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他坐在床沿,询问白凝意见:“娘子,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白凝的脸愈发红,手指和繁复的衣带纠缠,轻声道:“公子,你……我也是好人家出身,与你相识不过一天,怎么好同床共枕……”
相乐生目光微闪,缓步走近,语气渐渐轻浮起来:“娘子可知,在我认识过的貌美女子之中,属你与我相处时间最久?”
他拈起她颈边一缕秀发,放在鼻下嗅闻,意有所指道:“若非我对娘子一见倾心,早在昨夜便用非常手段迫你就范,何必等这么久,又鞍前马后为你张罗?怎么,娘子还不信我的心么?”
他这一番胡搅蛮缠,巧舌如簧,令白凝心中暗骂无赖。
她脸上却做出害怕神气,咬着嘴唇,要哭不哭的:“可……可对我而言,还是太快了……我尚未做好准备……”
她忍着耻感,声如蚊蚋道:“听说……听说做那事时疼得厉害,我真的很怕……公子既然喜欢我,必定不会勉强我的吧?”
反将他一军。
相乐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勾唇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我们方才探讨的,不是要不要同床而眠么?怎么会谈到疼不疼的问题?娘子想到哪里去了?”
他垂着眼睛看向她胸前微微的隆起,少女发育得迟,线条不够明显,想来日后用手多加抚慰,总会长大,倒也算不得什么缺陷。
“还是——”他看着白凝微微抽搐的嘴角,火上浇油,“娘子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脱缰(双出轨,NPH)平行世界番外:风月缘(3)戏成真鹰隼迷花,真做假金蝉脱壳
平行世界番外:风月缘(3)戏成真鹰隼迷花,真做假金蝉脱壳
一双美目波光盈盈,面对相乐生三分真七分假的调戏,白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竟然落下泪来。
她也不出声,只从袖子里拿出雪白的帕子低头揾泪,玉碎花摇,惹人怜爱。
再怎么行事洒脱,不拘小节,相乐生毕竟是官宦人家教养出的世家公子,见三言两语将白凝说得恼了,不免汗颜。
他收了轻佻面孔,缓下声气:“这是怎么说的?不过是跟你开两句玩笑,娘子……姑娘切莫当真。”
“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不尊重……”白凝偏过脸看向燃烧的红烛,红唇微微撅起,可怜可爱,“罢了,是我看错了人……”
相乐生无法,只好缴械投降,躬身行了个大礼:“是在下唐突,姑娘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我既有约定在先,在姑娘首肯之前,在下绝不越雷池半步。”
得了他这句准话,白凝这才暗松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又羞又怯:“公子也不必行此大礼,我信公子便是。时辰不早了,我想沐浴……”
相乐生闻弦歌而知雅意,避嫌出门,腾身跃上屋顶。
他方才所为,一是顺势逗弄白凝,此外,也存了试探她的心思。
若她被自己的相貌所迷,轻易委身,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日后难保不会与他人暗中苟合,实非良配。
她没有上当,他既满意,又有些难言的失落。
等了半个时辰,相乐生方才推门而入。
白凝已经换好洁净的中衣,外面另罩了一层薄纱,把姣好的身段包裹得严严实实,毫无失礼之处。
相乐生心中的失落又重一分。
他吹灭烛火,躺在外侧,和紧贴墙壁而睡的白凝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却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
“姑娘,早些睡吧。”男人温和的嗓音,混着透过窗缝吹进来的夜风,轻易挑动睡意。
白凝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鸡鸣之时,二人同时醒转。
与睡前的泾渭分明不同,他们不知何时滚到了中间,手脚紧紧交缠在一起,连衣带也打了结。
白凝的脸蓦地涨红,忙不迭想从相乐生怀里脱离,刚往后撤了半步,又被衣带扯回去,丹唇印在他颈侧,温温热热。
相乐生轻抽一口气,单手箍住她的细腰,哑声道:“别动。”
另一只手挪到搅成一团的绳结处,耐心地一点一点找出症结,将衣带绕出。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不免呼吸交错,身体相贴。
清晨正是男子血气奔涌之时,再加上相乐生又是个尚未开过荤的童男子,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不多时便起了反应。
又硬又热的物事隔着中衣抵上腰腹,白凝一开始还没明白那是什么,待回过味儿来时,又是尴尬又是窘迫,却挑不出相乐生的失礼之处,只好僵着一张粉白的脸儿,充做死人。
待束缚终于松解,白凝立时坐起身,故作从容地拿起整整齐齐叠放在脚边的外衣,徐徐穿上。
相乐生也觉脸热,拿起衣袍胡乱套在身上,端起桌上隔夜的冷茶,连灌了好几盏,那股子燥热难耐的冲动才渐渐消退。
又赶了两日路,二人终于到达太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