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可惜,以前爸爸从不跟她说妈妈的事,而她一问,爸爸总会变得很悲伤。从那以后,单语闭口不提这件事。
看完后,单语便觉得无趣走了。事实上,越是神秘不可知的事物才最吸引人。知道了答案的秘密也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有时,答案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寻找答案的过程。
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变弱,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家门口,单家很普通,只是一幢二层小楼,一楼空出来用来停车什么的,而二楼才是居住的。这里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旁边的许多人家也都是这种风格的小楼。
其实以单楚弈的财力,他完全可以让单语住上更好更大的房子。但他舍不得,房子以及在此的回忆,这些算得上是他生命的全部,失去了,还能算完整吗?
车门被打开,首先下来的却不是单楚弈,而是一个女子。她有着极腰的长发,随着她下车的动作随意摆动着。夏日的阳光为她的黑发渡上了一层橘光。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仰头,看着那间有着淡黄色的窗帘叹息。
“走吧。”单楚弈也下了车,他不像平时随意的穿着那些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衣服,而是穿上正装了,平时里总是散着的半长发也扎了起来,束成小辫。如此一来,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放心,小语会喜欢你的,她一直想要个姐姐或妹妹……”单楚弈说到这里独自笑了下,那笑容里却隐藏着某种悲凉的意味。“想要妹妹也就算了,她想要姐姐我可没办法弄出来。至少,以前不能。”
见她叹息,单楚弈平时只用来思考数理化公式以及实验过程的脑袋误解了她的意思,笨拙的安慰道。
“嗯。”她轻轻答道,没有解释,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单楚弈点点头,这才开了门。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单语早就在客厅等待了,而薛青则自觉的收拾碗筷洗去了。
“爸爸,你回来啦。”只有面对单楚弈时,单语才会像个粘着父亲的小女儿一样,爱撒娇。只是这一次在她看着单楚弈身后的人后,神色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而迟钝的单博士并没有看出单语的变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让了半个身好让单语能看清他身后的人。
“小语,爸爸给你介绍一下。”他看上去很是兴奋,说话间眉舞飞扬着。这样的他,单语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她跟你长得很像……不,应该说是跟你一模一样。小语,她就是你的双胎胞姐姐!”
双胎胞?姐姐?
这时,单语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她。爸爸说的没错。
那人的确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有和自己的一样的容颜,甚至是一样的身高、身材以及发型,若硬要说有那里不一样,只能说是气质了。那人周身围绕着冷漠的气息,如同画地为牢。建立起着一道看不见的围墙,别人进不去,自己也走不出来。
而自己则不同,朋友曾戏称自己。笑起来明媚动人,不笑则像变了一个人,落寞的让人心疼。
单语知道,这和自己记忆里不完整的童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小语?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单楚弈见她没动静,催问道。
“没有,可是爸……”单语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她,却见她也正好与自己对视,那双眼里闪烁着的不知名的情绪,突然让她莫名心悸起来。不是心动,而是某种恐慌。单语别开眼,把单楚弈拉到一边,小声说:“爸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有个双胎胞姐姐啊?这……”
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丝毫不给自己心理准备……如果自己不小心在街上遇到了,那该多惊悚。
“唉…”单楚弈一下变了脸,无不悲伤道:“其实当年,你妈妈一共怀了两胎胞,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能坚持下来。”单楚弈哽咽了一下,拿手背抹着眼泪。“我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不幸了,毕竟生老病死我们不能选择。可是…不记得是那一天了,总之,见到你姐姐不在了之后,我再也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
一只手搭上了单楚弈的肩膀,那双手骨骼分明,白皙且修长,如同艺术家的手,完美到无可挑剔。她用冷然的声音说:“爸,你别伤心了,死者已逝,以后有我和…”她踌躇片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有我和小语陪着你呢。”
如同戳中泪点一样,单楚弈这个带着妻离子散悲伤了十几年的男人,几乎泪流满面。
单楚弈两手一带,把他的两个女儿抱在怀里,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那之后,我近乎沉浸在悲伤里,整个人如同行尸走rou般,还是小语你的哭声唤醒了我,我想,我不能再这么悲伤下来……后来,小语渐渐长大,却因为在母体内营养不良而导致身子虚弱。不能出门的那些日子里,你有时会缠着我问妈妈在哪里……那时我根本不法回答你啊……死这个字对你来说太难理解了。后来,你又说……”
“爸爸,我想要一个姐姐或妹妹,这样她就能陪我一起玩了。”
女孩扬起天真的脸如此说道,脸上是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