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忱运家里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很丰盛, 他姥姥手艺是真好,做个菜也变着花样来, 实在是让辛喜大开眼界。
在辛喜家里,她妈妈做菜都是简单粗暴,从来做不出来那些叫出来名字的硬菜, 每次家里来了客人都会发愁, 只能去饭店吃,或者点了菜送到家里来。
人少菜多,最后剩下了不少。
田忱运妈妈站起来收拾碗筷, 辛喜赶紧上前帮忙,帮着撤了菜,他妈妈就说:“去客厅看电视去吧,有我跟他姥姥呢。”
辛喜客气说:“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 洗洁Jing伤手……回去吧回去吧,在家里田甜也不怎么做家务,”她说完冲屋里喊, “忱运,赶紧带笑笑进去, 别在这站着了,门口多冷啊。”
田忱运应声出来, 搂着辛喜的脖子对她说:“让她做就行,多学学,以后用得着。”
“啧, 这孩子,”他妈妈推了推他,“你怎么不学呢,来我们家是做客的,怎么能让客人下手,没礼貌。”
“阿姨,没事,我在家也会给我妈帮忙。”
“不行不行,我可不舍得。”
辛喜只好收回手抿嘴笑了笑,心想这妈妈可真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喜滋滋的,完全不想刘岩和冯璐瑶说的那么吓人嘛,这婆婆也不见得家家都那么难伺候。
照刘岩说,她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虽然也做了一桌子菜,但是吃饭的时候她婆婆就旁敲侧击,说家里已经有个八成新的车子了,结婚的时候不准备再置办,毕竟只是个交通的工具,新的旧的都一样,能开就行。
还说:“这一大桌子菜都是他姐姐做得,嫁人之前什么也不会,结婚半年比跟着我二十多年学的都多,你们现在的女孩子手艺也都挺好啊?”
刘岩本来就对不买车心里不舒坦,打耳朵一听就知道对方这是在打听她会不会做饭,当时就笑了,别有深意地说:“现在这个社会对女人给予的期望越来越大了,要做家务照顾孩子还要工作,也怪不得离婚率那么高。”
当时未来婆婆的脸都绿了。
据她所说,第二次去婆婆家里,再也没敢说话这么不客气。
辛喜在没有遇见田忱运妈妈之前,一直都认为这个婆婆跟儿媳妇就是个斗智斗勇的过程,第一次见面就是互相立规矩的机会。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好把握,那可能一辈子都得看婆婆的脸色。
辛喜觉得田忱运妈妈太好相处了,实在是个心肠好,热情好客的人。
晚上,辛喜洗漱好了准备上床休息,关上房门狠狠松了一口气。
田忱运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她,“跟我回来一趟有这么累吗?”
“当然了,”辛喜掀开被子,跟他面对着面,也托着下巴模仿他的动作,“说话拿着腔调,走路夹着屁股,装了一天的身架子。”
“哈哈哈——”
田忱运大笑起来,辛喜赶紧捂住他的嘴,蹙眉说:“你小点声,扰人清梦了。”
他拉着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笑说:“放心,他们听不见,咱们住在小偏房里,隔音很好,并且跟卧室隔了一个客厅。”
“……你妈有心了。”
田忱运冲她眨眼,点着头说:“对,我妈是挺有心的,你说……她这么有心,咱们能辜负了她?这样不好吧?”
辛喜甩开他的手,满脸遗憾地质问他:“你能整天想点正经的吗?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这样啊,我当初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
田忱运无奈地一笑,讲道理说:“谦谦君子的形象都是给外人看的,哪个情侣之间没有点猥琐下作的事儿?你要是主动的话,我可以君子……”
他说着搂住辛喜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提到自己眼前,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闭上眼轻柔地吻上去。
辛喜及时地推开他的下巴,低声说:“臭流氓。”
田忱运又笑了,侧头附到她耳朵上,低低说了两句,辛喜一开始点着头笑,后来就故意板起脸说:“不行!”
他手探进去细细摸索,“家里真没有备这东西……”
辛喜说:“那你就歇歇吧。”
田忱运叹了口气,低声又凑到她耳边打商量。
辛喜歪着头看他,很有原则地说:“弄外面也不行!”
田忱运往后靠过去,懊恼地捂住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想法。
辛喜枕着他的胸口,一手搁在他胸脯一侧,另一手摸索着他有些粗糙的胡茬子。
田忱运推开她,往外撤了撤身子,“别动来动去的,一会儿野火燎原我可不负责。”
她坐起来,仰着脖子笑话他。
田忱运问:“笑什么呢,二货,别犯二了。”
辛喜收了笑,认真地看着他,“小田~”
她学着李凡超李教授的口气喊他。
“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