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缘丫头别哭,错就错了,改过来就是了。谁还不犯
错呢?”
“可是,可是我、我……”肖缘哽咽,她此刻心里又慌张、又生气、又绝望,酸甜苦辣全部打翻,五味杂陈。她差点连自
己都给他了,原来都是假的。那是何兆,从来都不是何进!
016
解决完刘二麻子,得过且过的何兆终于有点意识要开始发展自己了。以前无所谓,家里太好过,长辈们身居要职,个个能
干,他再厉害,在chao流的束缚下,走上顶端也不是他想过的日子。
就没有那份上进的心肠,找不到该奋斗的目标和目的,前几天听他娘提起来铁牛家在给他物色媳妇了。突然惊觉,他不小
了,成家的的压力很快会向袭来,既然有了打算,那么个人也出现了,还等什么。
想来想去,又不能离家太远,他也不喜欢太拘束的工作。李绣听儿子竟然想开始工作,险些惊掉下巴,给他出主意,既然
暂时想不出干什么,先下工地混着,想出来了再说。
她其实是怕儿子只是一时心血来chao,正经花费人力物力找个事儿,他要撂挑子不干了,得不偿失。再者,儿子一天天混
着,家里人由他的性子,公社里说闲话的不是一个两个,她也叫人瞧瞧,她儿子认真起来,不比人差。
河子屯二队的大队长是何兆表姨夫,跟着他天天公社镇上跑腿,学了不少东西。基建的工作安稳下来,预备来年的种子,
何兆这才算勉强完成任务。
跑了半个多月,铁牛都没多少工夫看到他,几次上门扑空。这天听说何兆在家,赶紧找过来。
何兆睡醒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粗布褂子,从来不忌讳毒辣的太阳,手臂上的肌肤是小麦色,鼓囊囊肌rou的轮廓。头发长
度不足半寸,脸部轮廓全部露出来,最显眼的是高挺的鼻子,画龙点睛,不受拘束的Jing神气。
他是一天比一天长开了,俊得不像乡下人,比城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抢眼。几天不见,好兄弟更加璀璨,和他站在一
起,旁人哪还能博得一点关注。
铁牛想,要是他那些相亲对象看见何兆,哪还用找这找那的借口,实则嫌弃他生得拿不出手。心里酸酸的,他是真羡慕何
兆,从小一起长到这么大,本来已经习惯好兄弟优秀自己太多,三日不见,更加难以望其项背。
铁牛一巴掌拍在何兆背上,“你真跟刘二麻子干了啊,不是,好事你得带我一个啊。”他是个挺看得开的人,何家双生子
这样的人物,十里八乡不定多久才有那么一个。
他跟何兆玩得好,蛮与有荣焉,招人羡慕。有些本事天生的,嫉妒也嫉妒不来,铁牛时常生活在对比打击下,安慰自己的
本领练得炉火纯青。能交上优秀的朋友,也是一种本事。
何兆将衣裳换下来,打了冷水洗脸洗头,铁牛跟着他进进出出,听他说,“赶明儿我也下地了,你要闷得慌就找孙再德他
们玩。最好也下地挣工分去,反正闲着。”
游手好闲的何兆竟然劝人上进,铁牛惊了,手背挨上他额头,“不是,兆子你没发烧吧。”
“滚蛋,你才发烧了。你对象都有了,结婚了还打算靠着家里吗?”
何兆的脸色认真地不能再认真,铁牛啧啧叹道:“瞅瞅,都把我小兆哥逼成啥样了。我没记错的话,半年前你还跟我说咱
玩咱的,管家里说什么。”
“那屁话你还记得,我的话你当圣旨啊,那我现在叫你上进呢,赶紧的。要不想人家谈嫌你,自己首先要立得住脚,别给
人机会。”何兆感觉自己现在满身的力气,哪里都想去使一把劲,就想一步登天成为个有出息的人。
铁牛在何兆这里受了大刺激,李绣喊他一起吃早饭,何兆两口扒完饭,出门。铁牛看他真是一幅Jing神奕奕准备上进的样
子,嘟囔道:“受啥刺激了。”
何兆其实也说不上来自己受了啥刺激,只是前些时候突然看见他哥半晚上还在学习。何进是一个沉得下心学习,非常刻苦
自律的人,何兆不是没见过他埋头苦读。
某一刻看见灯光下大哥紧锁眉心,苦思冥想的认真模样,他就有点悟了。小丫头喜欢他哥,他一直以为不过因为那张脸的
缘故,现在发现他们兄弟俩除了脸,他真差劲儿太多。
双胞胎呢,总不能往后真一个天一个地。何兆本质上真不是顽劣到无可救药,自己想开了,就知道再不能混下去了。
河子屯背靠大山,山洼山谷里到处都是地,这一块那一块儿,来年春天之前要把地都翻一遍,不是个小工程。干部有干部
要忙的事,社员有社员的责任,大队从年前就开始动工。
认真算起来,都没歇多少时间,张英再一次跟肖缘一起下地,感觉过了许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