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用宝石和黄金大量装饰着,一看就知道在行家眼中会具有相当的收藏价值。
「嘛,我比较想拿到些稀有道具呀,钱财什麽的虽然也能接受就是……」呢喃着将沉重的圣典碰地一声砸到案上,她翻动着由过去的宗教狂热者以某种暗红墨水写成的经文,试图在书页裡找到一些兴许会有用的蛛丝马迹。
纸页上的字体有点小,她又看得全神贯注,以致没能注意到有人在自己哼起歌后就隐藏气息逐步接近,当察觉到背后有另一股气息靠近时,猛然回过神的她刚要转过身,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扣住后脑勺,以十分暴戾的力道撞向大理石凋成的主祭台桌案。
即使在最后关头偏过脑袋,幸运地避免了鼻樑被撞歪的悲剧,她还是在侧脸撞向台面的那刻嘴角一疼,瞬间嚐到在口腔裡扩散开来的浓浓血腥。
「在我认为接下来数十年都见不到这张脸时,却意外和它的主人在从未想过的地方重逢了,或许该说这就是命运的指引呢……」当十分老掉牙的台词用充满抑扬顿挫的语调提出时,却彷彿带上了教养良好的古老贵族才有的独特音韵,背后那傢伙扯住她头髮将她从主祭台上拉起时,她清楚听到目前为止最让自己厌恶的人外生物熟悉浑厚的嗓音。
冷静地将嘴裡那口血沫呸到祭台上,在对方像个变态痴汉般凑过来嗅闻自己头髮的味道时,垂下眼帘的顾小雨默默抬起左手抹去唇角的铁鏽味,认真思考起空间裡那把对光明生物专用短刀,应该捅往身后那狗东西身体的哪个部位。
【审判天使IF】被偏执狂盯上的穷途末路2(身後的家伙似乎有变态化的倾向)
刀刃戳入肉体的钝响在寂静的圣堂内显得突兀而黏腻,本来正欲开口说话的最高行刑官薄唇一抿,立刻松开女孩的後脑勺,改而抓向底下持刀行凶的纤细手腕,纵使他反应速度极快,但两人之间相对贴近的距离本就不便防守,虽然很快就把她的手给抓入掌心,他还是没能阻止插入自己左腿的刀锋又往下深陷了小半截进去。
「啧,挡什麽呀……」察觉到左手再怎麽使劲都无法让刀尖捅得更深,背对他的娇小女孩一点也没有淑女风范地当场咂舌,清楚把她的呢喃抱怨听进耳里,约斐尔挑高一边眉,从後方玩味地看着这熟练地用反手持刀的孩子,尽管血流不止的伤处泛起一股被侵蚀到皮肤底层的灼烫,仍旧没能压抑下心头隐隐涌动起来的那种亢奋。
明明属於人类这低劣无能的物种,却嚣张跋扈到让他不得不把她从其他同族里抽离出来区别对待……曾拥有神眷者称号的这个女孩,果然和他认知里的所有人类女性不在同一个范畴。
扣住那只紧握着刀柄的白皙小手,这里的触感摸起来又滑又嫩的,着实让人无法想像它的主人行事会如此杀伐果断,在察觉她手腕偏移动向时不置可否地加重手上箝制的力道,这个颇有先见之明的动作当即成功遏止了对方将刀尖插进他血肉後转动搅弄的恶毒打算。
「就个人立场而言,能有这场意料之外的会面我是挺高兴的,但使用这等失礼的方式来作为问候,不觉得稍嫌太过粗暴了些吗?」金色的瞳孔流过一丝暗芒,兴趣是对罪人处以极刑的审判天使优雅地用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环握住她握刀的手,矛盾地在口语上维持着翩翩有礼的绅士态度,狭长的眼眸危险地半眯着,嘴角勾出的那道弧度也颇为耐人寻味。
「不好意思,请问『失礼』这个词,刚才是从摁着女孩子的头去撞大理石桌案的垃圾嘴里冒出来的吗?」全然没有在对方释放出的威压下认怂的意图,目不斜视的顾小雨伸出未被抓着的另一只手,像个乖巧学生似地用甜美软糯的嗓音举手发问道,樱粉色的双唇虽说同样弯了起来,可眼底闪动的明显就不是笑意而是杀意。
「如果因为年纪上去了,金鱼一样的大脑也跟着愚钝到连自己前一刻干过什麽都记不清楚,那被人拿刀捅了的这点小事也可以请您马上遗忘掉吗?」言笑晏晏地转过脑袋朝他望来,她在先前撞击时被自己磕破的嘴唇由於张口说话的缘故又开始往外淌血了,刺目的殷红顺着形状漂亮的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绣金的素白斗篷领口,看起来就像艳红的荼蘼花般引人视线。
「反正光明神殿都要倒了,约斐尔大人也即将变成没有头衔的无业游民,那麽在我这里就只配受到这种程度的招待而已喔?」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一样歪了歪头,口无遮拦的她扯出一抹虚伪的假笑後很是坦白地朝他径直说道,如果凝神往那双看似清澈澄净的双眸里细探,还能在其间发现理直气壮的无边恶意。
收在刀鞘里的黑刃就配戴在约斐尔腰侧,被生平首个胆敢将自己贬为垃圾的人类加以讽刺着,照理说他就是直接抽刀砍断她脖颈也不奇怪,早就有自身意识的剑刃在愤怒地嗡鸣着,可居高临下地听着她口出狂言的神殿最高行刑官,却意外发现自己还挺有兴致的。
又或者说,视觉上提供的画面,让他暂且能不去计较对方嘴里吐出的带刺言辞。
沾了血的小嘴在出言嘲讽间喋喋不休,开合不断的两片柔软无数次相碰又分开,不时露出中间那彷佛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