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白鹤山的双子星啊。”卫承兴有些意外地盯着令牌看了眼。
“双子星?”桓叶重复道。
“对,祖宜春和祖宜秋,白鹤山新一代里最出名的一对双胞胎。”
“那边两位就是。”单安平给司吉月指了个方向,示意她看。
司吉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修士,长得倒是清秀俊朗的好模样,只是一个用白缎蒙着眼睛,另一个用咒符封着双耳。
“他们……?”
卫承兴看懂了她想问什么,直接回答到:“蒙着眼的那个是双胞胎中的哥哥祖宜春,封着耳的是弟弟祖宜秋,外界传言他们两个生下来便是残缺之人,一个失明一个耳聋。”
随着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蒙着眼的祖宜春Jing准地扭头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然后,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
桓叶一瞬间警觉起来,拉着司吉月后退一步说:“他们不像,身体有,问题。”
“毕竟是外界传言嘛……”卫承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我们门派收集的白鹤山内部情报来看,这对双胞胎很可能就是下一任保管白鹤山望心镜的持镜者。”
听此,霍玉宸也来了点兴趣,那双慵懒的眼睛朝祖宜春撇过去,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
“那他们会拿着望心镜来参加比赛吗?”司吉月回想起跟光明寺比的那场比赛,觉得有点棘手,要是他们手里有望心镜,那这场比赛应该不会很好打。
卫承兴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对司吉月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然后他压低声音跟她说:“大祭司年老体衰,但对这件事却极其忌惮,平时看望心镜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让年富力强的继承者保管神器呢?”
单安平点点头,“阿弥陀佛,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霍玉宸也嗤笑两声,“该放手的舍不得放,到了命数该去死的也想要逆天改命哈哈哈……真够可笑的。”
半决赛和决赛全部在一天进行,上午的比赛里裴倨在第一场,这次也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就分出了胜负,胜利的一方依旧是裴倨五人。
很快轮到司吉月小组上场,能从最开始的两百多支队伍中走到现在,司吉月清楚对面五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于是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一瞬间,司吉月就提剑率先向对面发起了攻击。
桓叶就地取材,从她身后射出成千上百的石箭,铺天盖地向对面砸去。
但是对面好像早有预料,从地面竖起几人高的石墙抵挡,司吉月和单安平紧随其后的攻击也被一一挡下。
对面始终都是祖宜春在指挥着另外四人的行动,他好像能提前预知到司吉月他们的动作一样,每次都做出最准确的防御,甚至见缝插针地反击。
司吉月咬着牙,被处处牵制的感觉当然不算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既然他们能猜到接下来的动作——司吉月眼神有几分凌厉——那就快到让他们跟不上。
卫承兴始终冷静地观察着全场,看出她的想法以后,刚想用水阵配合司吉月的动作,就看到祖宜春不急不慌地摘下了眼前的白缎。
跟祖宜春那双空洞的双眼对视的一瞬间,卫承兴心里一紧,这是白鹤山最强的幻术——镜花水月。
卫承兴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做的事就是用坚硬的冰球包裹住五人,确保他们不会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对手趁机扔下场。
然后,跟祖宜春对视过的五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第57章 走剧情
在一片望不到黑暗的边际当中, 一只洁白的血鹰展开翅膀,像箭一样在狂风中极速遨翔。
天色已晚,星星的光芒好像也要湮没在云朵间。血鹰俯瞰下面一团乱篷篷黑压压的山峦, 再不远处就是海洋,在它视线边缘映现灰茫的闪光。
它竭力向着那片海洋飞去,却怎么都到达不了终点, 苍茫的海面上,再没见到一只鸟雀飞掠。
在这次不分日夜的飞行中,血鹰眼中只剩天地,最后它渐渐忘了自己的名字和存在,也忘记了飞行的意义, 只剩下身体里的本能:困顿、风、飞行路线。
时间流逝很久, 又好似只过了一瞬间,它始终没有飞跃山头,见到海洋。
血鹰在空中盘旋片刻, 用尖锐的叫声叫出内心愤怒,然后它放弃远方的海滩,咻地向下俯冲而去,站立在一棵眼熟的果树间。
它仰头啄啄红彤彤的果子, 圆润的果实一瞬间枯萎,掉落下来,正好被下面一个眼角下生着泪痣的男人接住。
他不知是刚刚睡醒还是未曾入眠,提着一盏明明灭灭的小灯, 从摇晃的栅栏走出小院,顺着山坡往下走一小段路, 最后站立在一道山泉间取水。
山泉水形成一座小池塘,边缘都结冻了, 血鹰落下去,踩在并不结实的冰面上,霜花勾勒出岩间干苔的形状。
血鹰嘶哑地叫唤两声,就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