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然笑说:“天天看新闻,孔校长倒是挺清闲的。”
不等他回答,林正然又说:“国门不是打开了吗,现在跟外国交流比较多所以还真闲不下来,大多数都是关于外贸和招揽人才的会议。”
“招揽人才?”孔惕守诧异道。
林正然说:“以前……出国不是挺多人的吗,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有本事的,有的还是技术型的人才。
现在春风来了,百业待兴,国家缺的正是这样的人才,所以上面人想把那些有本事的人才招回来。”
“一来振兴祖国,二来让他们带动经济发展。”
贸易上的事情孔惕守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敏锐,抓到了一个信息。
他打探:“都对外打开贸易了,这么说的话以后真的就开放了,不跟以前那样了?”
这话孔惕守说的含蓄,但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所以稍微一提大家就都懂了。
林安居沏好茶给两位长辈倒上,他不爱听这些,倒了茶就往旁边的书架上靠。
他宁愿看书也不想听这些不理解的话题,在他看来这些话题是很无聊的事,却不知旁人想听也听不到。
林正然说:“改革开放了,以后国家只会向上走,以前的事情不可能再有了。”
这话林正然说的笃定,一是因为她在上面提前知道很多国家还没发布的政策。
二是以前听南风提过一嘴,所以她才敢肯定。
孔惕守问道:“国家招揽人才是关于哪方面的?”
“方方面面的都要,华国是个大国,贸易和一些技术上的东西都缺失,所以各行各业的人才越多越好。”
孔惕守不说话给她续茶,垂眸思忖。
林正然问道:“孔校长问这么细,您家是有这样的人或是朋友在国外想回来?”
孔惕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怕了,被整得怕了,所以这会儿他沉默不语。
林正然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也多少理解他们的小心翼翼,郑重说:
“您要是有顾虑,可以先观望,如果您那位朋友确实有本事的,国家会陆续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回国建设。”
张珍妮忐忑来到校长办公室,不巧听到这一席话。
女人对着校长侃侃而谈,美丽知性又大方。
她觉得这个女人能这么跟校长说话,社会和地位一定在校长之上。
再看到林安居也在,张珍妮想起同学们说过的话,说林安居的母亲是一位翻译官。
所以眼前这个说话很有深度的女人是林安居的母亲。
她是一名翻译官?
张珍妮看着女人的眉眼有点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很快,她把这个念头甩开,猜测校长叫她来干嘛。
张珍妮敲门。
办公室的三个人都望着门口,林安居放下书来到母亲身后,他抿嘴垂眸。
林安居的举动更加让张珍妮证实了眼前这个就是林安居的母亲。
“请进。”孔校长说。
林正然搁下茶杯抬眼看去,孟玉有三个女儿,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林正然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谁了。
孟玉的大女儿。
“校长,您我我有事?”
张珍妮走进来,站在林正然对面,刚才在门外只是看到女人的侧脸。
这会儿看到正脸,张珍妮看见了女人鼻翼上的痣,再配上那个画着淡妆的脸,张珍妮忽然想到一个人,林梦娘。
可能吗?
这不可能的吧。
没等她往下细想,孔惕守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前几天进学校伤人的是你家人,是你带他们进来的?”
张珍妮霎时回神,眼神慌乱一瞬马上又镇定下来。
“我弟弟失踪了十几年,这些年家里人一直念叨着,我爸爸和nainai也是寻亲人心切,那天心急才不小心下了重手,还望校长体谅。”
张珍妮说得情真意切,对着校长鞠躬道歉。
她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校长在家长面前保她,事已至此,唯有示弱。
林安居对她的话并不买单,如果往死里打叫寻亲心切,那老太太可能是病得快死了,急着带他去地下团聚吧。
那天打了一下还不算,又叫她儿子再来一下。
那个自称他爸爸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老太太的话拎着凳子就上来了。
那架势可不像留他下来传宗接代,给他们养老送终的,分明是更想把他送走。
所以张珍妮当下这么解释的时候林安居就撇嘴了。
林正然看张珍妮说:“校长体谅我不体谅。”
她转头跟校长说:“对于这个把凶手放进学校来害我儿子的人,您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林安居是我弟弟,你们拐了我弟弟,你又给我家人什么交代?”张珍妮恕斥道。
林正然冷笑一声:“我不需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