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冀一脸狐疑,对刘常元出得主意实在没底。
“主上尽管放心,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孙氏女也不过是个女子,女子如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只要您多哄哄,夫人自然便开心了。”郭姚说得那叫一个肯定,唬得应冀都有底气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好,若是成了,你与刘常元便是第一功臣,大大有赏!”
郭姚笑得分外羞涩,“为主上解忧乃属下分内之事,哪里还有什么功赏……是了,转眼主上都已成婚,刘奉德那厮喜得麟儿,属下真是……真是……”
应冀不耐地摆了摆手,“知道了,不过是想要门亲事么,看上哪家娘子了?”说罢又想起什么来,赶忙补充,“若是孙家的那就罢了,给你夫人知晓,那我还有得什么安生日子。”
“主上放心,那士族娘子自然是不可能的,属下心悦刘奉德之姊已久,您……”郭姚嘿嘿地搓着手,引得应冀笑骂道:“好你个郭处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是——成,到时定然要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娇妻入怀!”郭姚小声提醒。
应冀拍手喝道:“对,就是娇妻入怀,到时少不得讨杯喜酒喝。”
郭姚挠挠头笑道:“自然自然,只是不知道刘家娘子钟意不钟意属下。”
应冀闻言,僵了僵身子道:“她还不知道你心悦与她?”
“恩……”
“有贼心没贼胆的软蛋,再这么拖下去你便等着喝她与旁人喜酒吧!”应冀冷冷瞪他,继续摆弄手头上的事。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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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府那边,孙粲随着一众女眷去了那崔娘子所待之处,咬伤人的大白鹅是不见踪影了,崔家四郎拧眉站在胞妹身旁,时不时地低声哄她。
“四兄,我的手好疼,出血了……”崔娘子抱着兄长哭得可谓梨花带雨,众人不禁依着她的话望向那伤口,果然是有个口子。
“也是个蠢的,竟去招惹只鹅!”孙家的娘子低声嘟囔,似乎并不觉得崔娘子有多可怜,而旁的娘子则捏着帕子掩在嘴边冷笑道:“也不知是不是太惹人烦了,连那鹅也看不下去,要不怎么单单啄她呢?”
孙家的娘子还要回话,孙粲低声呵斥道:“琼娘!何时你也这样嘴碎了?嬷嬷教得礼仪是花架子摆设么?待哪天我回去了,定要好好问问!”
闻言,那娘子吓得粉面发白,一则孙家最重礼仪,若是给礼教嬷嬷知道定然是有得苦头好吃,二则是虽都是出生孙氏一族,但孙粲姊弟却是孙樊贞嫡出,且又生得如玉一般,备受长辈宠爱,其他小辈们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但也极少见着孙粲对她们冷脸说重话。
“六,六姊,我知错。”孙家出美人,即便没有孙粲姊弟那般夺目,也比寻常人要出色得许多,惶恐不安的模样倒惹人心疼。
孙粲脸上的愠色少了些,微微看了眼还尚在哭泣的崔娘子淡淡道:“既知道错了——那也罢,下回莫要再为个不知所谓的丢了规矩,若是给人瞧见不好。”
小娘子眨眨眼,似乎明白孙粲的意思,如今她还在议亲,一言一语都得斟酌……
“多谢六姊。’”
孙粲摇头,婢子扶着她轻声询问道:“夫人要去歇歇?”
“不碍事,不过是花酒,哪里醉得了人,七郎君呢?”孙粲拢了拢鬓发,此处有些冷,风吹着她的裙摆,腰上系着的配饰琳琅作响。
“七郎君方才还在后头,和谢家娘子一块儿。”
孙粲的神情忽然变得古怪,孙祁好端端的与谢娴凑一块做什么,上回醉薰楼的事她也听说了,什么时候孙祁也有这么好心了?此事没鬼她定然不信。
那边,韦老太太欲要将鹅交由崔娘子自个儿处理,哪知韦季昔罕见地发了脾气道:“我看谁敢!明明是她自己去招惹了我的鹅,现在反倒是我的不是了?那么多的客人,怎么只单单啄她崔娘子一个,莫不成我的鹅与她有仇不成?”
崔四子冷声道:“依玄平之意难道是我阿妹活该不曾?”
韦季昔哼哼两声,意思不言而喻。双方僵持不下,七房的鹅早就被韦季昔藏起不见踪影,无论韦老太太如何说都不肯交出,在场之人皆知韦家七子待鹅如宝,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将肯将他的宝贝交出的,于是有人道:“倒不如让玄平代鹅赔礼道歉,这样也省得麻烦。”
此举甚好,韦季昔一听不用交鹅了,满意地点点头,自顾自走到崔娘子面前弯腰赔罪道:“今日是我的不是,望崔娘子勿要怪罪。”而后又命人备了厚礼,美名其曰赔罪礼!
偏偏崔家那边仍旧不依,这场闹剧直至孙粲离开还未结束。
“这韦季昔也是个可爱人,怎么之前就没看出来呢,我若是没猜错的话,那鹅恐怕是他自己放去咬人的。”孙粲靠在牛车上,笑着将事说给李嬷嬷听,心里倒也有些羡慕。
“夫人今日喝了不少的酒,累了一天回去便早些休息。”李嬷嬷见她两腮酡红,眼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