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还是差了一截的,皇上应该不会这么眼光独到。
想不通,不想了,睡觉吧,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不知道,父亲收到她的信要伤心多久。想到家人,枕头下还是shi润了一小片。
关于相王出京一事,韦稹下了大力气严查,只是,王府中人没有一个知情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相王很少出门,贴身伺候的更是指天发誓,每日都能见到王爷。
挑出几个用刑,还没怎么着就鬼哭狼嚎,就这样,依然没有改口供。看样子,这些人并没有为相王隐瞒的意思。可是原泰不会无缘无故冤枉相王,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韦氏父子沉思起来,暂时等待原泰的证人进京。
半个月过去了,并无任何消息。韦斌等不及派了人分头朝西北方向迎接,并无所获,怀疑证人可能已经被灭口。如此说来,相王势大,已经可以在西北境地一手遮天了!
韦稹知情后火速进宫面见韦太后,将手上现有的情报分析一下,韦太后顿时如坐针毡,手上的佛经都顾不上了,这便携着韦稹去见刘庆。韦稹倒是顺便看了眼被放下的佛经,只感觉这字迹有些眼熟。
刘庆也在等西北的所谓人证,久等不至,他不是傻子。他只是,不愿意揭露,揭开了就没有退路了。
“皇上,你不能再心存侥幸了,他们定然已经成了气候,不然怎么可能做到阻挠证人进京?皇上,相王就在你宫里,把大臣们请进来审问一番,不是什么难事啊!”韦太后急了,可也知道皇上不大听得进她的话,只能压着性子好言相劝。
“再等等,西北路途遥远,还要穿过无人居住的大漠,耽搁了也未可知。”
韦稹想了又想,道:“皇上,不如派人飞鸽传书到江陵,传旨给郡主封赏的人应该还在,让他们在江陵打听一番,看王爷有没有在那里出现过?”
刘庆意动,转而又想到,李媛已经明明白白的表示过不曾见过相王,再这么做的话,不是不信任她吗?刘庆不出声,韦稹眼珠一转,不再说话。
离开刘庆的御书房,韦稹和韦太后并行在宽阔的皇宫大道上,宫人们远远跟着。
“兄长,你看皇上……”
韦稹摆摆手:“放心,臣自有安排。那个莫名其妙的郡主如何,可有什么异常?”
韦太后放心道:“这丫头还算老实,每天只是抄经,抄了几十本了,一个错字都没有!”提到这个,太后也来了兴致,“原本见皇上处处护着她还以为是看上她了,现在看似乎没有那个意思。住进来之后,皇上一次也没有去找过她。”
这倒算是个好消息,毕竟,皇上的女人,还是他们选中的才好。
“相王住在宫中,可有异动?”
“皇上那里也有哀家的人,送回来的消息也没什么异常。皇上这是作何打算让人摸不着头脑。把相王留在偏殿,但并不过去说话,也不叫相王过去。”
韦稹点着头:“皇上大了,心思越发难以捉摸。但他毕竟是皇上,太后切不可仗着身份干涉太多,以免让皇上反感。”
韦太后这就不爱听了:“哀家做什么都是为他好,他还想要什么!就算是民间,也是以孝为先的,他身为皇上,当为万民表率!”
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韦稹知道有些道理跟她讲不通,不再多言,随意说了几句便出宫了。
十几天的工夫,李媛几乎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每天不停地抄经,念经,似乎是记忆中有过这样一段,细想,便仿佛只是梦中。连她自己都自嘲起来,简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这天晚上,正用晚饭的时候,刘庆悄悄来了,没有惊动很多人。
李媛匆忙放下碗筷出门迎接,刘庆道一声“免礼”便走了进来,坐在她饭桌对面。“你吃吧,朕已经用过膳了。”李媛依言坐下慢慢吃,但身边坐了这么一位陌生人,还是身份尊贵的陌生人,再吃也吃不出味道来了。
刘庆笑着:“对着朕,让你吃不下饭了。”
“皇上……”
“朕说笑,你别当真。”
“是。”勉强又塞进嘴里几口,李媛放下筷子,宫女们很快撤下残席。
刘庆似笑非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鉴戒大师还没有死,据说是万民祈福,让他重获新生。”
李媛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着刘庆的面,她惊喜道:“真的,太好了,阿弥陀佛……”
刘庆看着她:“你真的相信吗,朕的太医诊断,他活不过三日。”
李媛想了想:“大师之所以病倒,可能并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他泄露天机,受到天谴。如今万民请命,上苍便宽恕了大师。”
“朕身为天子,为何从未见识过上苍显灵?”
这?不好回答。
“皇上并未曾遭遇过这种生死劫难,自然不需上苍出面相助。”
刘庆苦笑,忽又皱眉,自己也是有过生死劫难的,而且熬过来才有了今日,所以自己也是受到眷顾的?这么一想,刘庆倒高兴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落地之前,先帝说出的“先生子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