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规矩地坐在舒服的车座椅上,认真地听副秘书长给他传达联邦的工作安排。
等待的间隙,夏木繁几次欲言又止,他很想问一问副秘书长有关沈渡目前的状况,但又没想好要以什么身份来开口。
好在农科大很快就到了,校方一早就派人等在门口,副秘书长笑着和夏木繁挥手告别,然后转身离开。
夏木繁参加过一次学校举办的校庆活动,当时学生代表上台念了一份演讲稿,临回来前他自己也简单准备了一下,怕内容不够充分,特地将他在海吉星学到的技术也做成了影片用来分享。
他把科研成果报告拿给校长过目,老爷子从老花眼镜上面露出一双眼睛打量了他几秒,笑道:“报告就不必了,我看过你的直播,很清楚你的能力。”
“谢谢校长,”得到余校长的认可,夏木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我还准备了演讲要用的稿子,您看。”
余校长接过稿子认真看完,笑着点点头,“写得不错,很生动,”说罢他把稿子递还给夏木繁,复又说道,“不过这次不用你发言,咱们换个形式。”
夏木繁不解,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余校长笑呵呵地让他坐在身边,说道:“今年是农科大建校五十周年,联邦政府很重视,到时候会作为特邀嘉宾来参加汇演。本来我是想让你代表发言的,后来有几个老师说你有舞台经验,不表演个节目岂不可惜了。”
“我?”夏木繁惊讶地指指自己,然后连声拒绝,“不行不行。”
“没人比你更合适了,年轻人是该好好展示自己。”余老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学校定下来的事自然没有更改的余地,夏木繁甚至怀疑之所以没有提前跟他说演出内容,就是怕自己知道后不会同意,到时候就不回来了。
本来作为校内活动,夏木繁其实没什么压力,但如果有校外人士那就不一样了。
什么样的节目既有新意又不会让人觉得不严肃,夏木繁想了一路,回到教学楼时还没想出个答案。
“怎么了这是,一回来就皱着个眉头。”实验室里有同学看到夏木繁,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
夏木繁先是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如是说道:“校长说让我校庆那天上台表演个节目。”
听到这话,好几个同学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很好啊,我们早都听够了那些照本宣科的稿子,节目多好看啊。”
一想到夏木繁之前好像也准备了发言稿,那个说话的同学立马改口,“我不是说你啊,就是比起一本正经地发言我更喜欢活泼一点的。”
夏木繁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他把自己纠结的问题说了出来,“我只是怕我演得不好对学校影响不好。”
“你是出道过的人诶,你怎么可能演得不好,”有同学为他抱不平,“再说让你演出是学校的安排,一旦出了差错校方自然有他的应对方法。”
夏木繁被几个同学一开导也就不再焦虑,见他不再是刚才那幅紧张的模样,几个人围着他让他赶紧把无土栽培时遇到的问题讲给他们听听。
距离校庆只有一周时间,夏木繁得赶紧把节目单报给学校组委会,他去到学生会,学姐们一见到他就拉着他坐到化妆镜前,没等他开口,几个人就先研究上了。
“我就说小夏本人比视频上看着还白,穿深色的衣服就把他肤色压住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学姐说道。
另一个学姐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啧啧道:“这小脸真好看,我觉得上妆都浪费底子。”
夏木繁被摆弄得不敢乱动,只能悄悄举起一只手,像是等待老师点名发言的小学生。
“那个,我是来报节目的。”
学姐从镜子里看他,笑得一脸灿烂,“我们都替你选好了,就唱你发的最后那首单曲。”
那首单曲夏木繁记得,是一首节奏欢快的唱跳歌曲,青春活泼又积极向上,的确很适合在学校这类舞台上表演,就是不太适合他这样一个已经退圈一年,基本功又不太扎实的人。
“这首歌难度有些高,我怕难以胜任。”夏木繁试图说服学姐们换一首更平和一些的歌曲。
“校长也说不错哦,咱们学校好多老师和同学都买过这张数字专辑,所以大家很期待能在现场看到你表演这首歌。”
说话的学姐夏木繁休学之前见过,是学校辩论社有名的辩手,夏木繁才无论他从任何角度都没有胜算,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不合适
校庆汇演在周五下午五点举行,夏木繁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了演出现场。
最终学姐们定下来的演出服是一套白衬衫配黑裤子,听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大有玄机。
白衬衫不是普通的棉质,而是被灯光一照就会有珠光效果的丝质面料。黑裤子紧而不崩,既能凸显出夏木繁修长的腿型,又不会影响他在舞台上的动作。
夏木繁换好衣服坐在化妆镜前,任凭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