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二代(七)
一个人对痛苦的承受程度是有限的。
涟漪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叉子戳着碟子里的面包片,金光日坐在她对面,安静的喝着牛nai,他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可是在察觉到涟漪望过去的目光后,脸上就立马露出了笑容。
一个人对痛苦的承受程度是有限的,就像皮球充多了气会爆,木板压多了东西会断,在原本的剧情里,金光日是个典型的反社会人格,所谓的反社会人格,套用弗洛伊德的说法,他们没有“超我”。“超我”即我们内心内化的社会规则和道德规范,假若一个人从小没有形成稳定的“超我”,就不具备正常的共情能力。
事实上,设法转嫁自己的痛苦才是反社会人格者真正的核心。
在原故事里,金光日不断残害女性,还喜欢听女性痛苦地□□,很明显就是在转嫁自己成长过程中经历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苦痛,所以受害者越痛苦,金光日就越开心。
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他无视法律,更不尊重生命,他内心Yin暗,变态到可以把杀人当成自己的乐趣。
可是,可是啊,人跟机器人是不一样的,也没有人生来就是魔鬼,她认识的金光日,她眼里的这个金光日现在还只是个温柔的,偶尔有点傲娇的小男生,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却知道把他人对自己的关心牢牢记在心里。
他执拗且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母亲,无论受到多大委屈,多少折磨都没有改变。
他还是个孩子,是个渴求父母关心,渴望有一个完整又幸福的家的孩子。
涟漪站在大门口,看着何美兰牵着金光日的小手坐上了车,小男孩的身上还留着昨天晚上被烫伤的疤痕,虽然那些伤口都被很好的藏在了光鲜的衣服下面。
“涟漪,我走了。”
金光日笑着对她挥了挥手,于是涟漪也笑着回应了对方。
何美兰默默摇上车窗,将涟漪关心的视线阻隔在外,涟漪站在原地目视着车子远去,直到车子的踪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女孩也没挪动自己的脚步。
她眼里看见的这个金光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而日后那个总是笑得一脸张狂,借着自己的权力地位去肆意伤害别人,蔑视生命的杀人犯,不是她认识的金光日。
那不是她的金光日。
……
金模术作为平安道党书记,职务繁忙,这个忙是真的忙,不管是作为原配的何美兰还是外边那些小野花在他忙于工作的时候基本都是见不到对方一面的。
所以,他这次突然回家,何美兰意外之余,还是产生了不少惊喜,可惜,人家是跑来兴师问罪的。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金光日焉巴巴的回了家,昨天晚上虽然及时涂了药,但身上很多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所以也没到什么不能忍受的地步。
今天家里的氛围好像有些不一样,金光日刚一踏进客厅就产生了这种感觉,只是这种不一样又跟父母前几次吵架不同,他们发生矛盾的时候总是表现的非常明显,怒火跟不满都毫不顾忌的往外发散,几乎整栋宅子里都能听见两个人的怒吼。
可现在,屋子里安静的好像都能听见针落的声音,佣人们讳莫如深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栋宅子安静得诡异。
金光日皱了皱眉,背着书包走上了二楼。
自从金模术回来后,涟漪就一直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瞅着金光日也快下课了,她干脆把阳台上的一坛天堂鸟搬了进来,一边弄弄花草一边等着对方过来。
大概半小时后,涟漪听见了房门从外打开的声音,她站起来转过身,正好看见皱眉站在她面前的金光日。
“是你说的吗?”
涟漪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
“是。”
“为什么?”金光日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我可没说要你把那件事告诉我父亲。”
“恩,你确实没说,我也只是让金叔叔知道了一个事实。”涟漪抬头直视着对方,一点都没心虚,“你受伤了,这是事实,那些伤拜你母亲所赐,这也是事实。”
在这栋房子里能够伤到金光日,有这个胆子去伤害金光日的人也就是何美兰了,涟漪能猜到这点,金光日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但他确实很生气,生气涟漪的自作主张。
“涟漪,你不该这么做,这本来就是我和我母亲两个人的事。”
“我可不觉得,那个女人配得上母亲两个字。”
涟漪当然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最好的平息金光日的怒火,毕竟这个人是真的太爱他的母亲了,可是她现在想要的不是粉饰太平,她就要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用最尖锐最真实的语言去刺激金光日。
果不其然,金光日在听见这句话后神色变得更加冰冷了,与此同时,涟漪也听见了系统播报反派好感度下降的声音。
“她一直都在伤害你,折磨你,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所有关怀,包容,呵护与爱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