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显然就越怪异了。郁苒本来只是想找郭麒问问话,如今也很难不怀疑上。
卢月:“老大,犯人又找到了。”
“……”听到这话,郁苒真是有想杀人的冲动,“哪找到的?”
“她,她自己回来的。”
司空翎出去溜达了一圈,又自己回来了。感情她把衙门牢房当客栈了么?
郁苒沉着脸,很想就这么不管这事了。
见郁苒要走,陈卢月又道。“老大老大……”
“还有什么事?”
“犯人吵着要见你。”
“……不见!”
想见她不会自己来见么,反正那牢房也困不住她不是么!
郁苒心烦意乱,郭家不让查,她的腰牌还没要回来不说,县太爷还亲自下了命令。果真是个大户就惹不得了么?郁苒不甘又不服气。
不让查,这案子要怎么进行,就这么晾着么?
郁苒坐了一会坐不住了,起身去找县老爷说理。
“小苒啊,不是义父说你,凡事都别太固执了,没好处。”
“如何说是固执,我不过是按律办事,案子牵扯到郭家,我便去问些话也不成?”郁苒说,“我看分明是郭家有鬼!”
“郭家是大户,郭老爷更是十分要面子,自然不能你想问就问。”县老爷拍了拍郁苒的肩膀,“情理之中,你不也不能确定郭麒就是凶手么?”
“不能确定但不表示他就没嫌疑啊!”
县老爷锁着眉头,“那你有几分把握,要是弄到最后,这事和郭家没关系……”
“义父,您究竟在担心什么?”
“……郭家虽然从商多年,可朝堂之上总不缺他郭家的势力,”县老爷说着看了郁苒一眼,“听义父的,别再找郭家的麻烦。否则这麻烦,早晚还得找回来。”
郁苒懂了,县太爷是担心自己同在朝中为官的儿子。
或者他郭家动点关系,没准这衙门都得跟着易主。郁苒只有所耳闻,郭老爷每年都会入京几次,应酬些当朝大官,这关系一直维持着。
从县老爷屋里出来,郁苒一天内第三次看到卢月,她下意识就想掉头走人。
“老大,老大……”卢月绕到郁苒身前,在郁苒的白眼下冒死禀报:“老大,犯人说她有非常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求你务必去见她!”
“我说卢月!”郁苒气急了终于忍不住要骂他:“你很闲么?什么时候牢里的事情由你通传了!”
卢月有些委屈,其实这事,他也是拒绝的。
郁苒被他磨得不行,最后想来反正案子也没法办,耐着性子当真去了。结果哪里是卢月闲,整个衙门闲下来的捕快都凑在牢里。
“我跟你们说,那夜明珠,足足有这么大,就跟你脑袋一样大!”司空翎一边说一边指着哑巴刘的脑袋比划着:“我当时想把它从宫里借出来玩两天的,可是太大了又沉又不方便,我就索性在藏宝阁里呆了两天。”
“皇宫藏宝阁,宝贝肯定特别多吧?”听司空翎说书的捕快们个个星星眼,一脸景仰的等着后续。
“这还用说,多的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就那随便一个单室,就得赶上这整个牢房的大小。”
“你就没被人发现?”
司空翎得意地下巴一抬,“那哪能呢,我在皇宫溜达了好些天也没一个人发现我。”
话音刚落,牢房里忽然一阵安静,静的出奇。
……刚才那话是谁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 hahahaha,衙门一群二货,郁捕头表示真是罪惹!
☆、第二十五章
这阵仗,司空翎这小贼倒成了衙门的稀有物种。这些闲来没事的家伙们,竟然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郁苒笔挺的站在最边上,继而傻眼的捕快们转头齐刷刷的看过来。
……谁知道卢月竟然真的能把郁苒请过来,她不是之前怎么都不肯来的么?
捕快们立刻开始收拾现场,收小板凳的收小板凳,扫瓜子壳的扫瓜子壳,也就牢门内的司空翎依旧不慌不乱的坐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黑脸的郁苒。
这贼人不当贼人,跑衙门来说书了么?
牢里很快清场完毕,徒留他们两个人又回到了原始的安静。
“你让卢月叫我来的?”郁苒问。
“我只是想见你,是他们欺负他。”司空翎抖抖眉毛,和那些仗着资历老就欺负新人的老捕快们划清界限。
郁苒信也不信,总之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她低头看着那依旧好好锁着的门锁,“你去哪了?”
“我……”司空翎挠挠头,“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秦可儿会突然出现在衙门里?当真只是来当仵作的?”
郁苒眯了眯眼睛:“问这个做什么?”
“我实话实说,”司空翎站起身,“昨日你让她给我送衣服,后来她走了,我就跟了她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