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后才慢吞吞的放开了人,只是身体还是紧贴着他,壮汉往柜子的方向走,他就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个伸手就能把人抱进怀里的距离,仿佛生怕人跑了似的。
意识的举拳就要打过去,结果拳头伸到人的跟前了才反应过来,可收拳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打在他的脸上,皇甫晟动了,壮汉看不清他的动作,可他一瞬间就握住了自己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
“你不是要礼物吗?”壮汉也学着他放轻声音小小声的回答。
壮汉让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你也没说今天你过生日啊。”
壮汉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揶揄,抿了抿唇,似乎也被自己逗笑了,伸手轻轻拍着皇甫晟的背后,一点一点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白玉并不大,大概只有皇甫晟的掌心大小,色泽通透带着几缕墨色的烟柳,上面穿了孔拴着一根双节的红绳,盒子底下还铺着一层黑色的绒布,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对它十分宝贝。
壮汉好像被难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任由皇甫晟抱着他,两人就那么站在桌子旁,桌上的蜡烛安安静静的燃烧着,微风越过窗户轻轻吹过烛火上方,火苗微微晃动带着暖黄的烛光照在两人的半边身上,好像就连屋外的一切黑暗都屏除了,这诺大的天地间就只剩下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那个盒子并不能算很精致,但是被人保存得很好,虽然看上去年岁已久但雕刻的花纹依旧清晰,盒面上画着成对的戏水鸳鸯。
壮汉被他着夹酸带醋的话问无语了,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是二狗说今天是当朝太子的二十岁生辰,城里连巡逻都都严密了不少。”
“那我为什么要讲理?”
壮汉一愣,下意识回复:“你也过生日?”
壮汉的身体撞上了皇甫晟的胸膛,熟悉的气息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除了那仿佛皇甫晟自带的黑檀香气,还有些格外刺鼻的味道,壮汉皱着眉闻了闻,不解的问道:“你喝酒了?”
壮汉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放轻声音询问道:“和谁喝的啊,这么不高兴。”
皇甫晟把下巴垫在壮汉的肩膀上,瓮声瓮气的开口:“我的生辰礼呢?”
“今天我生日。”就这么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站了半天,皇甫晟突然贴着壮汉的耳边开口。
但壮汉没有跑,他只是走到了屋子里唯一的那个衣橱旁边,打开后从衣服的最底层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
皇甫晟好像轻轻笑了两声,壮汉感受到了他的胸膛在颤抖,几缕热气喷吐在他的耳后,像是被壮汉这笨拙的话语逗得开心,但他还是顺着壮汉的话接道:“嗯,以后再也不跟他们一起了。”
“”
壮汉让他说的一梗,老实人嘴笨,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也没想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自暴自弃的说了两个字:“无赖。”
“嗯,我无赖,所以无赖的礼物呢?”皇甫晟好像半点脾气也没有似的顺着壮汉的话说,但就是丝毫不肯松口,无论壮汉说什么他都执着的只有一句礼物呢。
“我现在说了。”
“讲理会有礼物吗?”皇甫晟声音淡淡的反问,大概是捂着嘴的缘故,他的声声音带着点不轻不重的嘟囔感。
“干嘛?”皇甫晟没放,只是小小声的询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烛火都要燃到底了,外面传来村里人家养的狗叫声,除此之外世界一片寂静,壮汉终于轻轻地推了推皇甫晟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
皇甫晟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后又重新抱住了壮汉,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人身上。像是把自己都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双臂紧紧地环住壮汉的后腰,时间一长壮汉甚至感觉都习惯了他这么占有欲的拥抱。
壮汉把盒子拿到烛光底下,当着皇甫晟的面珍而重之的打开了盒子,皇甫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白玉。
"哦,"壮汉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想了想又笨拙的安慰他,“那咱下次不跟他们喝了。”
皇甫晟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整张脸都埋在了壮汉的肩膀上,时不时扭头蹭一下他的颈窝,他今天难得的沉默,壮汉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沉默的任由对方把自己当枕头一样抱着当依靠。
壮汉让他的无赖说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你这叫不讲理。”
没成想这一问直接让皇甫晟站直了身体,剑眉紧促的望着壮汉问他:“也?怎么你还知道谁过生日,这么上心?”
皇甫晟瓮声瓮气的回答:“一群讨厌的人。”
壮汉将玉佩拿起来轻轻摸了摸,脸上的神
皇甫晟顶着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酒气,要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的脸上也透着醉酒的红色,连眼神都迷离了不少。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皇甫晟偏过头蹭了蹭壮汉的鬓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