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拖累他,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才是。
“呃……”萝香抬腿进门的时候,被高出的门槛绊倒了,她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郁苒及时回神拉了他一把。
萝香惊魂未定,借着郁苒拉她的力道,顺势便一头栽进了对方的怀里。她一介弱女子,柔若无骨的,如此投怀送抱也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郁苒拍了拍她的背脊,“没事了,这里有一道门槛,你日后走路时得小心些。”
萝香点了点头,在郁苒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扯嘴角。
萝香从郁苒怀里起来的时候无意推了她一下借力,结果按到了某软绵绵的地方,顿时触了电一样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低着头连连抱歉。
郁苒的身子骤然间有些僵,不得不说对方这个十分无意的动作,勾起了她相当不美好的回忆!
可偏偏那事不能说,而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又不是司空翎,何其无辜,她没道理对她生气。只得冷静下来,尴尬的安抚了她几句。
“没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求你不要赶我走……’
郁苒深吸一口气,“真的没事,你不用自责,我不会赶你走的,真的。”
又大致交代了几句,郁苒有公事匆匆忙去了,萝香一个人坐在新屋子里,隔了半会,屋门又被人打开,关上。她能听出那脚步声是谁。
“行了行了,别装了。”小萝卜一直杵到她跟前,一把扯下她眼睛上的破布条。
萝香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的亮度,半晌才睁开那一双水亮亮的黑眸。炯然有神的瞳孔,哪里像是个瞎子?
可不就是司空翎么!
“捕快都忙差去了,我跟那女人说来和你道个别。”小萝卜说着又嫌弃起来,“那些捕头身手真是菜,我一杆炮就能把他们都迷晕过去!”
司空翎懒得听他狂妄,起身打量了一番这个屋子,她不自觉的握着手,又张开,再握住……郁苒的胸还和上次一样柔软有弹性,她方才该多抓一把再放开的。
“姐?……姐!”
司空翎回神了,手上仍旧一抓一放,“作甚?”
“你有把握么冒这么大险?”小萝卜嘟着嘴,“又哑巴又瞎眼的,那女人就算喜欢女人,也不能喜欢这样的残废啊?”
“郁苒那种心软的人,越可怜她越放心上,再不济,我还能占她不少便宜呢!”
“色魔!”
司空翎一记眼刀射过来,声音也提了上去,“你说什么?”
小萝卜嘴角一咧:“我说你机智。”
“那你要是被发现了,她知道你骗了她,肯定得恨死你!到时候把你逮起来关大牢,你怎么办?”小萝卜又问。
“开什么玩笑,这天下能有关得住我的地方?”司空翎舔了舔嘴角,忽然笑的十分猥琐,“就算她抓到我了,那也是本姑娘有意配合让着她。”
小萝卜看着她坏笑的样子,不由打了个激灵,“可怕!”
“你又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很机智!”
“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让着她,你要是真被逮了,我会很为难的。”小萝卜挠挠头,“我还在城外等你,你早点玩腻了自己回来。”
“嗯哼。”
“要不然我先去替你瞧瞧那个莺姑娘?”
司空翎抬腿一脚揣在小萝卜的屁股上,正好把他踹到了门外去。小萝卜委屈的揉着屁股,转身屋门已经被关上了。
晚上郁苒被县太爷叫去吃饭,一起的还有结巴刘和县太爷夫人。县太爷夫妇膝下其实有一子,不过前两年考中了探花,进京当大官去了。郁苒本就是义女,如今夫妇无寄托,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
再说结巴刘,本名叫刘福生,县老爷本家姓,其实也就是个远房侄子。
陈秃子不在一旁翻译,餐桌上当真是没人希望他开口说话,县夫人尤其热情不停地给他夹菜,就盼他少掺和几句。
“小苒啊,今个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不是义父说你啊……”
“义父,”郁苒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觉旁观者不通心境,总容易产生些误解,“只是一个可怜人,既然撞见了,我总不可视而不见。”
县太爷摇摇头,“也罢,你从小心善,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人心不古,该小心的时候还是多小心为妙。”
“我知道了。”
司空翎一个人在屋里装了半天的瞎子,晚上当真有人送了晚饭过来。屋里没有点灯,黑灯瞎火的,她又蒙着眼睛,只得细细听着,发现竟是郁苒亲自来的。
她起身,寻着郁苒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过去,她目不能视,就很不小心的摸到了郁苒正放置食盘的手。那手面滑滑的,像一块温婉的水玉……
郁苒抽回了手,司空翎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又摸错地方了,忙低了低头。郁苒只当她是没在意,虽然心里再一次的介怀了起来……
她不是司空翎!不是司空翎!不是司空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