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那一刻,身体放松了下来,然后又想到了那个曲望南,心下不知道怎么面对高长淅,于是微微低下了头。
“我来关心关心这个孩子,毕竟我才是王爷的正妃。”何冉冉看见高长淅也换了个口气,说话柔声细语,表情真诚,好像她真是这么想的一样。
“你以后,离这里远一点。”高长淅冷冷的瞥了一眼何冉冉,然后走到了怜契身边,温柔的牵起了怜契的一只手,轻声让她抬头。
何冉冉看着眼前的俩人,咬了咬牙。
“王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何冉冉行了个礼,看着高长淅点了点头,于是转身就出去了。
急什么,怜契心里已经有所怀疑,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也不需她多费功夫,她要想的是,怎么对付曲望南和高长凌。
自己的哥哥如今已是朝廷官员,还能被高长凌给打了,打了之后这个人竟然毫无悔意,简直是欺人太甚。
“云儿,走,我们回何府。”出了怜契的门,何冉冉都没回自己的院子,反正高长淅也不会在乎她去哪了,不如回家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她说什么了?”高长淅摸了摸怜契的眉毛,每次看到这眉眼,他的心总会好受一点。
怜契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高长淅对她的疼爱,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她不敢问。
高长淅也没有在多问,而是就这么看着她,透过怜契的眼睛,他仿佛能看见曲望南在对着自己笑,他们曾经也是有过美好过往的不是么?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皇棒打鸳鸯,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太子哥哥安全感,他和曲望南如今大概还已经成亲了,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对着一个替代品饮鸩止渴!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南南和高长凌谈笑风生,又怎么会被高长凌奚落龌龊,明明错的不是我,是他们!
高长淅心里默念,我是没有错的,我不要那至尊之位,我只要有足够的权利把南南留在身边就行了。
而那边的曲望南,在荣国公府躲了三天之后,还是回家了。
一回来,就抱着叶尽崖的右腿哭诉,认错,那哭的声音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虽然全程她没掉眼泪。
叶尽崖心疼那玉,又有点气曲望南胳膊肘往外拐,但看她那哭哭闹闹的样子,哪里还有脾气。
他更关心的是,曲望南和高长凌的关系。
“你为什么把黑玉送给越王?”他拉着曲望南坐下,要先摸清楚这孩子的想法。
“越王和我是至交好友,我生辰他送了我一把贼厉害的剑和一套贼结实的盔甲,我总要回礼的嘛。”曲望南小心翼翼的看着叶尽崖,语气是怂加理所当然。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叶尽崖越听心里越急。
“越王为人豪爽,真诚,而且帮过我好多次,很久之前我在街上被何似给缠住了,就是曲鸿峰打我板子那次,当天要不是越王给我解围,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还有,之前我被何家人欺负,也是越王帮我的。就前两天在凤鸣山庄,何似又来缠着我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还是越王为我把他给揍了,也是因为这个,越王这才被陛下罚到军营里来的。”
“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曲望南挥了挥双手,说起高长凌来,她有一肚子的话。
“越王是为了你打的何似?”原来,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家的这位小祖宗?不过何似这人也该打,这么一看,高长凌这个人,更是没有一点问题了,爱恨分明,仗义相助。
可是人好是人好,和南南在一起,还是不行。
叶尽崖想了想,还是放曲望南走了,他本来想问问这丫头喜不喜欢高长凌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敢问了。
所以当天晚上,高芷兰敲了曲望南的门,来问她,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啊!”曲望南不知道自己的外祖母为什么说这个,但还是实诚的摇了摇头。
“你看,你也到年纪了,也不能一直不许人家。”高芷兰拉住了曲望南的手,“外祖母不是让你现在嫁人,但是我们可以先看起来,对吧。”
“可是我还要回南境的,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曲望南嘟了嘟嘴。
“说的孩子话,女孩子哪能不嫁人,喊打喊杀的事情,还有你外祖父,舅舅和几个哥哥呢。”高芷兰拍了下曲望南的手背。就知道这孩子,心已经不在京城了,但一个女子,怎能不嫁人啊?
曲望南没有反驳,但是还是嘟起了嘴,心里嘀咕,“就要回南境!”
“这样,你跟外祖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外祖母帮你先看看,没有合适的我们也不急。”高芷兰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曲望南歪了下头,想了想,“我喜欢善恶分明,风趣幽默,豪爽大方的。”
“这要求倒也不难!”高芷兰点了点头。
“最好和我有共同话题,不会约束我。”曲望南继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