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的苦楚。她的指甲上凝着艳丽的丹朱之色,与新嫁娘的盖头一个颜色。
“你别伤着自己,掐我就是。”
萧骏驰第一次做这事,只觉得手掌里的腰肢软得很,翻来覆去地玩也不见腻味。那一身素肌更是一方绝好画布,若是能泼上彩墨绘出副寒梅傲雪来,则是最好的。
只是他怀里这人,总是不太愿意让他如意,时不时便要逃上一番。好在萧骏驰的力道大,单手擒了鸟雀儿的一只翅便又捉了回来,接着便是愈狠地抵死磋磨。
“这样不好么?”至极乐时,他滴着豆大的汗,竟也说起乱七八糟的话来,“你信我,让我做了你裙下之臣,夫妻到死,同茔而眠。不好么?”
她被弄得似一叶扁舟,在海波里晃悠着。声音呜咽着,骂起他来:“谁要同你……同茔而眠?不换洗便、便坐在榻上的粗人!死了后……呜……还想来脏我不成?”
圆滚滚的佛珠落下来,摔在地上。
谁都不记得这清净佛珠,只留了佛祖在心里,手头却干着破戒之事。
颠倒折腾了好半宿,萧骏驰那在军帐草原上练出来的力气才算是耗空了。只是苦了姜灵洲,像是个被去了根的爬壁草,蔫蔫地缩在角落里。
萧骏驰站起来,一身爽利。
“王妃,还不信我么?”
“……信……”回答他的话气若游丝。
他下床捡了先前落下的佛珠,理了理放在桌上的小盒里。这一弯腰一直身的功夫,一身Jing力好似又满了,目光便落到了王妃那约素纤腰上,又飘到了她那细嫩的脚踝处。
“我看王妃的脚生的好看,以后在这里刺些什么,”他托起女子玉足,在脚踝子上仔细比划着:“刺朵莲,‘步步生莲’,岂不是很妙?”
姜灵洲起初是不想理他的,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强打力气反驳:“须知在我们齐,只有那犯了事儿的人才会在身上刺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损毁?”
萧骏驰皱眉,说:“那算了。不如绑个脚链子?挂个小金铃或者西边贡来的宝石……”
“你当养鸟呢?”她又不高兴了。
萧骏驰觉得姜灵洲真是越来越难弄了。明明她从前是个明理懂事、大方端庄的人,现在却有点小女儿脾气了。不过他不但不讨厌,还享受得很。
姜灵洲没什么力气,挨着枕头便要睡过去。他却不让她睡,道:“还忘了一件事。”
“明日再说。”她眼睛也不睁。
“已拖了好久,不能明日再说。”
“那王爷说。”她勉强撑开了上下眼皮子。
萧骏驰捧出个匣子,说:“我给王妃备了生辰礼,王妃看看,喜不喜欢?”
姜灵洲朝那匣子里看去,便被一阵金光刺得睁不开眼。那匣子里放着个大金链子,足有一指宽,黄澄澄的,亮得吓人。
“本王特意向子善讨教了该送何物,”萧骏驰丝毫未发现这件礼物有何不妥,还以为自己定然讨得了美人欢心。他笑地风轻云淡、故作淡然,说:“子善说了,女人最爱便是首饰发簪,若能自己亲手锻来则更佳。是故,我锻了这个来。”
姜灵洲愣愣瞪了一会儿那大金链子,木木说:“谢王爷,妾身喜欢。”
说完,她眼皮一合,翻身就睡着了。
萧骏驰:……?
总觉得王妃不太喜欢这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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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
离摄政王妃被劫一事,已过去了许久,宫里头也恢复了平静。
房太后坐在妆镜前,由着宫婢替她梳妆打扮。
宫女替房太后挑了身杏红的杂裾裙,又给她挽起了垂髻。待她鬓间插满沉沉珠玉簪花,眉间细画了一双蝉,房太后那寡淡素净的容色,便显得生动鲜活起来。可她犹嫌这不足,还淡扫胭脂、轻点檀口,这才手持妆镜,自揽自照起来。
镜中人容色娇媚,似新承雨露之恩,鲜活动人。
她细细端详了一阵,又叹一声,慢悠悠道:“罢了,拆了吧。哀家是戴不得这些东西的。”
宫女应了声“是”,将她鬓发间的璀璨珠宝俱摘了下来,收入妆奁盒中。又取了一件端重的乌紫棠色袄裙,换下了她的杏红宫装。不消多时,房太后便又成了那素淡的孀妇。
“绛春,一会儿,皇后她们便该来了吧?”房太后问道。
“回禀太后,是。”绛春垂首答道:“只是景韶宫的锦绣姑娘方才来说,贵妃娘娘身子不大安,因而今日不来了。”
房太后丝毫不引以为恼,淡淡笑道:“随她去吧。”
一会儿,房太后似想起了什么。她一手扶鬓,道:“前些日子,陛下同我说,他似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和摄政王商量完,便会抬进宫里来做主子。这事儿,可跟皇后说过了?”
“这事儿似乎没成呢。”绛春小心翼翼答道:“陛下还气了好一阵子。皇后娘娘应是不知的。”
“不怪陛下。”房太后坐在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