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这一声一波三折,步然一边从手指缝里偷看齐晟,一边嗔道,“人家害羞嘛!”
信阳公主的神情登时一言难尽。
她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小伙伴儿,又万分纠结地看了看自己的六弟。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男色惑人。”
步然嘻嘻一笑,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我就知道,公主一定会理解我的。”
“不,我一点儿都不想理解。”信阳公主一手捂住她的脸,狠心推到了一边。
“哎呀,公主,公主~”步然继续撒娇**。
身为一个漂亮可爱的妹子,步然这撒娇**如果用在一个不怎么了解她的人身上,绝对能把对方萌的肝儿颤。
然后,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对方都只会好好好,行行行。
但如今,她面对的是对她无比了解的信阳公主。
萌什么的,信阳公主是绝对没有这种感觉的。
这简直慎得慌好吗?
不过,步然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能萌的肝儿颤,那就吓的肝儿颤,反正结果都一样。
信阳公主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一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没好气地问:“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步然低头得意地眨了眨眼——计划通!
“公主,我的好公主。”她指了指正坐在齐晟身边侃侃而谈、唾沫横飞的五皇子,“您能把五皇子叫走吗?”
信阳公主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表情渐渐消失。
然后,冷酷地拒绝了她:“不能。”
——开玩笑,五弟可是个大杀器,那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步然咬了咬牙,忍痛行贿,“我那一套根雕的四大美女人俑,归你了。”
信阳公主立刻伸手与她对了一掌,说:“成交。”
那套人俑不是市面上买的,是步然的兄长步恬自己雕刻的,步然也是费了许多功夫才弄到手的。
信阳公主对这套根雕垂涎已久,只是碍于和步然是至交好友,不好夺人所好。
如今,既然有机会得到心爱之物,话唠的五弟又有什么可怕的?
信阳公主暗暗给自己打气:齐茂,你可以的!
“五弟,五弟,你来一下。”
当是时,五皇子滔滔不绝,六皇子生无可恋,围观者心有戚戚。
信阳公主这一声,宛如平日里一声惊雷。
在五皇子诧异转头的瞬间,连围观的人都忍不住为了六皇子喜极而泣了。
——这位五殿下,实在是太能说了!
“三姐叫我有事?”
信阳公主战术微笑,“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想问你。”
“好。”五皇子应了,还不忘扭头对齐晟说,“六弟,三姐叫我,我等会儿再来给你说。”
齐晟朝他挥了挥手,“五哥尽管去吧。”
——我并不是很想听你说。
然后,五皇子才一起身离席,一阵香风扑来,他的座位迅速就被早已蓄势待发的步然给占领了。
齐晟笑意加深:呀,真是太好了!
但三分钟之后,他翘起的嘴角就再度拉了下来。
——你可能是个学霸,但我只想做学渣。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你就是六皇子吗?”
“你今年几岁了?”
在废话三连之后,小姑娘步然紧张的彻底词穷。
对面的六皇子疑惑地眨了眨眼,她就觉得自己的血槽被彻底清空了。
——吼吼看,吼吼看,吼吼看!
齐晟:“……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看出来我被五哥摧残的身心俱疲,现在只想睡一觉吗?
“啊?哦,我……我帮你研墨吧。”
步然慌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墨锭就按到了砚台上,用力磨了起来。
齐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砚台里没加水。
就在这时……
“快住手!”
一声大喝从左侧传来,话音未落,就见刚被忽悠走的五皇子一脸痛心疾首地跑了回来。
步然呆住了,保持着研墨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的徽州松烟啊!”
五皇子用力夺过了自己的宝贝墨锭,仔细一看,已经磨下去了好些,脸上的神情更悲痛了。
齐晟心头一凛,直觉让他悄悄起身远离。
果然,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的步然就被五皇子抓住,从松烟墨的取材到制作过程,再到压模成型,再到特点和多么难得……听了个遍。
齐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还好我跑的快。”
旁边的三公主紧紧地盯着五皇子的嘴巴和神色,口中道:“我要是你,就再跑远一点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