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有重言之症,听说平素不会轻易开口。
而小姐最近也变得沉默,被外人戏称木头疙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将来成亲后,难不成两个人谁都不开口说话?
那岂不是很沉闷?如此夫妻俩怎么交流,没有交流怎么会有感情?
寄春真是越想越为她家小姐着急。
她看了一眼内室,决定以后有空时,要好好劝劝小姐,别一直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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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抵达长平侯府,接褚映玉出门。
褚映玉虽然和七皇子约了见面,但她并未在信上说明见面的时间地点,决定交给七皇子那边安排。
果然,时间差不多时,那边派马车过来。
来接她的是苏媃。
看到苏媃,褚映玉冷淡的神色微微缓和,带着寄春和秦嬷嬷一起登上马车。
马车低调地驶出巷子,朝着外城而去。
昨晚没睡好,上了马车后,褚映玉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苏媃将一条毯子拿过来,小心地披在她身上,看到她眼底微微的青色,倦怠的面容,便知她估计是没休息好,不禁有些担忧。
苏媃是个细心的,已然发现每次见面时,褚映玉的Jing神都不是很好,眼底明显有着青色,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她实在不解,褚姑娘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烦扰着她,让她无法好好休息?就算以前长平侯府的人确实不好,但明面上也不敢将人欺负得太过,不至于连休息都不给罢?
难不成是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苏媃这般想着,不禁看向秦嬷嬷,决定等会儿l有空问问她。
马车约莫行了两刻多钟便停下来。
“褚姑娘,到了。”苏媃温声道。
褚映玉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果然没有睡着。
马车停在天玉楼前。
天玉楼是一家酒楼,在京城里名声极响,非王公贵族不招待,据说幕后主人是某位王爷,无人敢来此闹事。
进了客栈后,褚映玉在苏媃的引领下,来到二楼的某个包厢。
苏媃轻声道:“褚姑娘,主子在里面。”
说着,便将门推开,请她进去。
褚映玉深吸了口气,抬步走进去。
进门是一个十二扇的屏风,绕过屏风后,她看到负手立于窗前的男人。
他穿着墨灰色金绣暗纹锦衣,腰束白玉蹀躞带,勾勒出宽肩窄腰,更衬得身姿修长挺拔,只是站在那里,便气势凛然,教人不敢轻易多看。
褚映玉对上他幽深如寒潭的眼睛,不过片刻又低下头,上前行礼。
“见过殿下。”
陆玄愔盯着她垂下的脸,喉结动了动,声音暗沉,“起罢。”
褚映玉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陆玄愔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她又能感觉到那道深沉的视线落到身上,和上辈子差不多。
屋子里一时间十分安静。
禇映玉知道自己若是不开口,以陆玄愔的性格,能这么沉默地坐上一天,那她来见他有何意义?
于是她抬起头看,张嘴正要说话,便听他问:“饿了?”
褚映玉神色一顿,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他看她一眼,伸手拉了拉旁边的一根绳子,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来。
一会儿后,便见苏媃带着几名端着膳食的侍从进来,将一盘盘Jing致的点心和摆盘Jing美的菜肴放到桌上。
其中有一个炖着羊rou汤的锅子,锅里的汤正咕噜咕噜地滚沸着,汤的鲜味瞬间在屋子里弥漫。
陆玄愔摆手让他们下去,他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熬成nai白色的羊rou汤。
天气冷,褚映玉本就是畏冷的体质,这一路过来,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染上寒意,手脚冷冰冰的。看到面前的羊rou汤,她也没有委屈自己,拿着调羹慢慢地喝起来。
小半碗羊rou汤下肚,身体总算暖和不少。
陆玄愔也拿起筷子,陪她用膳。
此时正好已经将近午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褚映玉瞄了他一眼,恍惚间又有回到上辈子的错觉,和他成亲的第三年,他们之间的相处自然许多,只要他在府里,都会过来和她一起用膳,给她盛汤夹菜……
正想着,便见一块酱汁鹅脯出现在她碗里。
褚映玉抬头看他,他也看过来,说道:“吃罢。”
她太瘦了,陆玄愔想起上次在安王府别庄,将她抱起时,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想让她吃多点。
褚映玉没和他计较这点小事,默默地低头吃着,只是发现他好像上了瘾似的,一直给她夹菜,她的胃口不大,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她将碗挪开,“殿下,不必了,我吃不下。”
陆玄愔夹菜的手顿了顿,看她的眼神变得莫测起来,可惜褚映玉已经不看他,低头慢吞吞地数着碗里的米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