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莱充斥着森然的鬼气?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辈的弟子很少有功力Jing进的。”
“十二楼里面有什么?那通灵镜不是遗失了吗?”宫修有些讶异地望着明晔,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宫明晔摇了摇头,向前走了几步,她忽然又回过身来,冷冷地说道,“四大长老那边肯定已经得到我回东莱的消息了,宫修如果你能够拦住他们,那便拦住,如果挡不住的,那所有的恩怨,就让我自己来解决。”
金顶白塔,在这Yin沉的天色下,暗淡无光。这十二楼向来是东莱的境地,就连领主也很少进入。楼中藏着通灵镜,可又不止是这些东西。穿过了葱茏的树木,很快便走到了十二楼下,明晔眯着眼,红漆朱门紧闭着,那锁环微微有些生锈了,在这十二楼边,就连巡守的弟子都没有。呵,明晔轻笑一声,按上了那有如虚设的门锁。她推开了们,迎面而来的便是呛人的尘灰。从一楼往上到第九层,都是空空落落的,第十层是东莱的传世典籍,第十一层是东莱远祖的壁画,最顶层则是当初藏着通灵镜之地。
那些传世的典籍,明晔早便翻完了,可是第十一层,是她曾经漏看的地方。那些壁画上记载着往事,或与典籍中重合,或是有些许的出入。先是男耕女织的普通生活,和乐融融,再到妖魔纵横,家园被摧毁,一些勇士就去神的面前祈求,获得力量,而神允了他们。明晔仔细地瞧着这几幅壁画,上面有些对远祖练功的记录,再与脑海中的玉虚决一对照,还真有几分不同来,这是代代相传之中遗漏的东西么?明晔将这些壁画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便走上了最顶层。那儿的架子上搁置着一面铜镜,铜镜周边有一层结界,还是当初她亲自设下去的。眸光盯着那铜镜,就像是被漩涡吸进去一般。这是通灵镜?难道被柏念给换过来了?这个念头刹那间划过,而她已经盘膝坐下,神思进入了一个朦胧之境。
她在空茫茫的一片迷雾中行走,远处是树林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四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她尝试着呼唤,口中却无法发出声音来。走了很久,她才看见了一块竖立的巨石,这是神界的境地,心中咯噔一下,有一个声响划过。退缩还是前行?在迷雾中哪儿才是正确的方向?只沉思了一会儿,便笔直的向前去。发丝拂动,是有风吹来的讯息。遮掩在了面前的一片瘴雾,此时也逐渐地消散了。她看见一个玄衣女子,坐在了一个刻着神秘符文的石盘前,她乌黑的长发几乎垂到了地面上。
“你是谁——”明晔知道那是柏念,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这里面的自己,只是皱着眉问了一声。
“明晔上神啊,你也想来窥探命运的轨迹么?”那个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她的手掌按在了那石盘上,所有的符文忽然间都消失了。“众神即将赐予少部分人子力量,那些人会平定离妄大陆的战乱,这是创生之举啊。”
“什么意思?”
“你知道创生的另一半是什么吗?”那人顿了顿,诡秘一笑,“创生的另一半——那是毁灭。”
明晔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间沉了下去。
镜罗城。
小娃娃揉揉眼,扑在了一个人的怀中,夹杂着哭腔,问道:“娘亲她去哪里了。”一觉醒来,明晔便消失不见了。
“她啊,回东莱了。”柏念揉了揉柏夜的脑袋,淡淡地说道。昨夜,就走了吧?柏念的心头浮起了几丝担忧来,明知道四处危机重重,她还偷偷地离开。想要追上去,可是怀中这孩子——唇边溢出了一抹轻叹,“夜儿乖,阿娘教你那么多东西,你都忘记了吗?要坚强,我会把尤今她们叫回来,这镜罗城,以后就靠你们了。”
“阿娘你也要走?”紧紧地揪住了柏念的衣袖,小孩子的直觉是敏锐的。她仰着头,眸中噙着泪水,似乎柏念一说是,那泪水就会直接淌下来。柏念见状,也只是将她抱在了怀中,并没有回答。确实是想走,可是这镜罗城,怕是会将她的脚步牵住些许。昨夜的消息传得很快,几乎城中的人都知道那恶狼就是他们的城主。他们是不敢相信的,平常庇护着他们的城主怎么会去伤害他们呢?一定是被妖物附身了。紧接着,问题又来了。城主已经死了,那镜罗城怎么办?难道他们又要过飘零的日子了么?惊天动地的痛哭声,响彻了云霄。为了城主,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城主府里头的侍卫可真是急得焦头烂额了,有的人一咬牙打算走,可是想想这么多年叶镜成未曾有一丝亏待,便又留了下来。叶镜成消失了,坐实了城中的传言,何况昨夜侍卫还有亲眼瞧见的,那容得人不相信。寻找庇护着镜罗城的修真能人,可是明晔她又是下落不明。心中满是惴惴不安,百姓们已经围到了城主府来了,最终一咬牙,想到了那个与明晔一道的女人。
“柏姑娘。”侍卫低着头,轻轻地喊了一声。
“我知晓了。”柏念点了点头,抱着柏夜就往城主府外头走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跪在了地上或是哭泣或是捶胸长叹。
“昨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