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酒楼摆上一桌,给公公您接风洗尘。”县令心思急转,有了主意。
大太监脸上面对赵朗温和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只淡淡扫了一眼县令, 后者只觉得头皮发麻,果然皇宫出来的人都不可小觑。
“免了,咱家今个儿是来办正事的, 可没那闲工夫搁这耽误。”大太监直接拒绝,丝毫不给县令情面。
县令尴尬的笑笑,心中暗恼,面上却依然陪着小心,“是了,是下官思虑不周,还望公公见谅。”
大太监却不在理他,接着对赵朗道,“严公说了,你心中所提之事可成,只要主意分寸,就无碍。”
赵朗想起自己说过这是他学生所想出来,那地炕的这个营生可不可以让学生自行。
昨日的回信中老师并没有提到这件事,赵朗还以为他是忘记了,没想到却是托了公公。
那大太监为何独对自己特殊也有了解释,“学生谢过公公传话。”
“既事情已办成,那咱家就回京复命,无须再送。”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想跟上来的县令所说。
赵朗和谢青云目送大太监入了马车,而后没了影子。
“大人,学生还有功课,家里粗陋,不好接待大人,就请大人移居别处。”赵朗对着县令直接下了逐客令。
县令不记得赵朗,赵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几次自己去会试的途中,还没出县城就遭人暗算,告上县衙却被赶了出来,随后看见那人和面前这县令,有说有笑入了酒楼。
所以赵朗对县令的印象不好,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县令被接二连三的落了面子,之前是大太监他不能如何,如今赵朗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没有官位在身,虽受了圣旨嘉奖,可在这县城,最大的还是他这个县令。
“放肆!敢与县令如此说话,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直在县令身后的八字胡中年人,见到自己出场时候,厉声呵斥。
赵朗不为所动,“学生虽未参加乡试,但也有举人功名在身,可见县官不拜,实在不知放肆在哪。”
八字胡男人一阵语塞,县令眯眼打量赵朗片刻,随后笑出声,“果然是青年俊杰,既如此,那本府不好再叨扰,来日有空再坐下把酒言欢。”
赵朗伸出手往街道方向一指,“请。”
等县令带人离开,门口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有那自来熟的大婶就要上来搭话,赵朗眼明手快的将谢青云拉进院子,“嘭”的关上院门。
众人纷纷扼腕惋惜,也有脑子转得快的就朝隔壁赵娘子的家中去,想打听打听情况。
只是赵朗早有先见之明,此时赵娘子一家包括他那甚少见面的姐夫,都窝在赵朗家的堂屋。
他们方才没出门,可也听到了圣旨内容,此时崔友眼睛发直的盯着赵朗右手中的明黄卷轴。
待众人都落座,赵朗将卷轴打开,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看上面的内容,身子和手都控制死死的,免得碰脏了哪个地方。
“大舅子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连皇上都知道了你。”崔友不识字,只看了那右下角的玉玺印章许久,而后感叹。
赵娘子倒是镇定许多,等着弟弟解释这圣旨的内容,却见赵朗将圣旨卷好递给谢青云,“这圣旨与我无关,理应由你收着。”
谢青云看赵朗满脸认真,自己也很是无奈,拿回家简直是个麻烦,按照爹娘的性子岂非要供起来,每天三炷香。
只怕都不放心将圣旨放在家里,时时刻刻都得守着。
“老师我只是想了个法子,如若没有您,皇上也不会知晓,所以无需再推拒,而且我才五岁,拿着圣旨太过打眼。”
赵朗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教了谢青云这么久,他也大致知道谢青云家中的情况,确实有些打眼。
“那先放在我这,待你考中童生,我再还与你。”
谢青云可有可无的点头,总不过还有一年,到时候什么圣旨早就忘到脑后。
将圣旨落实,赵朗又把地炕的事和谢青云说了,“老师的意思是,京城离这尚远,既是你想出的法子,也可以自用。”
谢青云明白了,就是可以拿这个法子挣钱,那他之前想的找王申砌地炕便可行了。
谢青云简直迫不及待的想将家里都铺好地炕,一刻也待不下去,去了酒楼。
如今酒楼生意好,王申和他的妻子也在酒楼做活,工钱虽不多,但好在稳定自由。
等回了酒楼,谢青云直接找到王申,将图纸拿出来和他细细说了,又将自己的安排说上一遍。
王申是个脑子活的,立刻就懂了里面的商机,对谢青云能想到自己很是感激。
谢青云摆手,让他快去准备,和兄弟们也快些谈好,最好明日他家中就可以用上地暖。
王申虽然办事效率高,但因为要在地面铺设,就要先在地底挖出管道,这么来回折腾,整整花了三日,才终于是弄好。
也是谢青云要求的地方面大,从东屋到西屋,除了灶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