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笑了:“那不一样。”
队里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借个车没什么大不了,但江屿舟这种情况不一样。
“所以晚上要不要去参加晚会,”傅承问:“是镇上的消防队为了感谢我们的支援特地举办的。”
江屿舟笑yinyin地看着他:“那我去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太好?”
“不会,”傅承认真答:“非常欢迎。”
江屿舟笑了几声:“好。”
一条商业街走了二十分钟就到头了,站在路口,傅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座小桥:“桥头有一家nai茶,咸的,味道不错,试试?”
“怎么过去?”江屿舟问。
傅承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上来,我载你。”
“你载我?”江屿舟迟疑地盯着后座,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平时偶尔会用这辆自行车接送小朋友,因此后座上还垫了一个碎花棉垫子。
傅承回头看了一眼,明白江屿舟介意的点,一手扶着车把,另一手拍了一下前面的横梁:“不然你坐这里?”
江屿舟羞耻地盯着傅承带了几分痞气的笑,磨蹭地走上前,坐在了后座上。
第22章 跳河
这里是镇中心,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自行车也骑不快,江屿舟坐在后座,盯着傅承宽厚的背,想伸手抱住他的腰,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时间都跟着慢了下来,风吹过来的时候,傅承的t恤被吹的鼓起来,带着淡淡的洗衣ye的味道。
傅承伸手拨弄了一下车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侧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江屿舟,问:“怎么不抓着我?”
江屿舟迟疑了一下,伸手刚打算抱住傅承的腰,一个小男孩从旁边“噌”地一下踩着滑板车滑了过去。
傅承捏了一下刹车,江屿舟猝不及防,头一下子撞在傅承的背上,两手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
“抱歉,没磕着吧?”感觉到江屿舟的脸砸在背上,傅承出声问。
鼻子撞的又酸又痛,江屿舟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没事。”
隔着薄薄的纯棉布料,他能感觉到掌心下面傅承硬硬的,紧实的腹肌。他的手指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等傅承把车子停在桥头的时候,江屿舟觉得自己两条胳膊都是酸麻的。
“下来吧。”车子一斜,傅承单脚撑在石头地面上,转头说。
江屿舟这才像回过了神似的,慌乱地从车上跳下来。
傅承下了车,看着江屿舟的鼻子,突然微微俯下身,凑近江屿舟的脸。
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在咫尺,江屿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结结巴巴地看着傅承:“干,干什么?”
傅承伸手屈指在江屿舟高挺的鼻梁上缓慢地剐了一下,力道很轻,指腹上的薄茧划过江屿舟的皮肤。
“鼻子磕红了,疼不疼?”傅承低声问。
江屿舟摇摇头,脸发烫:“不疼。”
认识久了才发现江屿舟很容易害羞,经常不知道为什么就会面红耳赤,倒是显得很乖。
“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过去买nai茶。”傅承把自行车靠边停下,往对面的nai茶店走去。
隔着不算宽的马路和nai茶店的玻璃门,江屿舟能看到傅承扫了付款码,等着做nai茶的间隙低头翻了翻手机。
明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可是江屿舟却看得出了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对傅承心猿意马的程度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跳啊!谁不跳谁孙子!”
桥上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一道粗矿的声音叫喊着,紧接着是夹杂着方言的各种吵闹声。
江屿舟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桥边的围栏旁围了一群人,正指手画脚地说些什么。
江屿舟心头一紧,下意识往那头走去,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隐约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靠在桥边,正撕心裂肺地哭喊。
“要跳就快点吧!”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举着手机正在录视频:“手机都没电了!”
“麻烦让一下!”江屿舟剥开围观的人,挤了过去,惊得眼睛微微瞪大。
面前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女孩,衣着朴素,怀中还抱着一个看上去只不过几个月大的婴儿,看向人群的眼神无助而绝望。
“别跳!”江屿舟失声叫道:“没有什么解决不了,你先过来。”
江屿舟的衣着举止一看就不是镇上的人,一开口,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谁啊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尖锐地说:“多管什么闲事!”
江屿舟没有心思和她争论,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递过去:“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别过来!”女人失控地叫道,她的身体已经翻出了围栏,围栏外可以踩的地方还不足十厘米,她摇摇欲坠,全靠一只手拉在围栏上。
江屿舟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