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熊兼哭丧着脸说:“岭南掌门说好的要收我,一转眼就找不到人了。我打听过了,据说他们去了西陲。可西陲那么大,我上哪儿找去?”
傅希言说:“这个,冤有头债有主,你跑来找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鱼熊兼闪烁着小而Jing明的眼睛:“我好歹也为二位出了力,二位看看,储仙宫或天地鉴有没有位置能收留我?”
要是能加入天地鉴或储仙宫,当然比岭南派更好了。
傅希言说:“其实,我接掌天地鉴那一天,天地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多你一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鱼熊兼震惊道:“那华蓥山那里……”
“都是门客。”
鱼熊兼内心剧烈挣扎。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当然不是为了当门客,于是,真诚的目光又落在了傅希言身边的裴元瑾身上。
裴元瑾戳戳傅希言。
储仙宫少夫人只好站出来道:“储仙宫近日正在裁员。”
鱼熊兼眨巴着那双灵活的小眼睛:“何谓裁员?”
“就是Jing简机构,嗯,把光吃饭不贡献的,干活不卖力340;,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都赶走了。”傅希言顿了顿,有些遗憾地表示,“刚刚才裁员,一时三刻,也不好安插人。”
鱼熊兼听懂了,脸顿时垮了下来。
傅希言见他实在可怜,不由画了个大饼:“要不这样,我们要不要把目标放得再远大一点?”
“啊?多远大?”鱼熊兼好奇地想,他都敢肖想天地鉴储仙宫了,还能怎么更远大?
傅希言说:“加入越王麾下吃皇粮怎么样?”
鱼熊兼呆住:“我?可是我武功很一般。”
傅希言道:“就是因为武功一般才好加入越王麾下啊。越王不收武功高的。”
鱼熊兼:“……”
最终,鱼熊兼还是没有接受傅希言的提议,不过裴元瑾也没有让他空着手回去,稍微改进了一下鱼熊兼原来的武功招式,只是稍微的改进,他立马觉得原本阻塞的感觉不见了,而且真气运行也流畅了许多。
他惊喜道:“我能告诉北山师兄弟吗?”
北山派是个小派,修习的武功也很基础,所以门中长老才不禁止门下弟子转投他派,甚至还有些鼓励,主要是希望他们以后学成归来,反哺北山。
裴元瑾淡然道:“随你。”
看鱼熊兼喜滋滋地离开,傅希言心中也被感染了一丝喜悦:“突然有点想把他留下来。”
裴元瑾看着努力划小船的鱼熊兼,突然拍出一掌,直接将小船送到岸边。
傅希言:“……”
惩罚和报应(下)
小船儿推开波浪, 大船儿也推开波浪。
一大一小两条船在江面上缓缓靠近,傅希言听到船“咚”的一声,然后船夫在外面大喊。他忙跑上甲板去看, 就见景罗神色怡然地站在小船上,看到他还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傅希言忙将人迎上来, 惊喜地问:“景总管怎么来了?”
景罗道:“我送书生至南虞,听闻武林大会, 本想去找你们, 人到半途,大会便结束了,你们连杀桃山兄弟、灵教教主的壮举已然传遍天下。我猜你们不日将回,便在江上等着,果然遇到了。”
傅希言很谦虚:“凶手不是我,人都是元瑾杀的。”
景罗问:“少主呢?”
傅希言带着他进船舱。
武林大会之后,裴元瑾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船舱里。他的真元从外形看, 已经无限接近金丹, 可本质仍是真元。既然是金丹,便要经过淬炼,他还差最后一道雷劫的工序,才能完全蜕变, 晋升金丹期。
傅希言和景罗进屋前,他正闭目回顾与乌玄音一战时的体悟。
四周灵气被抽空,真气不断消耗,身体在连番大战后,正处于极度疲倦的状态, 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 便是一往无前、永不退缩的意志。
这何尝不是一种淬炼。
他有种预感, 下次雷劫之后,他一定能成就金丹。
傅希言一只脚踏入房中,裴元瑾已经倒好了三杯茶。
景罗识趣地端起离另外两个杯子有一段距离的那杯茶,傅希言在裴元瑾身边坐下,肩膀还下意识地碰了碰旁边的人。
裴元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景罗等两人做够了小动作,才缓缓道:“听闻班轻语死时,曾遭遇雷劈?”
他进入南虞时,与班轻语死亡有关的版本已经不计其数,主要围绕她遭遇雷劈的事。不过裴雄极对他说过雷劫,他好奇的是雷劫究竟是谁引来的。
裴元瑾简略地说:“那日,恰逢我的雷劫。”
景罗看向傅希言,傅希言立刻发挥想象力,描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战,不过在景罗听得入神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当时不在,猜的哈。”
……
景罗道:“二位能喜结连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