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贺梅回忆道:“小时候见过,很聪明,也很调皮,也很讨人喜,我们每次去济村也就是一两天,10岁后没怎么见过了,说是为了读书去了镇上了。”
一路奔波,到达济村时已经下午三点了,远远的就能看到祁玉枝和王利在村口等候。
祁玉枝热情地跑过来抓住贺梅的手,嘴不合拢的大笑说:“梅姐啊,那天晚上听说你要过来,我激动的都睡不着觉了,我这几天把家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你过来呢。”
王利站在一旁,搓着双手嘿嘿嘿的笑着,只会说:“是啊,是啊。”
陆宁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祁玉枝和王利,王利给人一种有文化涵养的气质,整个人显的温文尔雅。
祁玉枝给她的印象就是强势又憨厚又纯朴又可爱,又带有一点的泼辣,整个人都显得雷厉风行。
祁玉枝转头又看向陆宁知,笑眯眯地问:“这是知知吧。”
陆宁知微笑礼貌地回答:“您好,祁阿姨,我叫陆宁知。”
祁玉枝双手又握住陆宁知的手:“啧啧,你看知知这么懂礼貌又这么漂亮,梅姐你可以真有福气,我家安安要是像知知这么懂事,那我可就知足了。”
说着说着竟是眼圈开始发红,松开陆宁知的双手用袖子擦眼泪。
贺梅疑惑不解:“安安怎么了?”
王利帮着提起行李箱,用手轻轻戳了戳祁玉枝:“回家再说。”
祁安继承了王利聪明好学的优点,考上了211师范类院校,三年前毕业后又考上了洪城重点小学当语文老师。
在重点小学当老师,又是名校毕业,按理来说前程一片光明,却在一年前被学校开除了。
祁玉枝经过多方面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祁安去酒吧喝酒,喝醉后仗着会点拳脚功夫,把别人给打了,被打的人又跟教育局的领导有关系,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祁安被辞退了。
祁玉枝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的父亲一直跟她们讲,练武是为了自保,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打架,可是她的女儿祁安却因为打架把工作都打没了。
她想把祁安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奈何祁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已经一年不敢回家了。
祁玉枝心疼祁安,寒窗苦读十年,如今留下了案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工作了。
祁安反倒宽慰祁玉枝,说命中应有此劫,躲不过去的,即来之则安之,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祁安这件事是祁玉枝心头上最深的一道痕,她知道贺梅在洪城有些关系,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去麻烦贺梅。
她明白贺梅对她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人是要自立的,不能总指着别人,至于祁安闯祸的后果,就让她自己承担吧。
中间的小插曲让气氛有瞬间的沉默,祁玉枝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赶紧连声道歉,怪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陆宁知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她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她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发表意见,转移话题:“祁阿姨,我能参观一下您家吗?”
祁玉枝打心眼里喜欢陆宁知,连忙说没有问题,要带着陆宁知转转。
陆宁知拒绝祁玉枝的好意,她想一个人走走。
随着国家对乡村振兴的大力支持,农村的发展潜力日益显现,农业的现代化,多元化,再加济村交通便利,让农民的收入与日俱增。
祁玉枝这些年专注养殖业,自己创办了养殖厂,雇佣村里劳动力帮忙,经济上也是财源广进。
祁家这栋三层小楼就是最好的见证。
进入祁家的棕色大门,气派豪华,大门上的铜制配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进门后是一个200平的小院,小院内有一片梅花庄和两个木人桩,还有一个兵器架。
小院里涂满了石灰,让地面看起来更加平滑光整。
一楼是客厅,厨房,二楼三楼,每层有6个卧室,并且都设立了独立卫生间。
陆宁知心里嘀咕着祁家有这么多房间,是有多少亲戚。
正巧,祁玉枝带着贺梅夫妇走上楼来。
“贺阿姨,您家的房间可真多。”
祁玉枝哈哈一笑:“不怕你们笑话,当初建这个房子时,我是往长远考虑的。”
“我们安安已经26岁了,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像我结婚比较晚,只生了安安一胎,我得让安安早点结婚,多生两胎,建这么多屋子,等他们夫妻回来后,一人一间,再把她的婆婆公公都带回来。”
贺梅问:“安安有男朋友了?带回家相看过吗?”
祁玉枝又摆手又撇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反正每次要给她介绍,她就嫌我烦,我这猜测应该是有的。”
陆宁知笑说:“祁阿姨,我跟您的看法不太一样,我觉得25,6岁的年龄还很小,我们公司有一些刚刚毕业的员工,在25、6的年纪都在努力工作,拼事业,结婚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