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转身便抛在脑后了。
这几日梁衍因公事出差,预计两到三周后才能回来。
舒瑶不可能跟他一起走。
她还有几门课要考试,以及高数的定期测验——虽然补考和重修都没有平时分这种东西,但按照往年的规律,期末考试的题型和定期测验是相似的。
在霍林琛的认真补课之下,艾蓝的成绩简直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地往上涨。
舒瑶被她这样激情澎湃的学习热情感染到,忍不住多问几句,艾蓝严肃地告诉舒瑶:“因为前段时间的我,一直以为霍林琛家境不太好。”
舒瑶:“啊?”
“他母亲做办公室文员,每个月工资好像只有两千块,”艾蓝认真地说,“霍林琛学习这么优秀,我也不能做一个拖累他的花瓶吧?霍林琛不是本地人,以后想留在西京的话,买房子肯定是个大问题。虽然我家留给我了一套,但男方那边也得准备婚房吧?”
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的舒瑶点了点头:“好像是哦。”
和舒瑶不同,艾蓝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权。
马上就要毕业了,艾蓝已经不打算考研,也是时候需要考虑工作,以及未来的长远规划。
“我原本都想好了,”艾蓝告诉舒瑶,“等我毕业后,最好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这样才能够减缓霍林琛的压力。而高薪工作的前提……”
舒瑶听好友这样讲着,却忍不住地分神,想起梁衍。
对于梁衍那个阶层的人而言,像她这样的人肯定不是合格妻子的首要选择吧?
在社交圈中,太太的作用也非常明显。舒瑶隐约记着,在自己小时候,母亲会邀请不少太太们过来打麻将,亦或者参加各种名头的聚会。季南秋也是,她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保养自已、以及和其他太太们吃茶逛街打牌。
舒瑶并不适合这种场合。
人多的时候,她只想和梁衍在一起,而不是和人聊些乱七八糟的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但自己这样会不会令梁衍为难啊?
恍神间,舒瑶听见好友艾蓝叹口气:“截止到今天上午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舒瑶放下胳膊,察觉到这话中的意味,谨慎地问:“难道你和霍林琛之间出问题了?”
“是挺大的问题,”艾蓝木着脸告诉舒瑶,“霍林琛只告诉我他母亲月入两千,却没有说,他爸爸名下有三家公司,一座农场,六套别墅,其中三套就在西京。”
舒瑶:“……”
艾蓝叹口气,颇为费解:“你说这样的家庭,不应该培养出来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么?为什么霍林琛能比大圣的金箍棒还要直?”
舒瑶:“……可能是性格问题?”
“也许是吧,”艾蓝两只手托着腮,一脸忧愁,“综上所述,突然发现小麻雀原来是大凤凰。为了能够和霍林琛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我需要努力地提升自己,才能不至于让他母亲看低。”
舒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现在还处于朋友阶段?”
艾蓝言之凿凿:“我这是防患于未然。现在就等着霍林琛这千里之堤,溃于我这个蚁xue了。”
在艾蓝这样的情绪感染下,舒瑶也忍不住对即将当来的会面惴惴不安——
梁衍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他恰好要在生日那天回西京,已经和舒瑶在通话中说明,届时先回家和家人吃个饭,然后再去公馆陪伴舒瑶。
舒瑶不想让他这样累。
私下里,梁却葵偷偷和舒瑶沟通过了,打算给梁衍一个惊喜——
去梁家一起吃饭。
“我妈人很好,”梁却葵告诉舒瑶,“你不用怕,她只是想见见你。大哥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苗头,妈妈现在看你就像看神仙一样。”
舒瑶被她夸张的描述逗笑了,可还是犹豫:“那伯母知不知道……呃,知不知道我的病啊?”
从上次低血糖晕倒之后,舒瑶便多了一个怪毛病。
她不能够与和梁衍之外的人有肢体接触,一碰就想吐。
哪怕是好朋友艾蓝,她也不能和往常一样挽胳膊。甚至,哪怕只是隔着衣服蹭一下,舒瑶都要不舒服好久。
好在艾蓝完全体谅并理解她,什么都没说。
舒瑶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和梁衍的过往——舒瑶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仍旧在尝试着努力去回想。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梁衍分手。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梁衍便避重就轻地说些其他的事情。舒瑶会被他的新话题吸引,从而忘记追问。
等下次想起来的时候,又会重复以上流程。
舒瑶想等自己弄清楚之后,才好告诉好友。
艾蓝也没问舒瑶。
多年好友积累下的默契,只要有一个人不想说,另一个绝对不会对此刨根问底。
舒瑶没有见男方家长的经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