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句“冥郎”。
江正阳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这人气场变后,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温柔,所以果然又是前辈的烂桃花。
“这位小友说是冥郎你的弟子,我本来还不信。”白子骥看了看南冥夹住剑尖的手,手指摩挲着剑柄,说不清是不悦还是调侃,“如今看来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般唤情郎的语气也就南冥还能面不改色的与对方打招呼,南冥对于江正阳是不是他徒弟这事只字不提,只是笑着和白子骥寒暄道:“本座倒是许久未见子骥了,前些日子与你兄长喝酒时,他还向我念叨你嘞!”
南冥虽说是和白子骥在寒暄,可夹住对方剑的手指却并没有放下来,白子骥也亦是没有放下剑的意思。
南冥心里百转千回,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真的想杀江正阳,可是为什么呢?这世间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
没有听到白子骥之前对江正阳称呼的南冥,完全想不明白这妖皇御弟的杀机何在,剥皮抽筋什么的,白子骥那完全就是在吓江正阳,这位其实是出了名的洁癖,另外一个魂体南冥不是不清楚,但这个魂体的白子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洁癖。
“是吗?”白子骥略微拖了一点尾音,“那兄长可有说子骥坏话?”
“他能说你什么坏话,宠你宠得简直是都快把当做无价珍宝了。”南冥嘴角些微抽触的道。
白子奇粗枝大叶惯了,但对这个义弟那真的是无条件的好,好的南冥都快觉得白子奇是把白子骥当儿子养了。
“也是,他能说我什么坏话。”白子骥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小声道。
从那次白子奇质问他之后,对方就跑去闭关了,白子奇能闭那门子关,还不是不想见他,以及告诉他,他白子奇愿意信他白子骥,修真界之后的事他白子奇也不管了,你白子骥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分明是退步,可白子骥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们数万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他与南冥一千来年的交情吗?其实白子奇不信他也在理,他的破绽太多了,他可以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这个相识数万年的好友,对方选择了用沉默来相信他,可分明是不相信,为何还要勉强呢?
白子骥深吸了一口气,话题一转:“冥郎若真如此挂念我,既然能与兄长去喝酒,那为何又不能来找我?如此看来冥郎也就是嘴里说着挂念我,实则并不想见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白子骥其实也就是说说,脸上倒没有什么忧伤的神情。
其实南冥也更乐意与对方这个魂体交谈一些,比起另外一个动不动就泪眼朦胧,这个魂体才是他认识一千多年的好友。
南冥眉头略略上挑,撇嘴道:“怎么还怪起本座来了,本座是真的受不了另外一个你了,你倒也别一口一个冥郎了,听着实在瘆得慌。”
南冥也不客气,直接开启吐槽模式。
白子骥也跟着笑了笑,这么一插科打诨竟然让他找回了一点以前与南冥交好之时的感觉,与南冥相处真的是最怕他和你客气,他和你客气也就是间接的告诉你我们关系不熟。
白子骥只字不提自己做过的对不起南冥的事情,不需要道歉的都是小事,需要道歉的他就算道了歉,对方也未必会接受,所以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多说多错。
比起另一个魂体,他看的太明白了一点。
“这个小宝贝儿怎么就成你徒弟了,你不是向来不耐这些吗?怎么突然就收了一个弟子,都有点不像你了。”很轻松的语气,却又恰好缓解了一点两人最近越发僵持的关系。
“那要如何才像本座?”南冥偏了偏头,慵懒的语调显得他不甚在意一般,可他的语气却也跟着白子骥稍微放松了许多,“本座想做何就作何,看他顺眼收来当个徒弟玩玩莫非还不行?”
白子骥无声叹了口气,笑道:“行行行,你觉得行当然就行。”
这话其实有些宠溺过头了,一点也不适合非情侣说。
客栈二楼雅间处,沈孤鸿从一开始就冷漠的注视着楼下的情形,他的表情很淡,淡的如同不在乎一般,可他却就连稍微错开一下目光也不愿,就那么认真的好像一分一秒一个细微动作也不愿忽视地看着下面。
他方才与南冥讨论其他东西去了,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产生矛盾的。白子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盯着江正阳不放,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妖皇御弟不惜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可沈孤鸿的冷静只维持到了现在,听到那般宠溺的话,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骨头因为突然的用力发生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沈孤鸿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又放开了握紧了拳头。
他终于将他的目光暂时从两人身上挪开,看向了另外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第78章
“璜烟妖君。”沈孤鸿的声音透着他特有的韵味,不冷不淡的道。
黄裳女子默默无语的候在沈孤鸿身边等候了些许,直到沈孤鸿终于将目光移向她时,她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