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回了屋子便将帕子把雪包上给其放在额头上冰敷,换了好几趟,体温总算是比前头好了些,可这也只能缓缓,还得去抓药才是。
于是等吴平送热水来时李沐又称自己昨晚像是受了风寒头疼脑热的紧便是唤吴平快去这最近的镇子抓个药材来,吴平听了也没多想赶紧的驾车去抓药。
吴平抓药来回有段时间,李沐又裁剪了许多布料浸湿,顾不得男女有别将他衣服解开了往身上贴,解衣时他身上有个叠起来的纸条掉了下来,出于好奇李沐打开来看了,看了内容后李沐面不改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放了回去。
等沈怀信醒来已是半夜,屋内漆黑,他睁开眼缓了会儿,看天色同自己睡下一般无二还觉着自己才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后想到自己身上还背着重要的情报歇了这些时候该是可以赶路了,便就要撑着手肘起身,可撑着半身起来时却觉得身子异常沉重,好不容易撑起来又牵扯到了左胸口处的伤口,痛的他倒吸了口气:“嘶。”
李沐睡得轻,他这声响刚出李沐就醒了,起身朝他的方向问道:“醒了?”
沈怀信见她醒了有些诧异,这小娘子到是警觉,自己没弄多大声响她竟醒了。
没听到他回应自己,李沐摸着火折子将油灯点亮,这才看他半坐在那,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抚在伤口处,缓慢的喘息着,猜想他该是扯着伤口了,李沐起身拿起灯盏,吸上鞋下床走了过去,走近了看他脸色虽还有些病态白却是没有了前面发烧起的红润,这般便是好了吧。
沈怀信缓过了疼劲儿才慢慢道:“打搅这些时候,本想…悄声些走掉不给你添麻烦,谁想…谁想你睡得如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