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子八成是gay,我原本是不信的。
现在:信了信了,哭死
第59章
第四年春,正道终是因魔教这些年来越发残暴群起而攻之。
魔教后山,桃花林中,原本粉色的桃花早已被血染成了绯红色,魔教的桃花的确是整个江湖最好看的,足以迷乱了众人的眼。
孟溪因为错信他人,遭人暗算,内力被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教弟子在他面前一个个的死去,这些人中不乏他熟悉的脸庞,明明只把那些人当作好用的刀,可为何还是会难受。
他本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机关算尽,却不料竟是要死在教中叛徒之手,早在孟溪察觉到魔教中有内鬼的苗头时,他就因为猜疑错杀了许多信任之人,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从而搞得魔教人心惶惶。
他曾想过许多可能是叛徒的人选,却偏偏没想到最后的叛徒居然是一个他从未怀疑过的人——他曾经最是宠爱的男宠,并不是多么信任这个人,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中。
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男宠罢了。
而现如今居然就是这个他曾经乖巧懂事的男宠毁了他一生的基业,何其可笑。
看着离得极远,在几个高手保护中的瘦弱清秀男子,孟溪嘲讽的勾起了唇角。还记得初见这人时,对方还是小小一个少年,怯怯地紧紧拉住他的袖摆,不敢放开。现如今对方已然成为了一个清俊的男子,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站在他的对立面。
这五年来他心心念念着仙人,倒是忽略了他。
本以为是只听话知趣的小兔子,却不想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有什么想和本座说的吗?”孟溪已是极为的狼狈,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他却也还能自带一种潇洒姿态。
这是青年带正道人士攻入魔教后,孟溪与青年的第一句话,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什么所谓的‘为什么’,他的问话太冷静了,就好像这个人本就活腻了一样,死于他而言也许反倒成了解脱。
原来等一个人会那么的累,日日夜夜的等待,又在等待中胡思乱想,他想他已是生了心魔,哪怕对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这般的等待,也会形成执念,更何况他对那个人的感情本就不是那样可以轻轻放下的。
清雅的青年因孟大教主的话而皱了皱秀气的眉,他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以我的手段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青年继续道:“教主这五年来心不在魔教,也未曾再管束过魔教,手下人难免会有些小心思,我也才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成功,不然……”这固若金汤的魔教又岂会仅仅因为我一个没有实权的内jian而沦落至此。
“你恨本座?”孟溪看向那个清雅的青年,问道。
他不过是随意的一问。大抵也只是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不愿雌伏他人身下的,才有了这一问。
孟溪抬眸看向了远方,烧红了半边天的晚霞,血色的昳丽桃花,飘飘扬扬的落了人满肩……可是却偏偏没有那个人颀长的身影,他忍不住偏头咳嗽了起来,唇边涌出不少鲜血。
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更何况是他这样恶劣的人,忘记他大抵是很容易的。他想他大抵该是恨那个如同神坻一般的仙人的,可为何在明知要死时,最想见的人却也是他,好想……再最后的看对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
孟溪再一次的笑了起来。
想来这便是报应。
青年摇了摇头:“教主你知道的以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能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为何要说是恨呢?”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如同解脱一般的轻松。
“毕竟是您把我从地狱中带出来,您就如同我的天,我对您言听计从,无论您说什么我总是会相信,可你、却又偏偏把我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青年闭上了眼眸,似乎在企图等着对方的一句喜欢,哪怕那是假的也好,可他没有等到,对方在等待一个不知名的人,他又何尝不是在等待,他唇边再一次泛起苦笑,不再去等待那不可能的期望。
他如同心如死灰般的问了一句:
“我的父母其实是你下令杀的吧,我程家一百三十七口人,皆是死于你的一念之间。”
“对吧,教主!”
孟溪回转视线,眼眸不聚光地看了男子良久,终是从记忆深处找到了那段久远的记忆,他狂笑出声:“你不说本座倒是忘了,你可是程家的神童,七岁就能据理论经小公子呢!”
由于狂笑,孟溪又咳出了不少血,他早已是强如之末,那封了他内力的毒药无时无刻不在损耗着他的身体,更何况他还强行运功了,本就必死,本也没有任何的求生欲,他只是……还想再见见那个如同飞仙临尘,漂亮得不可思议的人。
情不知所起,却为何要偏偏一往情深。
所以这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如何想的,孟溪根本就不在意,唯一的遗憾大抵便是临死也未能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