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将手机丢到一边,抬了抬眼皮子,眼眸漆黑,偏头看向走廊。
一局三四十分钟,这期间,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也没有时不时亮起的灯光。
应该睡着了,不会再怂到害怕得爬起来了。
沈砚舟抬起手,温热的掌心搓了搓修长白皙的脖颈,深深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
盛楹在闹钟响起的前两分钟就自然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睡得四仰八叉的肥猫躺在自己床上,那一瞬间,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斥在自己心头。
她掀开被子起床,花布听到动静,伸了个懒腰,张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转头就把自己肥嘟嘟的脸埋在了粉色的爪子里。
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盛楹昨晚没有做噩梦,睡眠质量也不错,心情颇好,洗漱完毕就出了房间。
刚走出去,看见沈砚舟懒洋洋坐在餐桌前,黑衣黑裤,勾勒出他比例极佳的身形,两条大长腿在桌子底下肆无忌惮地半敞着,少年气十足。
短发shi润,垂在额头,身上略带两分chaoshi。
她鼻尖能闻到刚洗澡过后,沐浴露草木气息清冽干净的味道。
很好闻的味道。
桌面上还有放着几份刚打包回来的早餐。
沈砚舟耷拉着眼皮,叼着块面包,掀开眼皮看她。
盛楹:“早啊。”
沈砚舟随意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盛楹问:“你出去跑步了?”
沈砚舟懒洋洋地嗯了声,侧了侧额:“吃早餐。”
盛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心想,沈砚舟这么健康自律的作息,压根没多少人能够做到吧。
不知怎么,她忽然记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讨论,具体标题已经记不清了,类似那种八一八当年学校的校草。
她记得当时那个讨论下,很多人都说恨不得没见过几年后的白月光。
因为她们发现,白月光变成了蚊子血,不是秃头就是大肚腩,满嘴流油,相见不如怀念,不如把美好留在心底,而不沉痛的会心一击。
按照郑宁妙的说法,沈砚舟不仅没长残,反而更帅了,比校园时期更加荷尔蒙爆棚,男妖Jing似的,秒杀所有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勾一勾手,就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
盛楹心不在焉地想,可惜顶配版的白月光照样扛不住世俗的催婚,走投无路,最后栽在她手里。
她的运气确实爆棚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给捡着了,现在偶尔想起来都是懵的。
她腹诽着,视线还不忘巡视着早餐,最后拿了一个芋泥包子,接着想都没有想,十分自然地将桌面上唯一的那瓶牛nai挪到了自己面前。
沈砚舟抬眸,刚好暼到这一幕,眉梢很轻地挑了一下。
盛楹没注意到,咬了一口还有点烫的包子,放下来,抽出吸管扎进牛nai里。
喝了一口,还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喝不腻。
餐桌上一时安静。
突然,花布嗲嗲的声音传来了。
盛楹咬着吸管低头看过去,看见花布目标明确,小跑着到沈砚舟椅子下,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腿。
沈砚舟淡淡睨了一眼,任由着花布不停地蹭,也不动,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才站起来。
花布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整只猫都很兴奋。
盛楹的视线不自觉地追了过去。
沈砚舟骨节分明的手从架子上拿了一袋猫粮,拆开袋子,往花布的碗里倒。
盛楹瞅了两眼,不自觉地站起来,跟了过去,然后忍不住摸了一把鸡毛掸子一样的毛绒尾巴。
手感好到爆。
花布把尾巴从她手里抽出来,尾巴摇曳生姿地在她手背拍了一下。
意思很明显:不要打扰它吃饭。
盛楹乖乖地收回手,不打扰它。
花布看了一眼猫粮,没吃,抬头,蹭沈砚舟的手背。
沈砚舟揉了一把猫头,一根手指推开它的脑袋,喉咙滚了滚,混不吝地笑,样子挺不正经的:“没有。今天没有罐头。”
花布是个鬼灵Jing的,自然听得出来,开始不满地提高音量。
盛楹看着花布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了,忍不住问:“为什么没有罐头?”
沈砚舟刚站起来,听见这话,刚想去拿罐头的手顿住,插进兜里,语气吊儿郎当,没什么良心地挑眉:“不乖。”
盛楹:“乖啊。”
沈砚舟:“胖。”
盛楹立刻反驳:“不胖啊。”
沈砚舟听着盛楹这迫不及待护上的架势,懒散靠着架子,眉眼痞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发现这姑娘用着一种堪称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的眼神谴责地看着他。
沈砚舟表情玩味,觉得她这护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