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坚强表面下的柳静月一直都在偷偷哭泣,她会醒来只是为了要为龙雷浩报仇,为了知道真相。
若一切结束,他真不知道谁能够让柳静月留在心底。
被姚御风推入房中的柳静月一见姚秋寒进来,下意识想躲,却立马给姚秋寒抓住手腕,拉扯进怀中,固定在衣柜和他胸膛之间。
“为什么要躲我?难道你以为我那个时候只是为了救你才做那件事情吗?”他向来厌恶女人碰触,除了让他心动的柳静月外,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沾女人的。
背抵在冰凉的衣柜上,传来阵阵凉意。
柳静月动弹不得的被迫锁在那里,只好无奈之下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姚秋寒,无声对视。
“怎么?说不出话来?你早就不记得我了对不对?”姚秋寒突然笑了,眼神却愈发Yin郁起来。
“姚秋寒,我的心里一团乱,原本背叛绝望的心因为丁燕儿的事情就像听到了春雷的笋芽,蠢蠢欲动,顶着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可是雷浩的死又绝望的像一块大石头,几乎将我的心再次压倒,压死,沉沉笼罩在心头,让心不由发坠,又疼又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柳静月疲惫不堪的用手环住了姚秋寒的脖子,无力的依靠在他胸前,低声呢喃着。
本来瞬间狂狷的气焰顿时收敛起,姚秋寒任由柳静月依靠着自己,发愣了许久之后,才压抑住心中的情绪,缓缓将手臂圈住了柳静月,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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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痛苦,你的难受。”姚秋寒伸出手捧着柳静月脸庞,替她擦拭着无声中滚落的泪水。
然后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诉说着他的情意。
“静月,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有多大。七年多前我遇见你的时候,那个时候你那么美好,那么生机勃勃,那么光彩夺目,你有你最快乐的生活,有美好的一切,我默默守了你很久,直到直到丁燕儿死了,我自以为自己可以取代她,像丁燕儿那样时刻守在你身边,你就会回复到过去的快乐。可是我错了,我犯了何丁燕儿一样的错误,都把自己的爱强加在你的身上,不问你要不要,接不接受,是我错了……”
顿了下话语,姚秋寒用下巴摩挲着柳静月的发丝,坚定而低yin的声音缓缓接着说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知道了爱情不可以强求,求是求不到的,但是我选择坚持,我选择付出,依然和当年一样,我默默的守着你,不想着你回应,只要保护着你,让你快乐,让你自由,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我的爱接不接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记得我爱你,这就可以了。”
突然间姚秋寒觉得轻松了!
他豁然明白了丁燕儿为何在最后一刻收手!原来丁燕儿那个时候就想明白了一切,唯有把爱无限承载着,才能够拥有着他们真正所爱的柳静月。
那个会开怀大笑,会机智聪慧,会坚强乐观,会充满希望的柳静月,终究会在他和丁燕儿的付出中重新回来的。
这一刻,姚秋寒一向只知索求,强行控制的心懂得了爱的真实,爱的美好。
柳静月止住泪水,抬起了头,她笑了,不是苦涩,亦不无奈,淡淡温柔,点点骄傲,眼神似水,瞬间脸上生出华彩,生机一片。
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吻轻轻印在了姚秋寒脸颊上,然后情人般低呢着:“姚秋寒,你和丁燕儿一样傻,其实若是不重视的人,我又何必在乎呢?你和她太像,所以迟迟不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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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得昏暗,戏台之下片片叫好之声。
锣枪摆舞之间,只见那台中摇曳凄婉的站立一佳人,手捏之间,凄凄凉凉的说道:“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旁边项羽(急问)——怎么!
虞姬(白)——免你牵挂。
项羽(急白)——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虞姬(白)——大王啊!
随即戏台之上开唱起来,声音低迷之间包含无限惆怅诀别之意。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随即叫好声一片,唯有最高处的贵宾包间里头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声音。
“我说那虞姬是不是刘邦派来的啊,这么生死攸关时候,她不鼓励项羽,反而吵着要自杀。”
柳静月一边啃着点心,一边对着台上那霸王别姬场景报以嘲笑。
“怎么?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做?”旁边姚御风淡笑的看着柳静月恢复往日光彩的模样,心底泛起着满足的柔情。
“切,换了我的话,就做项羽的拉拉队,一路陪着项羽说笑,气死那边使诈的刘邦,哪像那女人还哭哭啼啼的,好像项羽输定了一般,肯定是刘邦那里派来的女间谍,特地瓦解项羽斗志的。”
柳静月耸了耸肩,眼睛一转,刚想趁着姚御风不注意时候偷喝边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