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被孟峄从身后松松地抱着,温度舒适,呼吸渐渐平和,很快就睡着了。
孟峄吻了吻她的脖子,把她手机关了,有辐射,对宝宝不好。正要关自己的,陈瑜的电话打进来。
“先生,那个司机我们终于找到了……”
他说的是前天一辆摩托车,席桐去一家企业采访,老板在郊区农家乐请客,中午吃完饭孟峄的司机来接她,心惊胆战地看见她差点被摩托给轧过去。她站的位置很险,在池塘边,情急之下往后退,要不是裙子挂在树枝上,人都要掉进水里了。
说了几句,孟峄让他把钱给跑腿办事的几个保镖打过去。
挂了电话,屏幕突然跳出一条微信。他扫了眼,发消息让陈瑜再转钱到另一个账户,又把这两条记录删除,然后关机。
用不着设闹铃,每天七点半可可就在外面挠门,他那个时候会醒,洗漱完下楼给他的两个宝贝做早餐。
这样的生活并不容易获得,可以说,是他强要的。
所幸他拿到了。
*
第二天席桐起来,孟峄已经上班去了。
桌上盘子里整齐摆着早餐和剥好皮的葡萄,微波炉里放着一个切好的金枪鱼三明治。
……好吧,她以前误会他了,不是打炮安慰餐,是孕妇安慰餐。
她把水果煎蛋酸nai吃了,兴致勃勃地浏览微博热搜,目光一顿,划拉几下找到被转发上千条的音频,被和谐了,但有人存了网盘。
席桐看评论就不想听音频了。
“没想到叫兽是这种人……”
“妈呀骗婚,他这是同性恋骗婚……”
“我靠,他是怎么跟郝洞明搞上的,他不恶心吗??我隔夜饭都吐了……”
“上一次我被录音震惊还是赵忠祥老师那个 ' B真紧' ……”
也有人说:“这个录音只是证明他们有不正当关系,不能说明薛岭殺了郝洞明。”
然而社会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谁殺了郝洞明上了,满屏的“薛岭道貌岸然”、“薛岭骗婚”、“薛岭玩了两个老男人”、“心疼金斯顿(狗头)”、“心疼闻澄”、“人到底可以有多坏”。
这段时间的爆炸性新闻太多了,席桐并没多少感慨,只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惊讶于薛岭的伪装成度。
有没有可能录音是假的,薛岭被人陷害了呢?
她怀着这种心思打开音频文件。
背景有鸟叫,猫叫,雜音很大,有两个人在说话,是薛岭和郝洞明。
薛岭说,多亏郝洞明贿赂银湖地产的董事会,让他当上CFO,给他介绍A大的校长,要不他在中国进不了上流社会。他答应闻澄做她男朋友,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出入郝洞明的别墅,他对郝洞明很忠诚。
郝洞明在笑,一边笑一边粗哑地喘息,问他和金斯顿谁技术好,他吃了薛岭给的药,觉得体力比以前好多了。
“薛教授,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和我女儿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还有那个医生,他对你管得太严了!我的好处就是不嫉妒,你来中国去了多少次酒吧,我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然后是薛岭的声音,他在一遍遍重复:“我不回多lun多了,我不回去……”
然后变成英文,他在拿英文骂金斯顿,什么脏词儿都用上了,听上去对金斯顿恨之入骨。
席桐无法否认录音的真实性。
面前的早餐没吃完,她不想吃了,胃里被恶心得一阵翻腾,去卫生间吐了几分钟,头脑嗡嗡的。
她想给闻澄发个微信安慰,但想到闻澄现在肯定很伤心,反观自己过得好,不是在刺激她吗?她搜索闻澄的微博,又是一条声明,说已经看清了薛岭,分手了。
真可怜啊。
有那样的父亲,还找了个那样的男朋友。
网上热度几天不消,银湖地产的股价跌停,门口被群众和记者围住,几名经理受到了人身攻击。
而东岳这边,事态开始好转。公司召开股东大会谴责郝洞明的生平,分割他遗留的股权,孟峄以绝对优势的股份数和超过三分之二的票数当选董事长。CEO还是杨敬,孟峄基本不管东岳的事,只特别对蔚梦基金会的拨款做监督。
孟峄散了会,开车接席桐回家,路过地产,正看到薛岭向媒体澄清完,被秘书护着上车。车周围全是人,有人举着牌子,朝他砸鸡蛋,薛岭面无表情,把弄脏的西装扔到地上,驾车扬长而去。
“薛岭真是可惜了。”席桐不禁长叹,“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和郝洞明乱搞。他是教授,学术地位高,受人尊敬,外貌也出众,他怎么能狠下心卖身求郝洞明帮他坐上CFO的位置呢?他刚来中国不久,凭他的实力,再努力几年,混得肯定不输郝洞明啊!”
“幼时受过的心理创伤,成年后也很难愈合。金斯顿是心理专家,他知道怎样掌控一个孩子,薛岭被他教歪了。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首先想到的是性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