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顾如锦:“手术很成功,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
顾如锦脚一软,跌进了傅琅熙怀里,直到那一刻,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垮了下来,那眼中一直隐忍着的泪像突然开启的闸门般决提,司徒见过太多的生死,在医院,见过太多的绝望不舍和难过,却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是哭的如此地令人心疼,只有傅琅熙明白顾陌轩之于顾如锦是怎样重要的意义,想着他默然地接受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曾经最痴情的意中人在一起,傅琅熙眼眶也不由得红了,她紧紧地搂着顾如锦,只听她喃喃地说:“琅熙,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警局安排了两名警务人员24小时保护顾陌轩,从初四那日起,凌以亦着手接手这件案子,顾陌轩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都未苏醒过来,他一直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警察局里忙了个底朝天。
杨警司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凌以亦站在角落一声不吭,“凌以亦,都三天了,顾家那件枪杀案怎么还没有一点进展?你们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怎么没有进展了?我们已经查出顾陌轩所中的弹头和死者所受的弹头都是出自同一种枪的型号。”凌以亦暴躁地反驳着,冲在前线的永远是他们,而他不过是拿着他们的生命和青春往上爬的筹码而已。
“死者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杨警司口气稍微缓了缓,凌以亦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把她激怒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资料。”凌以亦烦躁地点了一只烟,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掌心有长期握过枪的茧子,如果死者就是杀害顾陌轩的凶手,而后的那个凶手又是出于怎样的动机杀了死者?凌以亦陷入毫无根据的臆想中,现在没有丝毫的证据,除了两颗一摸一样的弹头,凶器都是AK47系列的枪,凌以亦从医院里调出监控记录,当时他们所在的手术室在三楼,她来来回回的翻看着监控摄像,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眼睛实在看着有些发酸,叫文生来看,自己则出了警局透透气,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自己的家没回,司徒的房子也没去,一身的烟味臭的要死,她在想,这个时候出现在司徒面前,会不会直接被扔进洗衣机里。
回到梅雨堂的时候,司徒开着昏黄的壁灯,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在她身前,额间的淤青还未曾散去,她回想着当日的画面,如果那匪徒一枪下去会是怎样的场景,她不敢想,自从想着和这人能够走完这一生之后,她就变得愈发的胆小起来,有时一个人的时候甚至在想,这份职业如此危险,怎么给司徒带来安全感?她轻抚着她娇嫩的肌肤,不忍打扰这片刻的安宁,事与愿违,“叮咚”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
凌以亦打开门,门外两位来者,凌以亦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将两人让进了屋,面对这两位看似来者不善的人,凌以亦回厨房煮茶去了,司徒最近太累,于是就连叶衍和郝芷萱的到访都未将她惊醒,她兀自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凌以亦给她拿过的棉丝被,全然不知两位恶作剧的来临,凌以亦在司徒的朋友面前一直面皮薄,在上次广场那一遇,惨遭四人“调戏”之后,气场顿时落空,这不,事先还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沙发上瞧着司徒的两个人,一见凌以亦端着茶水来到客厅,一个暧昧地挑弄着司徒的发丝,郝芷萱那厮更是亲密地亲了亲司徒的面颊,凌以亦的心中顿时酸得快要发酵,她曾经听闻司徒所过这两人和司徒认识之初都没少对她动手动脚,碍于司徒的颜面,她也不好说什么,要是其他人,她非费了叶医生那对鸡爪子不可,这不,那手就差没滑进司徒衣裳里里,凌以亦栖身档在那四只不怀好意的鸡爪子面前,司徒揉了揉眼,“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了。”叶衍恬不知耻地说道。
郝芷萱更是越过凌以亦,将司徒紧紧地抱在怀里,“叶衍说你被枪抵在了脑门上,怎么会这么危险啊?我真是担心死了。”
凌以亦望着这狼狈为jian的两口子,曾经把是彼此对司徒调戏,而今两人终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那就是两人同时调戏司徒钥,而且是当着她的面,老虎不发威,就当人家是HELLO KITTY猫么?凌以亦心中的酸楚从那仇恨的眼神中透射到郝芷萱和叶衍身上,她自己感觉已像利刃般,奈何郝芷萱和叶衍不为所动,调戏变本加厉,司徒更不知好歹得让她去厨房添点茶水,如果这两只是罪犯,她恨不能将其屈打成招,上夹棍,满清十大刑具等等等,由于情绪太过愤怒,直接导致滚烫的茶水洒在了手背上,红红的一大片,三人却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最近怎么这么忙?看你都瘦了,叶衍,你和司徒都在同一家医院,怎么人家就那样兢兢业业,都瘦成这样了,你看你,别收腹,再收,你那小肚子也收不回去了。”
叶衍一脸的满不在乎,对于郝芷萱的控诉,她从来都不在意,不过是过年这几天多吃了些,体重从47KG发展到了47.5KG而已,至于她说的小肚子,那纯粹就是□裸的栽赃和诬陷,司徒好奇地摸了摸,还是那样平坦嘛,凌以亦一