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小杏,“不跟你一般见识。”
小杏面上毫无波动,唯有眼睛里装满了讥诮的笑意,“上个月工钱没给。”
“……”徐耘宁坐不住了,站起来赶人,“行了,走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快去休息。”
小香乖乖往房间走,开锁放东西之后,勤快拿了木桶准备打水收拾。后头跟上的小杏见着了,走到身边不由分说夺走木桶,交代着,“我来,你休息。”
“我天天休息呢。”小香不乐意了,“让我做点事嘛。”
小杏爽快答应,“行,你把包袱里的干粮全吃了,别浪费,等会儿我去买菜做饭。”
“好。”小香屁颠屁颠去了。
徐耘宁笑眯眯听完,觉得十分有意思,跑到小杏旁边问,“你想把小香养胖的吗?”
“没有。”小杏答得淡定,盯着小香跑走的身影说,“不过……胖点好。”
——
“你们回来啦!”
抽空回来吃午饭的阮轩见到二人也很惊喜,看到一桌好菜更是移不开眼,“哇,好多菜。”
“是啊。”徐耘宁差点感动哭了,“我们好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
中午休息都是匆匆忙忙,阮轩没功夫感慨,坐下来擦擦手就拿筷子开吃,好几次差点噎着。徐耘宁在一旁看得心疼又无奈,也顾不上自己吃,拍拍背帮忙顺气,“急什么,够吃,没人抢。”
“我等会儿要去北街抓盛兴坊的人,要快点吃完。”阮轩吞下嘴里的东西,趁着夹菜的功夫一刻不耽误地把话说完。
徐耘宁讶然,“盛兴坊又去收孝敬钱了啊?”
阮轩啃着鸡翅膀,不说话只点了个头。
没心思想其他的,徐耘宁帮忙夹菜,看出阮轩舍不得小杏做的下饭豆腐,多添了半碗。阮轩没时间再吃半碗,但看着饭碗白花花的米饭和红艳艳的香辣豆腐舍不得放下,干脆边吃边走,最后把碗放在穿堂小门附近的窗户边,打着嗝儿离开了。
“真的是,耽误这一会儿怎么了。”徐耘宁看得好笑。
小杏夹了一筷子菜给小香,才慢悠悠答她,“最近好像不太平。”
“是啊。”徐耘宁叹气,“刚才跟阮她说朱员外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多高兴啊。”
像是意料之中,小杏轻哼,“毕竟朱家看起来更风光了。”
不知怎的,近日的朱员外家里总是有人扛好东西进门,有时是绸缎,有时是财宝,华贵的锦盒装好,一车车往宅子里头送。本来就财大气粗横行霸道,这回多了那么多钱,朱家人觉着在三何府的老爷不但没事,还找到了发财的门道,全家上上下下都嚣张起来,盛兴坊那边也就更有恃无恐了。
阮轩听到有人来县衙报官说受到欺压,就留两个镇守大牢,领了其他人过去保护百姓。无奈,消息传来已经费了不少功夫,她好不容易赶去,盛兴坊的人已经走光了,留下一地狼藉。
她不甘心,领了人去盛兴坊算账,那里的人表示不知道。
无凭无据的,阮轩急得团团转,幸好混在那里的郑捕头没有忘本,传来了恶霸第二天可能会去北街的消息。
“会不会是假的呢。”徐耘宁想到郑捕头歪七扭八的报信小字条,仍是认为不靠谱,“万一什么都没有,她还领着衙门所有人……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小杏瞧她一眼,“心疼?”
“当然啦。”徐耘宁看了下小香碗里堆成山的猜,翻个白眼,“可是怎么办呢?”
“一起跟去。”
徐耘宁皱眉,“可是,家里可能会有贼人来……”
“我看着吧,锁好门不会有问题的!”小香兴奋地拍拍自己胸口,同时看向小杏,想寻个伴儿寻个支持。
然而,小杏点了点头,“可以,我陪夫人去。”
“嗯!?”小香傻眼。
小杏不等小香反应,拉了吃饱饭的徐耘宁出门。徐耘宁敌不过小杏的力气和脚步,有点懵,仅仅来得及抄起放在门边的板子,急忙问,“什么意思啊,我要换套衣服吧,这套怎么打……”
“嘘!”小杏不耐地瞪她一眼,夺过板子扔掉,“你等下拉着阮轩就可以了。”
她们俩腿脚再快,也没有阮轩他们骑马快,何况北街不是什么近地方。徐耘宁刚吃完饭,连走带跑肚子里一阵翻腾,挺难受想吐,半路在路边缓了一会儿,“等等……我……我们坐轿子。”
“你不怕阮轩出事吗?”
“你是说……”徐耘宁瞪大眼睛,“郑捕头给的是假消息!有人要害阮轩!”
小杏嗤之以鼻,“是真的才麻烦!那么多人去北街抢钱,干起架来红了眼,杀到谁是谁!”
徐耘宁总算怕了,咬牙跟着小杏跑。
还没到北街,徐耘宁便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心里一咯噔,甩开小杏的手爆发力量跑过去。北街很多生意人,有摆在路边的小摊贩,有租了铺子的老板,县里头的人也爱往这里钻。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