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刘铮傲气的昂着头。
“你做这些,不需要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吗?”
刘铮:“江陵的事,我一人可全权负责。”
李媛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人,比她想象的好一点。好在哪里,不好说。
似乎察觉到她目光的变化,刘铮:“据说,李家小姐在陇南已经十分有名,被百姓尊为‘活菩萨’了。”
“一时之恩,很快就会被人们忘记的。”李媛看的很淡。
“我猜,朝廷会嘉奖你的。”
“我自然当得。”
刘铮笑:“刚还觉得你淡泊名利,怎么一听有奖赏马上就变了?”
李媛:“不一样的,我做这些事,图的不是百姓感激我而是心安。朝廷的肯定,会带来一些实际的好处。而且,他们确实也该感谢我,不然……”
“不然什么?”
李媛早已机警的止住话头:“没什么,如果没有你我做的这些,肯定会饿死一些人的。”说完扭过脸去,“没别的话要说了吧,我也该回家了,这样挡在路上也不好。”
刘铮闪身让开路,车夫见状走过来,对刘铮行礼道别。
李媛心里一阵乱跳,没说错什么吧,他应该没注意到什么吧……
刘铮回到粮铺自己的房间,打手势叫出了暗卫。
“王爷?”
刘铮拧着眉头,道:“你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事吗?”
暗卫想了想:“那位大师不是吗?”
刘铮:“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是你,在地震未能证实之前,会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不合常理的话吗?”
暗卫摇头,不过他补充道:“属下不信,或许有的人会信吧。”
唐宜与几名心腹商议一番,下发了传召几人进京受赏的诏书,韦稹知道后怒不可遏,当即进宫面圣。刘庆淡淡一句回道:“朕以为韦相忧心的都是国家大事,这等小事,韦相也要过问?”
韦稹一滞,确实是小事,不过,绕开他就是不行!“皇上,这几人身份低微,随意赏赐些东西也就可以了,或者官位上提一提,进京面圣就不必了吧。”
“朕走不出这京城,借这几人之口,多了解一些天下之事,也不可以吗?”
“皇上不必思虑这些,老臣自会帮皇上分忧。”
刘庆淡淡一笑:“韦相以为,您能陪朕多少年?”
韦稹呆滞,后退一步低头道:“老臣僭越了,但臣对皇上的忠心……”
“韦相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多修身养性保重身体,还能多在朕身边侍奉几年。”刘庆已经愈发不耐烦了。
韦稹离开御书房,扭头就去了太后那里。刘庆的人盯着,他带了有一刻钟才走。
晚上太后就使人来请皇上共进晚餐,刘庆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没有推辞。当晚便传出太后有恙,太医齐聚尚宁宫的消息。
刘庆确实和太后拌了几句嘴,但不管她真病假病,他都不想低头了。太后又是老一套,说全靠她和韦相,他才能坐上帝位。这一次,刘庆没有忍着,他说出了盘桓嘴边数年不敢说的话。
“朕不过是你们得到今日权势的棋子罢了,太后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
宫中发生的事,宫外一时还无人知晓。唐宜回府后,在书房静坐了半个时辰,使人叫来了唐丰。
唐丰走了一趟西北,回来后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回了京城,对刘铮,他算是看透了,重色轻友!
“父亲,宫中有事?”
唐宜:“你这两年和相王走的近,对他了解多少?”
唐丰笑道:“相王就在京城,父亲想知道随便打听就知道了。”
唐宜笑了笑:“驸马爷,是不将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唐宜赶紧低头,这老头子,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父亲,说笑呢,莫当真。这阵子我也很少见到他,知道的不甚详细,所以不敢卖弄。”
“那就去见见。”
“是,孩儿这就去。”
“正大光明的。”
唐丰一惊,回头看向唐宜,什么意思,父亲一向谨慎?
唐宜已不耐烦挥手:“出去,出去,吊儿郎当,看着就不痛快。”
北历。
卓雅接到李媛送来的东西,喜不自胜,在自己的帐篷里一一试戴,心想这丫头还算不错,是个好人,下次见了可以邀请她来部落玩耍。
她全心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变化,当然,她的营帐在部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也无需费神防守。连门外侍女们问候首领的声音都完全忽略了。
吉若掀开帘子进来,她也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就欢快的奔过去要抱住他,嘴里唤着:“父亲……”不想吉若冷着一张脸旁站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父亲?”卓雅委屈的看过去,眼眶中开始满溢泪水,这是她十分擅长的。她经常惹事,但只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吉若再生气都不会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