妈的是哑巴吗?!再不说话本宫割了你的舌头!”皇甫晟用另一只手掐住壮汉的下巴使劲儿摇晃了两下,心中期望着他能辩解,说他不是真的要跟旁人成亲,不是真的这么轻易就放下了他,好像他皇甫晟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至少,至少摇摇头也好,告诉他不是他自作多情的把人放进心里。皇甫晟故意抬高下巴,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睛向下斜睨着壮汉的脸:“说话!”
皇甫晟的脑子呆滞了一瞬,似乎没听清壮汉说了什么,甚至略显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身后漆黑如墨的长发顺着肩膀倾泻而下,那张俊美的脸上空白一片如同无辜的稚儿,如果不看他手上的动作,此刻的皇甫晟仿佛一尊脆弱的泥菩萨,美丽神圣却一推就碎。
壮汉呆住了,完全没想到皇甫晟会这么做,喜服破碎,他明日要怎么到村长家迎亲?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更是在皇甫晟的心中火上浇油,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身下竟然还惦记着明日跟他人拜堂成亲,皇甫晟活到今天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就是皇甫晨和老皇帝联手都没能如此让他心痛过,他攥紧拳头举起,然后对着壮汉的头猛地砸去!
壮汉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皇甫晟的手,惊慌的想要拽过来查看,皇甫晟另一只手却直接戳进了他的下体,三根手指合并在一起,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
壮汉侧躺在床上佝偻着身体,巨疼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眼睛木然的望着皇甫晟,愤怒和委屈积聚在胸口,气得他浑身颤抖,配上那僵硬的目光,愈发刺激了皇甫晟的怒火。
壮汉被他按得一声痛呼,感觉胸口的骨头都要被按断了,压迫的他更加喘不上气,那双清澈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一片漆黑,皇甫晟狰狞的模样倒映在里面,像是闯入壮汉家里的恶鬼。
壮汉恐惧的闭上眼睛,下一秒一声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大概是壮汉濒死的脸色让皇甫晟找回了点理智,他松开了掐着壮汉的手,任由壮汉滑落在地,无力的捂着脖子呼哧呼哧的喘息,咳嗽声像是寒风中破败的风箱嘶哑难听,下一秒皇甫晟又拽住了壮汉的领子一把将人拎了起来,壮汉还没回过神就被甩到了床上,后脑勺重重的撞到了床头,霎时间一阵天旋地转,疼得他几乎落下来泪来。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至少能让壮汉直接昏死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在壮汉身上看见过这种眼神了,第一次是在他逼奸壮汉的第二天。
一个月没有经历过情事的雌穴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紧致,突如其来的指奸让壮汉觉得下体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他哀声惨叫,平静下来的身体也开始因为疼痛而颤抖,刚刚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逐渐变得惨白,冷汗从他的额角流淌而下,看着好不凄惨。
“滚开。”
佛珠滚落在地上逐渐蒙尘,可现在没人有心情在意它。
壮汉不愿意再看他了。
按在壮汉胸口的力道放轻了些,壮汉咳嗽了两声像是缓过来一些,抬起眼睛直视着皇甫晟的脸,从下往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皇甫晟的神色——
壮汉下意识的拽着皇甫晟的胳膊想把那只作乱的手拿出来,可皇甫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