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的脸,虽不可怖,但也没有以前的百分之一美貌。
“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祖母说一遍,否则,”罗亚夫人点了点胡服,“这个人瞒报消息,按规当斩!”
胡服还是跪着没有动作,罗亚夫人手段狠辣他是知道的,若是夫人真心想让他死,他也必死无疑。
怜契也不想瞒着,从小到大,自己的祖母对她最好,她来大晋的目的,也是希望祖母能看清她才是家族里最有出息的,谁能想,搞成了这个样子。
怜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高长淅大概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把她当个替身。但她隐瞒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脸,她还是说脸是何冉冉派人做的,因为她怕自己的祖母真的对高长淅下毒手。
“你倒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罗亚夫人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话里却又带着怒意。
“是炟柔没本事!”怜契没有反驳。
罗亚夫人思虑了一会儿,谁都不敢打扰她。
“你收拾收拾,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罗亚夫人摸了摸怜契的头。
这是最好的,回到西戎去。
但怜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不想回去?”罗亚夫人皱起了眉。
“说什么傻话,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子!”炟然也向前走了一步,回去,到了自己家里,好好治治脸,过好日子。
“我不甘心!”怜契握紧了拳,“我不甘心!我还没找到一个答案,我需要一个答案。”
“愚蠢!”罗亚夫人叹了口气,“为情所困,你知道你喜欢的是谁?那是大晋的皇子,难道你真的要背弃祖国,背弃自己的家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怜契摇了摇头,换做以前,她是真的有抛弃祖国,抛弃家人的打算。但如今,高长淅只把她当替身,自己的祖母却可以不顾安危来找她,她怎么还能抛弃故土呢?
但是她不甘心,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比那个一直在高长淅心里的姑娘差在哪里?
“你说,高长淅喜欢的姑娘是谁?那个和你有着一样眼睛的姑娘?”罗亚夫人突然转了话题,怜契和炟然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是魏国公府的曲望南!”怜契记得何冉冉是这么跟她说的。
“曲望南,曲望南。”罗亚夫人呢喃了两句这个名字,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祖母?”怜契有些不明白罗亚夫人要干什么。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后天,我会让胡服去接你,如果你要跟我们走,我就带你回家。”罗亚夫人拉过怜契的手,“如果你不跟我们走,接下来的路你就得自己走,无论生或死,我们都帮不了你!”
怜契看着自己的祖母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话,怜契也必须回去了,炟然将她送到了门外,回来之后小声的问罗亚夫人为什么不强制带他妹妹走,他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炟然,我来只是要告诉她,我重视她,但她要走要留是她的选择。”罗亚夫人喝了口茶,“再说,我也不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
炟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罗亚夫人。
“我说我要见见故人。”罗亚夫人又笑了,“还有那个叫曲望南的!”
第二天的一早,魏国公府就特别热闹。
首饰楼的小二来收月账了,叶尽崖才知道曲望南又花了那老些钱,管家正跟他说这事呢,正巧着看见曲望南手拿糕点,边吃边整腰带的走了出来。
“你给我过来!”叶尽崖压制住心里的努力,朝着曲望南招了招手。
曲望南停住脚步,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糯糯的叫了声“外祖父!”
“来来来,你来,外祖父有话对你说,乖乖,过来!”叶尽崖脸上带上温和的笑容,语气都柔的不行,乖乖都出来了。
曲望南打了个冷颤,觉得只要自己过去肯定没好果子吃,眼睛转了一下,转身就朝外跑,出了门,还悄摸着的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外祖父有没有跟来。
叶尽崖看着曲望南那怂样,心里是又气又想笑,倒不是真的在乎这点钱,一个玉簪值多少,他只是觉得,姑娘家内敛些比较好,买了个男人用的玉簪送给谁还用想么?想想他那块不菲的黑玉。
叶尽崖甩了下手,想着等晚上再来收拾这个丫头,现在他还要进宫,如今古丹公主已经来了,两国交好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英国公不日便要启程去北境和古丹进行最后的商谈。
还有就是,这给军营置办冬衣的银子,户部一直没有发下来,他也得去催催。
曲望南如今去校场也不带侍女了,她还喜欢在去校场之前买些点心带着,到时候和高长凌分着吃。
今天要吃桂花糕,但是桂花糕卖的可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她全心想着桂花糕,没注意看路,迎面撞上了一个夫人。
“实在抱歉,是在下眼戳鲁莽,冲撞了夫人!”曲望南都没抬头看清那人的样子,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