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开口:“夏景逸因为什么狗屁祖训不敢娶你,我敢,他觉得你是个男人不能传宗接代,我不在乎,他舍不下夏家几十年基业和?荣华富贵,我早已把遗产写了?你的名字。”
林观砚震惊不已,半晌回不过神来。
江绪眼?里寒光凛冽,像一把刀狠狠嵌进林观砚心里:“小?桉,我说过,我比他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第六十九章
看着江绪近乎狰狞的脸, 林观砚头一次为他的痴狂震惊。
“小桉,把他忘了?吧,我可以不计较你们之间的一切。”江绪低下头凝视着怀里的林观砚, 深沉地说道。
林观砚静静地看着他俊秀的眉眼,忽的嗤笑一声,挣扎着从江绪怀里下来, 冷冷地乜他:“江绪, 我跟他上过床了?,你不知道吗?为着这事儿, 你还在沈清安他们面前羞辱我, 默认他们骂我是婊|子。”
江绪浑身一震,拳头登时攥紧,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当日是我不对,我我介意你和他发生那种事儿, 一时失了?理智才”
“闭嘴!”林观砚恨不得狠狠抽他一巴掌, 正?巧忍过了?胃中那阵疼痛,便直起?身子, 微微抬头, Yin沉地直视着他, “江绪,别再纠缠我。”
江绪彻底呆愣在原地,僵硬地目送着他走远,内心万分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林桉!那时是我糊涂,是我做错了?,但是请你相信, 我会一直弥补,直到你原谅我。”
林观砚听着后面他恳切地言辞, 脚步缓了?一瞬,继续义无反顾地向前。
人呐,千万别往后看,无论是江绪也好,夏景逸也罢。
回?到出租屋,林观砚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拿出曾经买了?很久舍不得喝的老班章,掰碎一点放进紫砂壶里,洗了?两遍后,倒进茶杯里,看着金黄透亮的茶水发愣。
半晌,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回?甘醇厚,茶香悠长,只不过不像酒一样能把自己灌醉,还容易睡不着,徒增烦恼。
可林观砚有胃病,他偏偏还不能喝酒。
又过了?两壶茶,看看钟,已经快一点了?。林观砚仍旧毫无睡意,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先前那股心痛的窒息感荡然?无存,弄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别人失恋都又是喝酒又是打电话倾诉,要?么?就跑到街上鬼哭狼嚎,结果他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居然?在这里喝茶。
林观砚抽了?抽鼻子,目光忍不住又落到v信上,他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和夏景逸的聊天记录,那些伤人的话语仍旧还在那里,刺的林观砚睁不开眼。
【小桉,两个男人结婚终归还是不现实,我迟早要?成家立业,为夏家传宗接代的,这是我永远没法?逃避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林观砚轻轻叹了?口气,成家立业,江绪也是要?成家立业,他有些时候不明白,既然?已经选择当gay,为何还那么?贪心,既要?又要?,非得祸害一个女孩子才好?
沉默半晌,林观砚也只能苦笑一声,目光落在窝里睡得香甜的元宝身上,走过去摸摸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小家伙,你看你,过得多?快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从来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
不像他,怎么?没一件事儿是顺遂的呢?
林观砚挑了?挑眉,左右也睡不着,忽的很想出去走走,便下楼扫了?辆共享单车,硬生生骑了?快二十分钟,才赶到京城西侧的和府墓园。
大晚上墓园里万籁俱寂,极其渗人,只不过林观砚素来在这些事儿上胆子大,敲醒了?看门保安的窗户,表明自己曾在里面买过墓地,保安随意瞟了?一眼,便放他进去了?。
林观砚拿出手?机打开照明,顺着熟悉的小道一路向里,不久便来到一座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轻轻坐下,好像生怕打搅里面安睡人的好梦。
“外婆,小桉来看您啦。”
林观砚的眼眶微微红了?,拿手?仔细拂去外婆墓碑前的落叶,呆呆地凝视着“显妣宋刘氏老孺人之墓”几个大字。
他外婆在国外意外离世,很多?东西来不及料理,就连火化也是草草进行?,原本遗物骨灰都是江绪收着,可后面被?夏景逸使了?些手?段抢过来,重新运回?京城安葬了?。
林观砚起?初觉得安葬在京城不好,毕竟外婆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在怀城,总要?落叶归根,可夏景逸告诉他,葬在和府墓园,若是自己心情不好了?,也能时常来她?跟前倾诉。
他当时,只觉得夏景逸善解人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没曾想这一次来,居然?是跟外婆说和夏景逸分手?的事儿。
“外婆,小桉最近过得蛮好的,元宝也很好,能吃能睡的,比捡来的时候胖了?好几圈。”
林观砚抿抿唇,有些难过地说:“我还带它去海边玩了?呢!我们一人一猫在夕阳下看鲸鱼,那落日的余晖可美了?。当初团子和您没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