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二狗不防,把打的手中碗没端稳,直接撒在了胡三的身上。
又是引来一阵喝骂,二狗手忙脚乱的收拾,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兄弟,“老大,不...不得了了,外面...外面有。”
他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全,就被紧跟着进来的两位黑衣大汉一脚踹到了地上。
胡三吃了上次的亏,识时务多了,脸上挂出讨好的笑,“这两位大哥,是有什么事要小的效劳的,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先是一通马屁拍过去,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你就是胡三?”
胡三点头,领头的大汉又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后不顾胡三的挣扎,直接将人打晕,扛在肩头扔进马车,扬长而去。
反正再之后,二狗是再也没见过胡三。
胡三被带去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那些人只反复问他,几日前来给他们送银子的人的模样。
只是这哪里是胡三能知道的,那两人都是带着厚厚的帏帽。
就算受尽了折磨他也只是说出那么这一点,等他的说辞被呈给陶吉的时候,陶吉看着直皱眉,这样下去的话,线索又是断了。
陶吉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盐税、儿子、严双、包lun,脑子一件件的过滤今日发生的事,对了!严双!是严双。
陶吉想起之前严双给自己带的信,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陶吉才让儿子禁足。
如今想来,为何天逸在酒楼闹事,严双会为那酒楼出头,他是查过,那酒楼的老板与严双可没有一点交集,肯定其中有什么自己错漏的地界。
于是又将当日跟着陶天逸一起去酒楼的小厮护卫叫了过来,“你们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从第一个开始,陶吉听完没觉得什么不对,再听到第三个时,他让人停下,“你是说当日还撞伤了一个孩童?”
“是,老爷,看着不过九、十,那酒楼老板对他也是紧张的很。”小厮回忆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了。
陶吉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又让人去查。
这次花了一日的功夫,谢青云的资料就被递到陶吉的书桌上。
虽谢青云大多时间在国子监,但是他出入酒楼,再加上李柏出入谢家,都有人看见,打听一二,也不难查的出。
陶吉将谢青云的资料看过后,惊奇,“竟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是皇上亲自下旨,送进率性堂。只是他又与严双有什么关系。”
对于严双,陶吉是自问十分了解,他的六位学生,各自的府里人数,那些资料案卷都还摆在陶吉卧房的案室里,只除了还在翰林院当编修的赵朗。
难不成这谢青云和赵朗有关系,想到此处,陶吉再一细看,“保定府松陵县”,果然是同一个地方。
陶吉能掌管户部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笨的,不然早就被别人拉下马。
又想到两年前,严双献上那地炕,将功劳全都揽到了自己那不知名的学生身上,的确还提过一个徒孙。
那时候没有多想,如今想来还是严双这老匹夫会识人,一个乡旮旯里出了探花郎不说,如今学生的学生更是出息,进了国子监一月就直接蹿升到率性堂。
岂不是二七年初的乡试,就可以直接下场。
要是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更多的则是危机,赵朗也马上就要从翰林院熬了资历出来,严双不可能将他外放,可京官位置都有人,也就意味着有人要下马。
但这人又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人,那倒霉的则是他们这些当年反皇派的人。
在宣德帝威望越来越盛时,陶吉就有过危机,只是双方制衡,宣德帝要想朝堂稳固,在他们没有重大错处之前,都不会大动干戈,导致朝堂动荡。
陶吉深知这一点,皇权稳固,他想要抽身已不成。
想到唯一的儿子本来就纨绔,如今又成了废人,万一他倒下,那陶家就真的完了,陶吉深深的叹气,难得的露出疲惫之色。
其实事情查到这里,陶吉已经确定是严双那边的人动的手脚,这谢青云一定牵扯了其中,他现在虽然因为盐税的事,对付不了严双,对付不了包lun,难不成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能对付了?
而且盐税目前是朝堂最重要的事,皇上重视,严双和包lun心思都被引到那上面,怎么可能顾得上一个小娃娃。
谢青云是万万没想到,陶吉一通神分析,竟然Yin差阳错将报复目标定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这也不用谢青云多担心,因为隔日,一则流言很快的从市井之中传扬开来。
“卖报了卖报了,京城小道消息,大家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一个不算偏僻的摊子上摆满了一份份的纸,摊主正在吆喝。
最吸引人关注的还是,那些纸上一眼就能看到一幅幅的小人画像,甚是吸引人,而且除了墨色还有红色。
有人上前拿了一份报纸看了,小人画像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