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英的嘴唇抵着他勃勃跳动的动脉:“好。”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是离开江去雁的脖子他又来索要嘴唇。
江去雁趴在他的胸口,承接下了这个吻。两人的唇分开,关正英又亲他的脸颊,他发出一连串柔和的笑声,脸红得像是被中午的日头晒伤似的。
“你先走。我等一下再走。”关正英说着,有零碎的细细的吻落在颊腮上。
江去雁还被他揽着腰,根本没有感受到一点被放走的意思:“为什么要我先走?你先走。”
关正英笑着看他的眼底:“因为我可能要冷静一下才能走。现在走出去不好看。”
江去雁耳朵尖都红了。两人贴得那么近,什么反应他都能感受到。
他还要说什么,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来。
是助理aggie。见到蜜里调油的两位老板,她有点尴尬:“嗨,老……老板。”她本来是有公事来找江去雁的,她语速飞快,“事情确实有点急,zoey(模特)在片场出了意外,伤势不轻,叫了白车急救了。但是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做傻事,可能要请你去看看。”
江去雁还吊在关正英脖子上,脸颊贴着爱人的胸口,他当着助理的面最后一次亲吻关正英:“今晚如果太晚不回家吃饭,我会先text你的。”
关正英终于放开揽着他的腰的手:“嗯,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江去雁这才依依不舍和人分开。走的时候,两人还拉长着伸手,直到手臂拉伸到尽头才松开十指交握的手指头。
第31章 是傻,不过我钟意
因为新房子买了要装修要静置,半山又卖了,于是中间这个过渡期关正英就搬进了铜锣湾的公寓和江去雁同居。他辞掉了司机和两个生活秘书,从前的佣人、四九和保镖全部遣散,只留下麦叙文和原来的管家,一切从简。
两人趁着周末去商场行街,给公寓添置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晚上又到舞厅里吃晚饭和跳舞。
这是时隔多年江去雁再次陪着他去舞厅。
“我年轻的时候,情侣拍拖最多的活动就是在舞厅跳舞。”这是关正英最熟悉的地方和活动,“因为当时社会供年轻人娱乐活动的项目不多,去舞厅是最便宜的一种,买一支啤酒就可以玩一晚上,比去咖啡厅、西餐厅或者游船都要抵。现在就不一样,你们后生仔玩的花样更多了,舞厅也就渐渐没什么人了。现在香港剩下的舞厅都已经不多了。”
江去雁和他落座后,周围有一些老客认出关正英,友好地过来打招呼。舞厅经理也是关正英的老友,为他们安排了隐蔽性更好的桌子。
江去雁以前来这里都是为了陪关正英应酬,还没有体会过来这里“约会”:“我记得你跳舞跳得极好。都是跳的什么?华尔兹?快步?”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哪些舞类。
关正英很喜欢跳舞:“我们那时候其实是兴跳dis,整个香港的舞厅那时候都流行hollywood east,不同的舞厅甚至有音乐制作人制作独属于自己舞厅的招牌曲目。但是我不太喜欢dis,我跳tango,也跳快步和bes。”
“你和太太也会来这里跳舞吗?”
“结婚之前来得比较多,结婚之后就很少来了。”
“难怪我都没见过你们来。”
“阿芳跳舞跳得很好。但是结婚不久她怀孕了,就不方便跳舞了。后来……我们感情也淡了。”
“太太跳起舞来肯定是靓的。可惜,我就什么都不会。”
“我可以教你。其实很简单,我们跳慢一点的,错了也没有人看见的。”
江去雁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好似在考虑。
现场舞池里的人不多,餐厅也显得冷清。这里环境所致,来吃饭的人会刻意装扮仪容,男士们多穿着三件式的西装礼服,打领结,女士们身上则是简单的小礼裙,还有的穿旗袍,头发绾成发髻,戴首饰拿手包。这样跳起舞来,男女相拥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名流夜宴,体面、优雅、暧昧,是新世纪咋咋呼呼的后生们不曾体会过的。
江去雁一身皮夹克和牛仔裤多少感觉有点格格不入,但和关正英共舞的幻想让他心里甜蜜,他就把服务生招来,在耳边吩咐几句,然后对关正英说要先去洗手间。
“我借件衫穿,不然好rou酸,不好看。”江去雁亲了亲爱人的眉角,“等等我。”
关正英握了一下他的手,才把人放开,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将他送走。
连熟悉的老酒保都调侃:“关生果然还是最疼小玉兰。”
关正英眼底卧着柔柔笑意:“他有本事嘛,我是栽在他身上啦。”
等江去雁出来已经是大不一样。他换了一件泥金缎回字纹底的长袖旗袍,手臂上拥着一条黑毛披帛,衬出清透的雪肤,整个人好似金屏上绣的一支玉兰花。
酒保识得讨巧,现成的玉兰是找不到了,到餐厅的大瓷瓶里折了一朵白色蝴蝶兰递给关正英,关正英便拿着花走过去,将那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